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行的愚蠢,令姬溪都有些诧然,当他得知闫行全军出动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有这么蠢的人,于是,他多花了一天的时间去细细的观察,从得到的结果看,闫行确实是一个天大的蠢材。
于是,姬溪立刻招来了赵云,对他说:“子龙,我命你率我军本部兵马即可出发,三日内必须占领玉门关,而后,给我死守,守到我军兵临城下,能做到吗?”
赵云神情振奋的许诺:“末将必不负将军重托,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我们兄弟,不会有一个懦夫。”
姬溪凝重的道:“闫行不会再对你有威胁,我定会让其有来无回。你要注意的,是马腾的反扑,然而,他注定不能发往玉门关太多的兵马,因为他的东面还有徐荣呢。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依时间推算,班锐上次救济马腾的粮草最多还能供养他们一个月,只要我们能挺过这一个月,酒泉不攻自破。介时,河西进入我手,而这广袤的西域,也大有可为。所以,成败皆在玉门关。”
赵云一拳捶胸,顿足道:“末将领命。”
姬溪颔首,道:“去吧,备足干粮,即刻出征,不必报我。”
赵云离去没多久,林鸾便走进了姬溪的营帐,这个往日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如今一身戎装,倒是颇有一股英姿刷爽之感。
她神情认真的对姬溪说:“郎君啊,你为奴家做的已经够多了,如今,班锐已是瓮中之鳖,剩下的事情,奴家自能应对,郎君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姬溪目光复杂的看着林鸾,这一个多月来,战场上的一切都在姬溪的预料之中,唯一看不透却是林鸾,随着距离班锐越来越近,随着诛杀班锐已尽在眼前,她的变态却逐渐的隐匿,她不再找男人,也不再想着去杀人,更不再去摆弄恐惧,她总是会出神,姬溪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但却恍然间有种错觉,她的生命身在加速的消散,她,似乎活不了太久了。
姬溪叹气,对她说:“我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如今只差临门一脚,我再帮你做最后一件事情。然后,我便不再多问。”
林鸾目光迷离的说:“好吧。”说完,她甚至没有问姬溪要为她做什么事情,便直接离开了姬溪的营帐。
姬溪目光悠悠的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无语,良久后,他将姬渊和沈勇叫来,对他们说:“你二人,各去军中挑选一千兵马,随我去截杀闫行。”
二人一愣,沈熊有些担心的说:“这里只有五千兵马,我们再带走两千,这阿克萨城怎么办?城内可还有近万兵马呢。”
姬溪莞尔一笑:“你觉得,对班锐来说,五千兵和三千兵有区别吗?”
沈熊不解,姬渊亦不解,其实,二人已经疑惑了很久了,他们疑惑的是,为什么己方能用五千兵马围住班锐的上万兵马,班锐明明手上还有上万兵马,可他为什么不敢突围呢?
姬渊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将这个一问提了出来。
姬溪笑答:“善战者,必擅惑敌,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只有五千兵马,可问题是,班锐知道吗?他不知道,他只怕到现在还在猜测我等到底有多少兵马呢,所以,在他得到准确的消息之前,他绝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我等这五千军全撤了,他还是不敢动。因为,他已经被我们吓破了胆,这般的惊弓之鸟,何足道哉?”
闻言,姬渊和沈勇一知半解却不再有疑问,当即领命前去按照姬溪的嘱托挑选兵马,第二日,两千全副武装的马匪便在姬溪,姬渊和沈勇的带领下出发了。
三人的身份现在仍是不能暴露,所以,他一直蒙着裹着白色头巾,围着黑色面纱,看起来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马匪。
不二日,前方哨探回报,闫行已经越过疏勒河,如今终于开始了全速行军,看样子,闫行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于是,姬溪大笑发令:“狩猎开始。”
不错,就是狩猎,面对姬溪,闫行就像是绵阳一半的软弱无力,姬溪甚至都懒的对言行使用什么阴谋,他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当头向闫行迎去,用两千人去屠杀闫行的八千兵马。
闫行的作风和性格注定他得不到将士的拥戴,他的队伍,也只能打顺风顺水的仗,经不起任何浪涛,姬溪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对全军的命令是,一战定胜负,以诛杀闫行为目标,砍了闫行,此战将不菲吹灰之力的取得胜利。
于是,上万人的对战,成了一场三人之间的闹剧。
姬溪和沈勇得令之后,一左一右的就冲进了敌阵,而后,直向闫行冲去。眼见二人所向无敌,闫行瞬间胆寒,竟率先逃跑,而姬渊和沈熊对其穷追不舍,最终沈熊先行追上了闫行,再次与之大战。闫行的武力还是非常出众的,比之沈熊甚至略胜一筹,此刻又是生死之际,自然要豁出命去,于是,沈熊的压力自然可想而知。
眼看着沈熊岌岌可危,关键时刻,姬渊赶到,只听蹑影一声嘶吼,四蹄飞扬,自二者之间一跃而过,带走了闫行的人头,只一刀,结束了战斗。
主帅已死,剩下的散兵游勇瞬间土崩瓦解,各自逃命,姬溪对他们没什么兴趣,是以追杀一阵后便鸣金收了兵,打扫战场后带着还剩下的一千五百多兵马向阿克萨城折返。
再次回到阿克萨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五日,而班锐却果然如姬溪预料的那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对于姬溪的折返,林鸾似乎非常的意外,对姬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