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问:“贤弟有何高见?”
姬溪沉吟着说:“南阳乃是袁术本营,内有精兵数万把守,兼且有孙坚屯兵阳人成掎角之势,非十万精兵难以功成,可吕布只带去了五万兵马,我等的兵马更是杯水车薪,如何能胜啊?”
胡轸说:“是啊,贤弟所言,正是为兄心中所忧,可董相国的军令已下,我等又能如何呢?”
姬溪咬了咬牙,说:“事已至此,别无他途,唯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胡轸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那么贤弟认为,我等何日出兵?”
姬溪道:“兄长且回,待小弟好好的思量思量,可好?”
胡轸点头说:“好,那为兄便先回峣关,等贤弟的消息了。”
姬溪点头应是,将胡轸送了出去,回来后便将吕春等人叫了过来,将出兵之事一一道来,然后众人便开始预计此行的福祸以及机会。
这么一讨论,便直到深夜,最后,姬溪决定领四千军出征,姬渊,张安,张康三人随行,余者,各行其是。
商量完毕后,各自回家休息,明天就要忙碌起来了。
姬溪带着姬渊和姬昀回到家,将出兵之事对三个女眷说了,姬蔓和吕浅很担心,唯有姬月无所谓的道:“不就是去打仗吗,至于说的这么隆重吗。”
姬溪耸了耸肩膀,也无所谓的说:“也是,袁术那厮,就是个废物,打他还不跟打苍蝇似的。”
随后,便再也未提起这个话题,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早上起来该晨练还是晨练,只是晨练之后,姬溪和姬渊便骑着马出了门,谁都没有惊动,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到了华胥村。
如今的华胥村,早就没什么百姓了,这里,被姬溪改成了兵营,在这里的,都是士兵,他们的一应所需,都由蓝田供应,而他们要做的,除了训练,便是战斗。
得承自姬溪的练兵之法,张安和张康早就深得其中真味,是以只不过是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就已经将这四千兵马训练的有模有样。
这四千人,大部分是峣关的俘虏,小部分纯碎是新兵,看着那一张张或老成,或青涩的面颊,姬溪喟然长叹,有些不忍,可片刻后就将这不忍丢弃,重又坚定了起来。
接下来两日,姬溪亲自练兵,与这支军队进行着磨合,并且对其进行了重组,第三日,拔营起兵,浩浩荡荡的奔赴峣关。
到达峣关之后,用一千人将峣关原先驻守的八百兵甲替换,交由张福,张寿统领守关,第二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关,剑指南阳。
二百里急行军,只三日,抵达南阳郡涅阳县城,距离郡府宛城不足七十里。
看着那残破的涅阳县城,姬溪哈哈大笑,扬声道:“兄弟们,这几日辛苦了,走,老子带你们进城歇歇脚。”
旁边的胡轸闻言大惊:“贤弟,万万不可啊,万一城内有埋伏怎么办?依我看,还是先行安营扎寨,等与吕布汇合,再行攻城吧。”
姬溪却狂傲的笑道:“袁术庸庸碌碌,借他几个脑袋,也想不到老子短短三日,便能横跨二百里攻城,此时,正是战机。”
接着,不再理会胡轸这个光杆司令,湛卢剑出鞘,大喝道:“跟老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