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的女人经常是丈夫的出气筒,别说骂了,打她都可能。伊籍一向对夫人很好,伊籍夫人也知道,若不是伊籍着急了,他也不会吼自己。伊籍夫人笑道:“夫君严重了!是我没有眼色,不能配合夫君,岂是夫君一个人的错!可是夫君平日里与玄德公情谊深厚,互为知己,在家的时候也常常称赞玄德公,说他是仁人明主,何必装病来回避他?难道夫君不想投奔玄德公了,还是夫君和玄德公产生了矛盾?”也许听墙角是刘备专长,他凭着自己的记忆摸到了伊籍的卧房,正好听见伊籍夫人的问话,而籍夫人问的话,正是刘备想知道的。刘备偷偷的把他那只大耳朵贴在墙上,想听清楚伊籍的回答!
伊籍看着自己的夫人叹了一口气说:“夫人有所不知,玄德公本是仁君明主,加上他手上有魏延、沙摩柯、陈到几位位将军,简雍、孙乾几位谋士,于乱世中自保其身已经足够了!就算加上你家夫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因为我的才华,并不足以辅佐玄德公成就一番伟业。能辅佐他的人,只有卧龙、凤雏!今天玄德公到访,必是想向我询问卧龙、凤雏的消息!可是…唉!”伊籍又叹了一口气,就这么一会,伊籍感觉自己都老了好几岁!
“难道夫君不知道卧龙、凤雏的消息才如此为难么?”伊籍夫人还以为伊籍是因为不能为刘备分忧而不想面对刘备呢!
伊籍摇摇头说:“若是我不知道卧龙、凤雏是谁,我直接向玄德公说明,想必他也不会怪我!麻烦就麻烦在,我知道卧龙、凤雏是谁,甚至他们所有的事,他们住的地方,我都知道!我也想把他们推荐给玄德公,好让玄德公成就一番大业,可是现在我却不能把他们的事告诉玄德公,不然我也不用躲着玄德公,还装病装的这么辛苦!”
伊籍夫人更不懂了,她疑惑的问道:“夫君既然知道,又不是嫉贤妒能,对玄德公明说便是,何必这样敷衍玄德公?若是让玄德公知道这件事,影响了你们的关系,那该如何是好?”
“说?”伊籍苦笑道:“夫人啊!若是那么好说,我还用这样为难么?难不成你要我告诉玄德公:‘卧龙是诸葛亮,他岳父和他师傅正发生矛盾,他抽不出身来辅佐您?’然后再告诉玄德公:‘凤雏是庞统,他受了徐庶的影响,跑洛阳去了!他想看看吕峰和玄德公哪一个才是他心目中的明主!’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说?而且就算我把诸葛亮的事说给玄德公听,玄德公也顺利请出这位大才了!可是诸葛亮的事你也知道,就现在这种情况,他能不能全心全意的辅佐玄德公呢?”
“是不太好说!”伊籍夫人想了想说:“可若是就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你和玄德公的关系,那多不好?还是和玄德公说一下吧!”
“不!绝不能说!”伊籍正色道:“哪怕这件事真的影响了我和玄德公的关系,也绝不能说!诸葛亮大才,全荆州有目共睹,庞统之才绝不下于吕峰手上的郭嘉、贾诩!若是玄德公知道了诸葛亮和庞统的事,而影响了他对诸葛亮和庞统的信任,这不仅仅浪费了诸葛亮和庞统的才华,也影响玄德公的霸业!我宁愿受点委屈,也不能让玄德公的霸业成为泡影!我想,以玄德公的英明,他会理解我的!”伊籍的话让他的夫人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而在墙外听墙角的刘备真的很想扑进去抱住伊籍再大哭一场!不过,刘备知道,如果现在进去,只能是尴尬收场,于是刘备又悄悄的溜出了伊籍府,偌大的伊籍府,对刘备好像不设防一样!
魏延和沙摩柯在路上等刘备等了很久都有些心急了,就在他们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刘备回来了。魏延看着刘备问道:“大哥!你去了伊籍府看见了什么?那伊籍是不是真的装病骗我们?”其实刘备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动不动就哭。虽然多年的戎马生涯让刘备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他对伊籍的感动和感激,让他一直到见了魏延和沙摩柯还激动不已。
刘备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不光知道伊籍在装病,也听出了伊籍就是当夜在水镜山庄的访客!可是刘备的动作让沙摩柯误会了,他还以为刘备不说话是对伊籍失望了,沙摩柯怒道:“刚才大哥不让我教训他,是怕伤了他的心!这下大哥没话说了吧!我这就去抽那伊籍几十鞭子为大哥出气!”
“三弟不可!”刘备一把拉住沙摩柯说:“二弟、三弟,以后你们一定要尊敬机伯!他为了我们的大业,宁愿受委屈!他并不是想装病骗我们,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他的苦衷是什么,却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要记得,机伯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我们好!你们不要因为今天的事而气愤,若是有朝一日,我们得到了卧龙、凤雏,并靠他们得到了天下,不光是你们,连我都要感谢机伯!”
刘备的话让沙摩柯和魏延很是不解,被骗了还要感谢骗子,这是什么世道!沙摩柯摸摸刘备的额头问道:“大哥!你不是生病了吧,还是伊籍给你灌了什么mí_yào?”
“大哥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刘备一把打掉沙摩柯的手说:“以后我会告诉你们机伯为了我们的大业付出了多少心血,受了多少委屈,而现在你们一定要听我的话,尊敬机伯,明白了么?”沙摩柯和魏延见刘备有些生气,立刻应承了!怎么说刘备都是他们的大哥,加上伊籍为人儒雅,平时和他们的关系还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