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贤对吴忠德道:“贤弟,‘夏王酒’既是专为李元昊所制,正和你我此次之行,就喝他李元昊。”
“客官低声。”酒保慌忙摆手示意:“客官请低声,千万不要呼唤皇上的名讳,直呼皇上的名讳可要坐牢的。”
吴忠德对酒保笑笑:“坐牢好,坐牢好。”
“客官,这……莫怪小人说话不中听,客官酒还没喝咋就说酒话了。”
吴忠德一听,竟笑出了声:“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保看看四周,低声道:“二位是从宋朝过来的,若饮酒滋事,可要判处重刑,小店也要受到牵连。”
张崇贤道:“多谢小二哥提醒。我二人就喝‘夏王酒’,一人一坛。”
酒保连忙摆手,“不可不可,此酒醇厚甘冽,入口绵软,后劲雄厚,不可多饮,一人一碗即可。”
张崇贤笑着道:“我二人虽比不得酒仙刘伶,却也是酒中豪杰,尽管拿酒来,少不了你的酒钱。”
酒保无奈,只得给二人搬来两坛夏王酒,摆上四盘菜肴。酒香飘荡,蓬荜皆香。二人见酒大喜,拎起酒坛就往碗里到,端起酒碗豪饮。
吴忠德对张崇贤道:“你我二人没有门路,如何见得李元昊?”
“如何见得李元昊?”张崇贤看着吴忠德,“有了,你我二人就改用李元昊的名字。”
“好。”吴忠德喝了一口酒,朗声道:“仁兄名为‘张元’,愚弟名为‘吴昊’。”
张崇贤连连点头,“‘张元’、‘吴昊’,好哉,妙哉。从此,你我兄弟就以此为名。”
吴忠德也点着头道:“好。张元兄,来,干。”
张元微微一笑,“吴昊弟,来,干。”
二人举起大碗,一饮而尽。
张元取出笔砚,以酒和墨,饱蘸墨汁,在墙壁上奋笔疾书,一边挥毫一边朗诵:“七星仗剑决云霓,直取银河下帝畿。战退玉龙三百万,断鳞残甲满天飞。”
书毕,落款:张元题。
吴昊赞道:“好诗,雄心壮志,霸气天下。”他长啸一声,随口高诵:“踏破雄关道,扫除四海尘。布衣能效死,何惜埋沙尘。”
张元将毛笔递给吴昊,“请贤弟题于壁上。”
吴昊接笔在手,一气呵成,将诗书于壁上,落款:吴昊饮此并记。
此时,已经围过来好多人,看着二人,看看墙壁,议论纷纷。
酒保见状,跑过来,见墙上的题诗,对二人问:“敢问二位客官写的是什么?”
张元和吴昊又将墙壁上的诗高声朗诵一遍,酒保不懂诗文是什么意思,听到张元、吴昊的名字时,吓得浑身战抖,“完了完了,你俩死了不要紧,我等也要吃官司,祖传老店就此关门大吉了。”
张元笑了,“小二哥,不要怕,我俩死不了,你们也吃不了官司,等着官府赏赐吧。”
酒保哭咧咧地:“客官呀,莫说笑话,不坐牢就是长生天保佑了,还……”
“闪开,闪开!”
人们忽地往两边闪,战战兢兢地退到远处看着。几个官府的差役站在张元和吴昊跟前,一个官爷模样的差人喝道:“墙上的字是你俩写的吗?”
二人冲官爷一拱手:“是在下所写。”
“带走!”官爷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差役立马将铁索往二人脖子上一套,拽着就走。一路走街串巷,来到皇宫前面。
张元对吴昊笑道:“贤弟,你看,皇宫。”
吴昊得意地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多省事呀,免得仁兄与小弟四处打听。”
张元和吴昊得意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欢笑道:“略施小计,马上就能面见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