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诸将房德之子,房会携带三千骑兵率先返回若关,熊纪军身处武陵,常常是通过巴国和蜀国两个国家购买马匹,但碍于己身的实力连粮草都无法保证供应,战马尚未普及一般将领可用,更不用说只是普通的士卒了。
房会也是知晓,一旦是若关被攻破,对于大秦南征兵马意味着什么,为了剿灭这支身后之患,足可以拖累大秦南征军马两月之久,若是这些人马躲进了深山,很有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大军一动,瞬息万变,且对己方的消耗也是难以想象的大,这区区的两万人马,甚至是直接危及到大秦此次的南征!
“真是该死的熊纪!”房会暗骂道,这熊纪用兵奇诡,根本和中原的名将难以比拟,但却是正好挠在了大秦的痛处,是故,房会一夹马肚,又是催促士卒道:“快点进军,杀回若关!”
房会身边的房氏家将董衡虚指前方,对房会大声道:“少将军,乃是敌军!”
“说什么胡话!”房会微微呵斥一句,然后便是转回头看着对面的山峦,才是发现了早已经涌现出来乌泱泱的人影,这些人影在重岩叠嶂的山峦之中站立着,身上还是荆地制式的崭新青铜器,亦是让房会心中警觉道:“有伏兵!”
董衡乃是追随房德多年的老将,其眼界远非稚嫩的房会可比,当下看了看:“算是伏兵,若是在某军率军半中的时候杀来,必然能够杀某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此时却是没有隐藏,意思很明显,便是要畏惧某等的战马冲击力,意思就是将某军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房会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山势,其上人影遍布,当下房会骇然道:“这些皆是那熊纪的革甲军,看上去足足是有着数万人,袭击若关的兵马怎么会分出来这么多的革甲兵!”
董衡也是扫视了一圈,才是对房会道:“方才老将军还说,阻拦某军的革甲军应该是熊纪的弃子,如今看来,这支兵马未尝不是熊纪军的弃子……”
董衡朝着房会说道:“少将军,某所料不错,这支兵马应该就是殿下认为将会袭击若关的那支兵马,人数大致错不了,目的就是为了截断某军的退路!”
房会闻言,却是露出来了讥笑的神色:“就凭借这些残兵败将?”
董衡告诫道:“少将军莫非是忘了,若是此战云梦军大发神威,直接击败了熊纪的正军,彼时在某军和熊纪军激战之时,后方突然是冒出来这么多的荆地兵马,该当如何?!”
“这……”房会闻言有些骇然之色浮现在其脸上,不仅一阵心悸,当时已经是猜测到了若是果真如此的话,己军的后方冒出来大队的敌军兵马,必然是对军心最大的打击,很有可能直接是危及到整个战场的胜负。
正是因为如此,心悸之后的房会才是惊魂未定的看着董衡,开口问道:“叔父,真若是如此的话,该当如何应待!”
董衡想了想,当下是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敌军士卒,也是如是道:“方才某所说,皆是心中猜测,以防万一,殿下还是率军冲破荆人的封锁,返回若关查看究竟,此乃万全之策,若是敌兵攻若关,某军诈称秦军已经全部返回,也可解了若关之围,若是敌兵只为拦截某军,正在趁此返回若关,点顿兵马,再折返回来,届时大秦主力必然是到达了此处,合兵围之,必然是能够大胜此战敌军数万之士卒!”
董衡又是看了看己方的人马,见到房会略有一些犹豫之色,当下请求道:“少将军,下令突围吧,某军精锐骑卒乃是仿照韩国的具甲骑兵,冲撞之下,必然是能够突破封锁!”
房会终是点了点头,拨转马身,举起来手中的长刀,神情激愤的对众多将士下令道:“诸将士听令,突破荆人的封锁,返回若关!”
随后,房会一马当先,便是直接带头冲上了荆地革甲兵的封锁,那山上的荆地革甲兵不过是堪堪来到这里不足数个时辰,只是简单设置了一些路障,对于具甲骑兵来说,自是构不成致命的威胁。
但不知怎地,这些荆人面对大秦骑卒的冲击,居然是一一如同饿狼一样扑上来,亦是在羽林军的骑卒营撕下来一块肉,付出来数十人的伤亡之后,不作纠缠的大秦骑卒便是直接扬长而去。
这让这支革甲军的诸将斗垒,亦是兴致满满,就是方才,熊纪派来的使者已经言明卢县之战荆国大胜,眼下又是瞧到了这支秦国的骑卒如此着急忙慌的败退回若关防线,亦是让斗垒十分心喜,当下便是招来诸多将领,打算趁此一路杀回卢县,全歼秦国的南征兵马。
却是被前方的眼线折返回来禀报:“斗将军,卢县方向撤退大量的秦军!”
还未从熊纪谎言之中醒悟过来的斗垒,亦是大笑道:“必然是被西柱国大败之后的溃散之兵,某等把守好此处,截断秦军退路,配合好西柱国全歼秦国的军队!”
当下,这支革甲兵倒是莫名的士气高涨,却是没有想到,仅仅一炷香的时间,房会已经是返回了若关,遇到了守关的将军关宁,当下询问了一番,才是知晓,原先叔父董衡的猜测居然是对的,那途中的伏兵居然乃是一支孤军!
关宁闻言,亦是对房会道:“房少将军,大秦主力已经是折返回来,不若带出去若关一些人马,合围起来这支伏兵!”
房会点了点头应道:“某正有此意!”
当下,关宁又是借调了两万的隶军士卒折返回去,又是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