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吕布的命令,姬溪立刻附身抱拳,言真意切的恳求道:“末将愿为一小卒,为将军略尽绵薄,只求将军能替我杀了袁术,以告慰我那两万子弟的英魂。”
吕布张了张嘴,本能的想答应,可转念一想,却婉转的回绝道:“哎呀,桓德贤弟说的这是哪里话,贤弟百里奔袭,如今想必已经是身心俱疲,区区袁术,安能再劳动贤弟大驾,贤弟无忧,只管过府休养,静待愚兄将那袁术的狗头取来便是。”
闻言,姬溪心中暗笑,知道吕布这是怕自己抢了他的功劳,不过呢,这也正中姬溪的下怀,在逃亡来这南召的路上,姬溪的心里已经嘿自己准备了两条路。假使吕布答应自己随军出征,那么自己兄弟二人必定鼎力相助,以战功在事后向吕布索要米粮,而若吕布气量狭小,不肯均功,那就怪不得自己行些小人之事了。
于是,姬溪又是数次请战,都被吕布否决了,最后只得装作认命似的应承下来,并祝吕布旗开得胜。
接着,姬溪又问:“将军准备带多少兵马?”
吕布傲然答道:“袁术之辈,杀之如屠猪狗,本来我只需五千精兵,便可长驱直入,不过考虑到尚要攻城的事宜,便带上一万兵马吧。”
吕布如此说,早在姬溪的预料之中,不过姬溪不能让吕布这么做,于是开始怂恿吕布,说:“将军的英勇天下无双,区区袁术自然不足挂齿,只是不知将军可曾想过,袁术毕竟手握十万兵马,万一被他侥幸逃出生天,介时集结部队合围将军,将军孤军深入,岂不忧矣。”
吕布有些不悦,觉得姬溪看轻了自己的实力,便说:“桓德不必忧虑,愚兄纵横沙场,未尝一败,区区袁术,还能伤了我不成?”
姬溪说:“将军自然世无匹敌,但万请将军顾及下面的儿郎啊,且为战者,安有不倾力而为的道理,此番虽是天赐良机,但若能稳妥,何乐而不为呢。”
吕布只是傲,但并不傻,当然能听出姬溪话中的道理,且姬溪说的婉转,态度也是谦卑,便顺势卖了姬溪一个面子,问道:“那桓德以为,愚兄带走多少兵马合适呢?”
姬溪道:“兵家有眼,泰山压顶方为两军交战的上上之策,故请将军率全军出征,骑兵在前长驱直入,步兵在后步步为营,首尾相顾,万无一失,一战,可定南阳。”
吕布被姬溪的一番说辞忽悠住了,可却不甘心全盘照做,便说:“桓德此言有理,只是,愚兄上有一个顾虑,若愚兄全军出击,这南召的安全又该如何保障呢?”
闻言,姬溪立刻了然了吕布的心思,这是在给自己找优越感啊,好吧,你既然想要优越感,老子给你便是,不就是拍马屁嘛,有什么难的,便说:“哎呀,姬溪驽钝,瞻前却未顾后,真是该死,还是将军高瞻远瞩,思虑周全,溪受教了。”
这么一个马屁下来,直把吕布哄的是心花怒放,看姬溪更是前所未有的顺眼,于是乎,姬溪的怂恿自然而然的被姬溪采纳了,最后,吕布决定率领四万五千兵马出城,独留五千老弱残兵教给姬溪守城。
在吕布的心里,南召县纯属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之所以留这五千老弱,一来是他们没有多少战力,二来只是想体现自己的稳健从而在智商上凌驾于姬溪之上而已。
而这一切,却正中姬溪的下怀,姬溪与吕布不同,吕布要的是赫赫战功,而姬溪要的是如山米粮,至于从谁的手中取,姬溪一点也不在乎。
这方定下全盘计划,城下的袁术兀自在声声喝骂,不多时,高顺,成廉等人来报,说全军已经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出击。
吕布望着城下的袁术,对姬溪呵呵笑道:“桓德贤弟,南召就交给你了,那袁术的人头,愚兄去为你取来。”
说罢,转身命令道:“传我将令,高顺率领一万五千骑兵为我副将,随我杀入宛城,成廉、宋宪、魏续、郝萌,你四人各领八千军随后出城。抵达宛城之后,四面合围,相机行事。”
此令一下,高顺先是变了脸,急促的道:“将军,那南召县怎么办,我等大军出城,南召县岂不成了空城,若有宵小之辈来袭,岂不断了我等的后路吗?”
高顺这话,无疑对姬溪的计划形成了阻碍,但姬溪根本就不担心,因为姬溪相信吕布会这么想:宵小之辈,哪来的宵小之辈,这周围除了袁术便只有孙坚手上有兵,可孙坚手里的那点兵,敢来打南召吗?就算他真的打来了,并且占领了南召,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自己消灭了袁术,随时可以折过头来将南召夺回来,便是听之任之,又有什么挂碍,袁术一败,孙坚就是腹背受敌,他缩在阳人还好,最起码有险可守,可他若不知死活的赖在南召不走,那与寻死何异,自己还巴不得孙坚来攻呢。
这么一想,吕布智商上的优越感再次扬扬的生气,他觉得有必要将这番话说出来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威望,于是便将刚才所想的全盘脱出,从众将的眼神中,吕布看到了尊崇,这尊崇让他更加的飘飘然,这飘飘然让他急不可耐的想要建功立业,于是乎大喝道:“出征。”
大势已定,姬溪没有送吕布出征,他就站在城墙上,看着吕布率着骑兵疯狂的冲向骇然变色的袁术。
看着在战场上出入如无人之境的吕布,姬溪真切的体会到了何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后人以诗赞曰:“温侯神射世间稀,曾向辕门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