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了了百来字,替姬溪向孙坚传达了三个态度。
其一,你的策略被老子弄透了,若是老子给你传了出去,你功败垂成不说,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危。
其二,老子虽然看透了,但没有给你传出去,说明老子想要和你合作,或者说投靠你。
其三,老子就是陷害了王志那三个蠢材,你看着办吧,要么杀老子,要么杀他们。
姬溪觉得自己有些高看孙坚了,因为若是易地而处的话,姬溪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王志三人,以此来收拢人心,可这孙坚呢,却偏偏要把王志三个人叫过来再确认一下,由此看来,这孙坚或多或少的有些优柔寡断啊。
不过,这孙坚到底还是当世名将,所以,虽然比姬溪预期的晚了会,可该做的事情倒是没有含糊。于是乎,在王志三人惊骇欲绝的惶恐中,果断的下了令:“来人,王志三人狼子野心,背主投敌,拉出去,斩首示众。”
接着,对三人的大声喊冤毫不理会,反而亲切的对姬溪说:“贤弟救我等于水火,此乃大恩,容当后报。”
姬溪客气的说:“下官不敢贪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孙坚大笑曰:“甚好,甚好,我与贤弟一见如故,来人啊,置办酒宴,我要好好的款待贤弟。”
姬溪却说:“将军请稍等,除了这封信外,下官还为将军带来了两样礼物。”
孙坚有些虚情假意的道:“哦?贤弟送信之举已是大恩,为兄哪里还好意思接受贤弟的礼物啊。”
姬溪心中嘲笑,表面上却大义凌然的道:“将军此言差矣,下官一心为国,可不是要巴结将军啊。”
孙坚也是在心中嘲笑,却佯装惭愧的道:“贤弟高义,为兄很是汗颜啊。那好,为兄就却之不恭了,知不知贤弟的礼物何在。”
姬溪说:“便在关外,下官为将军带来了胡轸以及丁通叶理等上千名俘虏,另外,还未将军运来了五万石粮草,以壮军威。”
闻言,堂上诸人大喜,孙坚大笑道:“贤弟真是及时雨啊,我军远来,粮草运输艰难,贤弟的五万石粮草正可解我燃眉之急,这可让为兄如何答谢啊。”
姬溪说:“将军不必客气,还是快些打开城门,将俘虏和粮草押运进关吧。”
看的出来,孙坚很是意动,刚想下令,却不料横生变故,一声音忽的响起,道:“且慢。”
姬溪心中一个咯噔,打眼望去,确实一中年将军,正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孙坚问:“祖茂,你想说什么?”
祖茂看了看姬溪,略有沉吟,随后说:“末将只是好奇,姬县令手上有多少兵马?又是怎么俘获那么多俘虏的呢?”
对这个问题,姬溪早有计较,于是不紧不慢的说:“无非是以胡轸为饵,分批骗入城内,守株待兔罢了。至于下官有多少兵马嘛?”姬溪顿了一下,随后,骄傲的说:“下官从河内关山带来了二百乡勇,人数虽少,但个个以一当十,莫说设计诱捕,便是正面对敌,下官也有信心全歼那些残兵败将。”
闻言,诸人嗤之以鼻,都觉得姬溪的这后半句是在说大话,可却对前半句没有任何的怀疑,于是乎这个疑问便顺利的从诸人的心头消散,再也不提。
见着诸人的神情,姬溪自觉事情应该是板上钉钉了,却不料,这祖茂的下一个问题,直接把姬溪吓着了。
祖茂问:“末将还想问问姬县令,这次带来了多少人?”
姬溪心头焦躁,强装着面色如常,直言道:“下官带来了二百甲士押运俘虏,另有千名民夫运送粮草,祖将军,可有不妥之处。”
祖茂说:“这么说,姬县令带来了一千两百兵马了?”
闻言,姬溪大惊,暗想这祖茂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难道竟是个智谋高深之辈?难道他看出自己的预谋了?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所幸姬溪也算是个久经战阵的人,所以尚能勉力维持着面不改色,佯作不解的问:“祖将军此言何意,下官只带来了二百操刀手,何来的一千二百兵马?”
其他人也是有些不解的看着祖茂,祖茂大有深意的说:“若是算上那一千俘虏呢?”
闻言,诸人皆大惊,姬溪却暗中松了口气,还好,这祖茂只看到了表面,还是吕春棋高一筹。姬溪清楚,那一千俘虏就是俘虏,姬溪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指望。
于是,姬溪重又恢复了镇定,便不悦的说道:“祖将军这是怀疑下官和那胡轸勾结,蒙骗诸公了?”
祖茂当然不会明说,他只是想给孙坚提个醒,于是乎,连声说着不敢便重又坐了回去,将决定权教给了孙坚。
而经过祖茂的提醒,孙坚立刻加了小心,是以迟迟没有下令让俘虏和粮草进关,姬溪便激将道:“既然将军不信下官,下官告辞可好?”
孙坚陪着笑脸说:“贤弟稍安勿躁,容为兄考虑一下可好?”
姬溪冷哼了一声,呆坐不语,虽然心里焦躁不已,可却不得不忍耐。
良久,的眼睛一亮,笑着对姬溪说:“贤弟此来,送来三样重礼,不如锦上添花,再送为兄一样重礼可好?”
姬溪双眼微眯,道:“将军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孙坚说:“贤弟你看,为兄粮草紧缺,自家尚不够用,怎么收容那上千俘虏呢?不若,贤弟替为兄处理了吧。”
姬溪一愣,下意识的问:“处理?怎么处理?”
孙坚笑道:“贤弟自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