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子的嘲讽,萧若云一愣,抬头看了看男子瘦削的背影,忽然咧嘴一笑,计上心头……
只见她如猴子般,三两下攀上枝头,从后面直接抱住了男子腰,将头靠在他身上,用别人从未听过的娇滴滴的声音,“夜姑……”
“说过多少遍了,在外面不得暴露我的身份,要称呼我夜将军,或师父,不可再唤夜姑。”夜姑转头冷斥,月光下眼神甚是清冷。
原来这被唤作夜姑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两日英勇无敌、独自猎虎的大渝国夜将军,听说身手很是了得。
此人本是女儿身,却不知为了什么,对外从来以男人自称,
当然她女儿身的真相,大渝国上上下下,拢共算起也就萧若云、大渝皇等不到十个人知情。
而最最关键的一点是,虽然这夜将军是女儿身,没想到她还深得大渝皇的信任,掌管着大渝国一半以上的兵马,在大渝可谓是权势滔天。
“知道知道,云儿自然全都明白。”
萧若云难得一副乖巧状,在夜将军身上蹭了蹭,继续撒娇道,
“可是这会儿这里不是就只有我们两人吗?
我还是觉得,像小时候那样叫您一声夜姑比较亲切。哪像什么夜将军,叫起来冷冰冰的,可与您的英勇神武一点也不匹配。”
“从小到大,就你这丫头嘴甜,会哄人开心。”夜将军终磨不过萧若云,无奈轻叹一声,转身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脸。
“夜姑,您可是向来最疼我的,这次您一定要帮我好好收拾收拾她。”见时机成熟,萧若云立即指着下面的左沐,请求道,“还有,她手中那个宝贝看着还挺好玩,你一会也顺道帮我拿回来。”
夜将军往下瞟了眼,只见收拾完慕琪的左沐正朝着一条小路走去,看样子准备穿过山林,回到宿营地。
人虽然走着一瘸一拐,但看得出背影很坚毅,是个不轻易妥协的主。
“只是云儿,咱们都是女人,何苦相互为难呢,我看人家也挺不容易的,”夜将军默了一下,轻声劝道,“不若我把冰绸帮你拿回来,你回去玩几天,至于其他的,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说实话,通过今天晚上的观察,夜将军还是很欣赏左杯机智的临危反应和那股不怕输的韧劲的。总觉得这股劲头,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我不管,你看她把我脸都弄成什么样了,到现在疤痕都还没有长好。说实话要不是父皇听说此事不放心,亲自派了蒋神医来,我这张脸现在就彻底毁了。”
看夜将军有退缩的意思,那萧若云自是不算完,撒泼打滚,威逼利诱,十八般武功都使了出来,
“不行,您老人家这次一定要帮云儿出气,就算今天不要她的命,您也得帮我划花她的脸,
您要是不依,那云儿就从这里一头栽下去,活活栽死自己,让您今后再也见不到我个听话又可爱的徒儿。”
“你这孩子……”被萧若云实在缠的没了办法,夜将军轻叹一声,试着商议道,“那……,要不只在她脸上轻轻划一下。”
“好好好,一下就行。”看终于有了回还的余地,萧若云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即爽快答应道。
这夜将军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萧若云心里自是比谁都清楚。
哼哼,只要师父愿意出手,依着这贱女人不怕死的性子,肯定会奋起反抗,恐怕只要一动起手来,就不会有师父想的那么简单了吧。
换句话说,就算师父心软真的只划了一下,那也无妨,到时候这女人和师父缠打半天肯定累的早已没了力气,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唤出自己那两个宝贝,随心所欲的折腾这个女人了。
一会先毁了她那张脸,再废了她的武功,将她变成一个丑八怪,看她以后还拿什么魅惑男人。萧若云在心里暗暗盘算道。
萧若云肚子里的阴谋诡计,那夜将军自是不知晓。
既然已经答应了萧若云,她这个师父向来就言出必行。
“姑娘对不起了,谁让你惹上我亲爱的徒儿了呢。”只见夜将军心里默念着,飞身而起,直接冲向了左沐。
左沐收拾完慕琪,此时已然走上了另一条相对安全的小路上,
刚才站在树上,她已经基本看清了路况概,从营帐那边的大路过来这片草地,真的有好几条小路,看着不仅好走,好像也相对安全的多。
可能刚才来时腊梅确是慌乱中指错了方向,偏偏给自己指了条,根本行不通的小径。
只是奇怪的是,按腊梅的说法昭然她们应该就在这里呀,为什么现在这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呢?难道昭然她们打完架已经回去了?
算了,看这外面危机重重,自己还是先回营帐再说吧,左沐疑惑着,忍着脚上的剧痛,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左沐灵活转身,赶紧往旁边一闪。
只见一个瘦削的身着戎装的男子身影,从左边擦肩而过,
他手中的短剑正擦着左沐的脸,估摸着如果再错那么一点点,自己这张脸还就真有可能被他给划花了。
果然不是只有慕琪那一个蠢货,而是真凶另有其人。
左沐大惊,连忙甩出冰绸准备应战。
不料,来人却好像对左沐的套路熟悉的很,只是围着左沐贴身打转,并不给左沐施展开冰绸发威的机会。
没得办法,左沐只得将冰绸胡乱缠在腰间,拔出匕首准备主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