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魏晔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疯了似的扑了上去……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折腾了多久,只昏昏沉沉的一味的由着自己的性子,释放着体内所有的热情,
再次清醒过来时,就是后心处突然被人插了一刀,心口一痛,他才勉强恢复了些许神志,从那姑娘身上跌落了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吃惊的发现,门外好像更乱了,有不少人来来回回跑动、呼喊着什么。
而床上那姑娘,因着他的倒下终于恢复了些许自由,竟拿起他的外衣随便裹在衣上,仓促中一跃从窗口跳了下去。
其实刚才在房顶时魏晔然看的很清楚,后窗下面是一条大河,水流很湍急,思及此他想起身去拉住那姑娘,劝她不要做傻事,他可以对她负责。
可是无奈身上的毒劲儿没过,他根本无法动弹,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跳下河,丢了性命。
而最让他伤心的是,整个过程中因着毒发的影响,他甚至连姑娘的容颜都没有看清楚,只最后在姑娘跳窗的一刹那,他朦胧中好像看到姑娘裸露在外的左肩上有一颗红痣。
再然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终于被从定城看望大长公主提前归来的青禾找到,成功解救了回去。
可是自此以后那颗红痣,却像长在了他的心间,像一颗朱砂痣,成了他心口永远的痛,抹不去,碰不得,甚至夜夜睡觉都会梦到。
而现在这颗红痣竟然神奇般出现在了秦瑶身上,凭直觉,魏晔然觉得这一切,或许不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思及此,魏晔然仿佛又瞬间失了所有的理智,大长胳膊一伸,一把将秦瑶给拉进怀里,求证道,“说,你左肩上为什么也有这颗红痣?那跳河的姑娘是你对不对?”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你这个无耻的qín_shòu!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突然被困,秦瑶根本懒得听魏晔然嘴里说的是什么,只是拼命挣扎,想尽快与这qín_shòu拉开些距离,避免任何的身体接触。
“不,你知道的,你就是那天……那个姑娘……”魏晔然死死嵌制着秦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追问道,“那天我们在怡红院……”
“闭嘴!”听到怡红院三个字,秦瑶瞬间炸了,
自从出事以来,怡红院三个字一直是她的大忌,是她的恶梦。她根本听不得这个名字,
而此刻,却从魏晔然这个罪魁祸首嘴里吐了出来,让她怎么还可能心平气和。
只见她急声打断魏晔然的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大声否定道,“你个qín_shòu不要异想天开,本姑娘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你,根本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什么怡红院……”
“不,你撒谎,”魏晔然紧紧抱着秦瑶,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撒手,
“你明明就是那姑娘,我看的很清楚,你跳窗时左肩上就是有这么一颗红痣,你没……没有死,你根本没有事?
其实你对我的态度早就暴露了你的身份,如若不是那天的事,你为什么每次见了我,都会追着打,一副恨急了的模样,
还有
你身上淡淡的香味,怪不得每次接触我都觉得十分熟悉,原来竟是那天……”
“闭嘴!你给我闭嘴!”秦瑶歇斯底里的喊着,愤然打断魏晔然的话。
她彻底疯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想赶紧逃离这让人窒息的局面,
突然,她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想也不想的,狠狠的扎到了魏晔然抱着自己的手臂上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无耻的登徒子,qín_shòu!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怡红院,我不认识你!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秦瑶发疯了般,大哭着,边喊边往魏晔然胳膊上刺。
随着匕首一下下刺下去,鲜血喷薄而出,一下全溅到了秦瑶脸上,
热热的鲜血喷上来,使得秦瑶精神更加恍惚了,她觉得仿佛一切都像在做梦般不真实,她不管不顾的只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泄着。
可是魏晔然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死命抱着秦瑶,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秦瑶证明,“不,你撒谎,你是的,你明明就是。
我不怪你,你刺吧,如果你觉得多捅我几刀,你能更解恨、舒缓掉心头的怨意的话,那你就尽情捅吧,我不会反抗的。甚至,你现在杀了我都可以。”
“杀你?”秦瑶不知道是刺的累了,还是觉得魏晔然不反抗根本没什么意思,竟“啪”一下扔了手中的匕首,一把挣开魏晔然,莫名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可笑,你竟然想让我杀你?”
秦瑶像听到天下最可笑的笑话般大笑着,
笑着笑着,最后却又笑出了两眼的泪花,指着魏晔然一字一顿的指问道,
“魏晔然,你以为你是信?你以为我现在杀了你,就能再回到过去,那些事就能全都没有发生吗?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缓解我心中所有的痛吗?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那天的事就像我的一场恶梦,它一直缠着我,我根本抹不去,忘不掉,
我时时刻刻被她紧紧扼着喉咙,完全没有任何自由,没法呼吸新鲜的空气,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它窒息而亡。”
质问完魏晔然,秦瑶忽又自嘲一笑,掉头指向了自己,苦笑道,“是,你不是一直追着我就想得到答案吗?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满足你的好奇心。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