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秦贼,某仓舟来会你!”
见有秦将突入战场,寿王军中也是冲出来一骑,对嵇狩称呼道。
早在仙桃之战时,嵇狩便是在战场外围遇见了仓舟,眼下仓舟隔的太远,并没有发现来将正是那日让自己意外的秦军猛将。
待仓舟策马走到近时,发现敌将正是那名秦军猛将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惊骇,不过被寿王桓羽看中的亲信,岂会是惧战之辈,当下策马杀向了嵇狩。
嵇狩出身平民,近日被云梦军主将杜会看中,收为入室弟子,传其兵法以及领兵之道,尤其是近日来的连连征战,让嵇狩已经是逐渐适应了战场上的厮杀。
仓舟认出来了嵇狩,嵇狩怎么会认不出来仓舟,当下嘴角上扬,故作一丝嘲弄,便是提枪拼杀。
当初嵇狩被杜会看中,纯属于看中了此人的威猛以及一份敢于拼搏的勇气,当初手无寸铁之时,都敢于阵前起义,更何况是现在!
仓舟虽然是自负力勇,但却是深知嵇狩与自己不是同一个阶层的武将,当下使尽了十二分气力,迎击向了疾驰而来的嵇狩。
两者都没有丝毫拖缓的意思,毫无保留,看来是打算一招定胜负。
果然,还是嵇狩有力,面对仓舟这等蛮力壮汉,当下便是以点破面,直接用枪尖挑破了仓舟的横刀,再用枪尾连击,把仓舟打在了马下生气不知。
嵇狩瞧都没瞧仓舟,直奔寿王桓羽所在的方向而去。
嵇狩从出面到闪电一般击溃仓舟,不过用了数息的时间,让一直浸心于房德争斗的寿王桓羽颇为惊讶。
且不论寿王桓羽有没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技能,嵇狩也是没有打算偷袭斩杀寿王桓羽的打算,而是自负勇力,想和寿王桓羽好好的较量一番。
“这嵇狩真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站在林玧琰身边的公子信突然说道。
对此,林玧琰也是多多少少认同的,这嵇狩进速飞快,连寿王军那员黑脸猛将都不过是一个回合就被嵇狩挑落马下,然后几息间便是冲到了寿王桓羽的不远处,若是不停留,未尝不可能对寿王桓羽完成重伤……甚至毙命!
但林玧琰这也只是臆想一下而已,寿王桓羽久负盛名,自然不虚,林玧琰相信寿王桓羽一定有自己的手段能够应付过去。
到那个时候,嵇狩那般做了,反倒是不美。
公子信瞧着老六没有打算回自己的话,公子信也就悻悻了脸色,便是不说话。
方才因为寿王桓羽的强大威猛,公子信有些惊恐,不过己方的嵇狩如此强势出场,但是让公子信悬着的心缓缓放下来了。
嵇狩的突然入场,让寿王桓羽和房德两人暂时停住了手。
寿王桓羽瞧了嵇狩一眼,然后问道:“尔又是何人?!”
嵇狩挺枪策马,朝着寿王桓羽道:“秦将嵇狩!”
“秦将……”寿王桓羽并不在意,而是说道:“既然如此,你二人便是一起来……”
寿王桓羽的脸色突然滞住了,因为他错愕的发现,己方大将仓舟的战马就在嵇狩身后不远处,而且战马旁还躺着一个人,看其模样十分相似仓舟。
“仓舟!”寿王桓羽呼唤道,随即目光冷冽的看着嵇狩,问道:“是你做的?!”
嵇狩耸耸肩,算是承认了。
“无知小儿,某今日必取了你性命,以祭仓舟!”寿王桓羽恶狠狠的说道。
随即寿王桓羽便是不顾对面的房德,提着长刀便是朝嵇狩杀了过来。
嵇狩面色严峻,看着杀过来的寿王桓羽,也是一声暴喝,夹起马肚,便是向寿王桓羽杀了过去。
寿王桓羽生的高大,举起来的长刀十分有力,且刀势迅猛,一记横刀便是直劈嵇狩要害。
嵇狩眼疾手快,用枪尖拨开横刀,别看这简简单单的一招,其中的门道,却是只有寿王桓羽自己知道其中的门道。
这名秦国小将,气力真的是不俗!
寿王桓羽暗暗心叹道,毫无疑问,如此毫无花哨的使枪,考验的不仅仅是眼里,最重要的还有气力。
寿王桓羽对于自己的气力,十分自信,试问从军南征北战以来,能够与自己在气力上交手的,除了那位荆国的西柱国熊纪,寿王桓羽还未见过有什么人能够化解自己的刀势。
但是眼下却是又出来了一个,还是敌军阵营,让寿王桓羽不由得有些失去了掌握此战的底气。
先是那房德,后又是这嵇狩。
接连而至的两名秦将,让寿王桓羽认识到了秦军的兵阵和战将勇猛,逐渐打破了寿王桓羽对秦军“技止此耳”的认识。
并且意识到了一个摆在眼前的现实,若是房德与嵇狩联手,恐怕自己也是难以招架得住。
不过,房德终究没有趁人之危,而是看着对面的寿王军兵阵,已经是缓缓地集结完毕,已经是结成了攻势的兵阵,看来是响应寿王桓羽。
房德拨马回转,趁着嵇狩与寿王桓羽交手的空隙,提醒道:“嵇狩将军,某先回军整顿兵阵,防备寿王军偷阵!”
嵇狩回笑道:“将军好走!也不必紧张,义父和陈之庆将军已经带领军队,从红巾军后方杀了过来,到时候合兵一处,灭了这股荆蛮子!”
闻言,房德冒出冷汗,这嵇狩心思未免过于耿直了,当着寿王桓羽的面,居然将己方军队的行径说了出来。
不过瞧着寿王桓羽觉有些失措的脸色,房德才想到有些不对,然后猛然想通了,朝着嵇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