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统,姬溪就不那么客气了,闻言就骂道:“那峣关乃是天险,孙坚的能耐你们没见过,难道没听说过吗?就我们这点人,能攻下峣关?你个笨蛋。”
张统讷讷的说不出话,姬溪的神色也愈发的焦急,因为他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于是,只能将期待的目光看向姬昀和吕春。
又良久,姬昀开口道:“孙坚里应外合,攻下了峣关,可是,他要峣关有什么用呢?关外群雄割据,他的大营远在二百里外,如此孤军深入,岂不是兵家大忌?董相国也不是糊涂人,当得知此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从洛阳发兵,不日便可扣关,再从长安出一支兵,经蓝田扣关,到时,峣关便是瓮中之鳖,孙坚此举,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闻言,姬溪瞬间放下了一半的心,经过姬昀的分析,那孙坚还真的在峣关立不住脚,于是,姬溪点头,道:“对啊,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姬昀神色犹豫着说:“莫不是军中缺粮,来蓝田打劫的。”
姬溪大感有理,拍着桌子道:“没错,他娘的,定是来打劫的,劫了粮食之后自会离去。我们便按兵不动,由得他去劫,反正我蓝田县的大部分粮食都在县城里面,只要守住县城,自然无碍。”
听到了这句话,胡轸终于回过神,期待着问:“此言当真?”
姬溪刚想应是,可见吕春的神色越发的凝重,顿时心里一个激灵,小心的问道:“文封,可有不妥?”
吕春凝重的道:“鲁阳不止有孙坚,还有袁术,孙坚来了,袁术为何没来?袁术有数万兵马,为何只来了区区五千?其他的兵马在干什么?”
姬溪的心里一个激灵,四个字脱口而出:“引蛇出洞?”
姬昀的眼睛也是一亮,道:“没错,定是如此了,袁术和孙坚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攻峣关,实则意在洛阳。”
胡轸的脑袋实在是跟不上,不是在谈论峣关的事情嘛,怎么扯到洛阳上去了,于是问姬溪:“贤弟,你们在说什么啊?”
姬溪无奈的解释道:“诚如我弟元状所言,峣关乃是关中门户,不容有失,身在洛阳的董相国若是知道了峣关的军情,必会出兵。但因为峣关乃是天险,所以非得五万以上的兵马不能全功。而若是袁术在董相国出兵的路上设下埋伏,或者根本就不理不睬,任由那数万兵马前来营救,那么洛阳怎么办,哪还有足够的兵马抵抗诸侯联军?”
胡轸终于明白了,于是呆坐地上,念叨着:“我命休矣。”
姬溪没有理他,凝重的问向众人:“可有破局之策?”
众人心惊胆颤,面面相觑,吕春凝重的说:“事到如今,唯有行险,只不知姬县令可愿亲冒矢石,以身犯险?”
姬溪眼睛一亮,道:“文封快快说来。”
吕春沉吟道:“孙坚里应外合多了峣关,我等便效仿一下,也来个里应外合。”
姬溪疑惑的问:“何人可为内应?”话音刚落,便恍然大悟的笑道:“哦,我知道了,文封是想让我去做那个内应,可是?”
吕春苦涩的道:“正是,只是,此一去福祸难料,还请姬县令三思。”
姬溪想了想,呆了呆,愣了愣,又想了想,呆了呆,愣了愣,再想了想,呆了呆,愣了愣,如此反复数次,最后,重重的咬了咬牙,恶狠狠的道:“他娘的,干了。”
正巧,此时姬渊走了进来,闻言疑惑的问:“哥,干什么?”
姬溪站起身,大笑道:“云虎,把胡轸给我拿下,我要将此人献给孙将军,以保我蓝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