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姬蔓还是选了第一条路,这似乎也是一个成熟有理智的人儿应有的选择。这里,不得不说一句,爱情,确实可贵,但为了爱情抛家舍业,甚至是忘恩负义,这种人是可悲的,可怜的,我们不想批评他们,但不得不说的是,当你为了爱情放弃了一切的时候,你的尊严,你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会离你而去。
姬蔓的心似乎死了,因为她的面恢复了平静。
姬昀的担忧的问:“姐,你没事吧。”
姬蔓平静的答:“不要担心,姐姐没事。”顿了下,又说:“元状,姐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脱离姬家这种话,你我都应当清楚,我们生是姬家人,死是姬家鬼,此生此世,来生他世,这一点决不能变。”
姬昀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姬蔓正处于心灰意冷乃至心如死灰的状态,他也有心好好的劝慰姬蔓一番,然而前院的失态紧急,拖不得。
于是,姬昀赶紧将前院的事态说了出来,姬蔓听后感动之余确实大惊失色,瞬间站起来要冲出去,只是身体却很虚弱,走路摇摇晃晃。姬昀见状,赶紧将侍女叫了进来左右搀扶着姬月想前院赶去。
赶到前院的时候,正是姬渊脱阵而出的时候,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上百并未,姬溪虽然还站着,却紧紧的捂着胸口,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
姬月,貂蝉,吕浅三女正向姬渊包抄,想要拉扯姬渊停下来,不得不说,只要他们三人任何一个抓住姬渊,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拉住姬渊,因为姬渊虽处于暴走状态,却绝对不敢对这三个女人动手。可是,以姬渊的武艺,姬月三人又哪能碰到姬渊的一角,只见姬渊紧走几步,便从三女的包抄圈中走出,大踏步向府门走去。
眼看着前方再无阻挡,眼看着今夜的长安将发生大变,忽的,一声轻喝响起,止住了姬渊的步伐。
“二哥,你要干什么去?”
姬渊回过头,看到的是姬蔓那张憔悴的脸,那张脸上似乎看不出什么,但姬渊却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姬蔓的心如死灰,看出了姬蔓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二哥,小妹没事了,算了吧。”
姬渊半响无语,也一直无语,悠悠的叹了口气,握紧的双拳松了开来,走到姬蔓的身边,再次叹了口气,步履疲惫的离去。
姬月,貂蝉,吕浅三人迎上姬蔓,轻轻的抱住她,企图用自身的温暖去融化那颗寒冷的心,然而,换来的却是感同身受的悲伤。
三女扶着姬蔓离开。姬溪和姬昀走到一块,姬溪叹口气说:“何必呢?”
姬昀:“有些人,有些事,既然无可奈何,便只能选择接受。”
二人的话没头没尾,各自心昭。
院中的亲卫一个个的站起来,虽受伤不轻,但尚自咬牙忍耐。姬溪悠悠的下令:“都回去休息吧。”
姬昀担忧的看着姬溪,关怀问:“大哥,可是受伤了。”
姬
溪:“小伤,不要紧。”
姬昀:“二哥也是关心则乱。”
姬溪:“放心,我不怨他。”
是夜,姬府终于静了下来,三个兄弟各自待在自己的房内,谁也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说。姬月,貂蝉,吕浅彻夜陪着姬蔓,然而劝说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得来的却是姬蔓自始至终的宁静,久了,三女也不言语了,只是静静的陪着姬蔓坐着,等着那日出,似乎在期盼着明日的阳光能带走众人心头的阴霾。
这一夜,临华殿中也是彻夜不眠,田丰从姬府离开后便回了临华殿,杨修许是嗅到了什么,当夜也进了临华殿,君臣三人说说谈谈,绝口不提姬府之事,但三人的心头,却是万分忐忑,担惊受怕,纵使不自觉的竖起耳朵,睁大眼睛,只怕殿外突然冲进来什么人。
这一夜终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一夜对刘协来讲,意义极为重要,一夜的担惊受怕,终于使刘协深刻的觉得,必须要将全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不想再面临今夜这般的忐忑,他认为这是对一个帝王的羞辱,姬溪或许并无此意,但那欺辱的感觉却盘桓心头,恒古不化。
这一夜,或许不会被载入史册,也不会有明确的日子,但不管是姬溪还是刘协,他们都会记住这一夜,因为这一夜过去后,他们之间便只是君臣,不再有其他的感情。
当然,除了当事人之外,不会有人知道刘协和姬溪的感情已经不再牢固,所以,某些人的阴谋仍在循序渐进的进行着,殊不知,他们离间刘协和姬溪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瞧,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第二日,姬溪如常的上朝,举止之间并无异样,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一切似乎都和原来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终究是有区别的。且这区别的发酵进行的极为迅速。
三日后的朝堂上,淳于嘉上表,其大概的意思是:昔年战乱的时候,国内的一切动乱都由军队解决,但现在天下太平了,所有的事情便应该依法处理,依法办事,为了安民心,军队能不出手便不要再出手了,军队的主要职责是守住国门,打击外敌,至于国门内的小打小闹嘛,应该教给官兵们去做。何为官兵呢?顾名思义,官府的兵卒便是官兵,既然是官府的兵卒,便应该属于政治体系,也就是说,作为大将军的姬溪,是管不了的,也不应该管。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皇帝想培植自己的势力了。淳于嘉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