“唔?”张宝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朱贵。眼下的梁山还是早期的梁山,山上只有王伦、杜迁、宋万三人,朱贵虽然是在林冲之前上的山,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张宝并不清楚。此时遇到朱贵,张宝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怀疑朱贵是不是已经上了梁山,此时出现是为了打探自己这些人的底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心里对朱贵出现有了警惕之心的张宝不动声色,一边为栾廷玉介绍阮小二,阮小七二人,一边领着众人坐到火堆边等候郓城县开了城门好进城。
长夜漫漫,心里有事的张宝睡不着,便让栾廷玉跟李贵先去马车里睡上一会,自己则拉着阮小二跟阮小七一起听听朱贵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倒霉事,落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朱贵,沂州沂水县人,以开酒店为生。老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朱贵此时就遇到了糟心的事情,他叫人给抢了。原本他在老家与兄弟朱富一同开着一家酒店,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可他偏偏想要继续扩大朱家酒店的影响力,用他的话说就是当时被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的想要带着钱去别处创业。
朱富是当弟弟的,兄长想要做的又不是坏事,便跟朱贵分了家,把酒店原本属于朱贵的那一份折成现钱给了朱贵,并且叮嘱朱贵若是遇上了麻烦只管回来。可当时的朱贵满腔的雄心壮志,哪把兄弟朱富的话往心里去。
带着他的钱就离开了老家,结果走到郓城县附近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伙来路不明的强人。那伙强人倒是没取朱贵的性命,只是把朱贵的钱财给抢了一空。但即便是这样,朱贵也不感激那些饶他一命的混蛋!
出门在外,身无分文,朱贵只能一路乞讨,这时候又想起了临行前自己兄弟朱富对他所说的话,可问题是朱贵哪有脸回去呢?接连过了好几日,朱贵已经是生无可恋,索性就打算投河自尽。正好就在梁山边上,想投河倒也方便。
不过自古艰难唯一死,朱贵想死只是一时冲动,等到真跳进了河里,他又不想死了。可这时候就由不得他了,万幸就在朱贵快被淹死的时候让闲得无聊欣赏湖光山色的栾廷玉给发现了,栾廷玉是不会水,但跟他一块留守的两个张家庄丁却都是水性极好,就把朱贵从水里救了上来。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张宝开口问朱贵道。就见朱贵一脸沮丧的摇了摇头,没说话。张宝见状微微一皱眉,又道:“既然事情赶上了,我也不能不管你。我家也有买卖,你要是暂时无处可去,我可以留你为我家打理一些买卖。又或者我借你一笔钱让你东山再起,你看如何?”
“朱贵与公子非亲非故,蒙公子手下出手搭救就无以为报,哪有资格挑拣,朱贵愿意听凭公子吩咐。”朱贵闻言赶忙答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等这里的事了,你便随我南下,到时先做我家一间酒楼的掌柜试试,若是干得好,另有重用。”张宝点头对朱贵道。不管朱贵现在是不是已经上了梁山,张宝直接把人带走,那样就不用担心梁山会坏了自己在这里的布置了。
解决了朱贵的问题以后,张宝又开始叮嘱阮小二跟阮小七在自己走后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被朱贵听到张宝也不担心,回头他会让人暗中注意朱贵,若是朱贵趁着无人注意而与外人接触,那到时朱贵的小命也就悬了。好在朱贵老实,或许是张宝多虑了,直到张宝带着他离开郓城,朱贵也没离开张宝的视线。
……
古时的长途旅行不似现代那样舒服,交通便利,只要兜里有钱,想去哪就去哪。在古时出远门所用最多的交通工具,那就是马车。但那马车即没有弹簧,又没有减震装置,舒服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一天马车坐下来,整个人的骨头架都能给颠散了。
张宝不愿再受这那个罪,索性便买了条船,走水路去南方。刚刚收的阮家三兄弟里的小七见状便闹着要跟随张宝一同南下,张宝觉得走水路有个水性精熟的人跟着也不是坏事,便答应了小七的要求,一行九人乘着买来的坐船走水路南下,这一日便到了江宁府。
江宁府,也就是后世的南京。在北宋时并没有建康府,只有江宁府建康军。梁山好汉里户籍在这里的有四位,拼命三郎石秀,活闪婆王定六,神医安道全,铁笛仙马麟。张宝并没有打算去刻意收集梁山好汉,一来梁山上的好汉没几个配得上好汉这个称号,二来即便是有值得去招揽的,可人家原本的小日子过得好好地,张宝也没有足够吸引人家纳头就拜,抛家舍业追随张宝的资本。就像安道全,人家是江宁府远近闻名的杏林高手,张宝用什么理由去招揽人家?就算去了,人家也不干呐。
不过安道全虽招揽不来,但石秀、王定六、马麟三人却是都可以去试试的。只是这三人都不知道具体住哪,想要找到也是要碰运气才行。
“宝哥,眼下天色不早,我们不如现在就靠岸歇息一晚,等明早再进城如何?”小七跑过来向张宝请示道。
“你是船长,你说了算。”张宝闻言答道。
“别呀,我是船长不假,可你是东家呀,还是你拿主意吧。”小七连忙推辞道。
“成,那咱们就停船靠岸,明早再进城。老焦,回头让李贵带人去附近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