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姑姑很快走了,留下了一众丫鬟们陷入沉思。
红苕和香菜看了一眼,然后红苕说:“香菜、三小姐,你们想要换主子吗?”
香菜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红苕,警惕的撇了一眼夏叶子,训斥香菜说:“你疯了不成?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你有这个心思,你还有活命吗?”
“我——”红苕还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香菜拉着走开了。
夏叶子撇撇嘴,没有任何动作。
晚上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喊道:“快出去,着火了!”
夏叶子吓了一跳,随便套上了宫装,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果然可以看到,有些微的火光星子。等出了院门这才醒悟,这里是皇宫内院,那里就那么容易起火?
回去的时候,发现门都上锁了!夏叶子勾唇笑了,原来夏蕾子和夏桂子,就在这里等着她呢!这大冬天的,天气寒冷,可不就是想要她自生自灭?
夏叶子不甘心,她不可以这么死掉!顺着有灯光的走廊走了几步,夏叶子当即来回地走动,这样可以驱寒。只不过寒风凛冽,依然让她冻得浑身打哆嗦。
看了一眼走廊一排的灯笼,夏叶子咬咬牙,如今保命要紧!爬上了最近的那根石柱子,她将上面的灯笼取了下来。
坐在了地上,将灯笼盖子拿开,双手放在了燃烧的蜡烛上烘烤着,一股暖流逐渐的从手掌心流到了全身各处。
呼出一大口白气,夏叶子禁不住低声笑起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忽然寂静的夜空下,一声熟悉的男声低沉的在身后响起。
“烤手啊,你没看……”夏叶子死死地咬住下唇,这个声音,分明就是——拓跋昊!
“有趣。”拓跋昊低笑一声,继而威严不容置疑的说:“转过身来,让朕瞧瞧你。”
夏叶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可还记忆犹新,拓跋昊昨晚上就是这样对彩蝶说话的!尤其是她也是宫婢,拓跋昊不会把她当成又一个彩蝶吧?
硬着头皮转过身,夏叶子一直低垂着头,跪伏在地上说:“奴婢参见皇上!”
拓跋昊有些诧异,这小宫女听到自己的声音,浑身明显的僵硬和颤抖。在他报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似乎很不情愿的,却无奈地转身给自己见礼。偏偏吧,她一直低着头,好像很不待见他?
“嗯。”拓跋昊蹙眉应了一声,随口问道:“你是哪个宫的?”
却不知此话一出,宛如催命的黑白无常!夏叶子脑海里想到的,就是他当初也是这么询问彩蝶,心底一寒,战战兢兢的说:“回皇上的话,奴婢是炎夏宫的。”
拓跋昊闻言一怔,半晌愣愣地说:“炎夏宫么?朕倒是不记得了……”
夏叶子当即咳嗽一声,夏蕾子、夏桂子你们不是想要我冻死吗?很好,那我就将计就计,向皇上引荐你们吧!
“皇上,奴婢的主子夏蕾子貌美如花,温柔贤淑,贤良端庄,善良大度。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还请皇……咳咳咳——”因为夏叶子说得太急,不小心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一停止,夏叶子就有点儿讪讪的,不敢再继续说话了。好在这时候又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太监声音传来:“啊!皇上,您怎的来了这里?外面凉,要是您有个好……”
“小泉子,给朕闭嘴!”拓跋昊不耐烦的打断了那个泉公公的絮絮叨叨。
夏叶子依然不敢动弹,低着头跪在地上。却又忍不住想要抬头看看,拓跋昊究竟长的是什么模样,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为了他前仆后继。
这一抬头不要紧,刚刚好和一双漆黑如墨,冰冷如斯的眼睛正对上!夏叶子吓了一跳,当即惊呼一声。
泉公公的浮尘啪的一声抽过去,怒斥道:“咋咋呼呼的,没得冲撞了万岁爷,你找死啊?”
夏叶子立刻重新低垂着头,再不敢看过去。
拓跋昊忽然冷笑着说:“朕刚刚记得清楚,你是说你家主子乃是炎夏宫的夏蕾子,又说她温柔贤淑对吗?”
夏叶子浑身一颤,如实地说:“回皇上的话,正是夏蕾子。”
“唔。”拓跋昊轻应了一声,然后道:“小泉子,陪朕去一趟炎夏宫,让朕好好的会一会那位夏蕾子吧!”
“是,奴才遵旨!”泉公公应道,随即斜了一眼夏叶子说:“皇上,那——这个小宫女如何处置?”
夏叶子闻言登时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该死的太监,皇上都没有说处置她,他瞎操心干什么提处置这两个字?
“拉出去砍了!”拓跋昊冰冷的说。
轰隆——真的自己的死期到了?夏叶子心底的不甘尤为浓烈,前世那碗让自己昏迷的蜂蜜水,还有杏枝那没有说完整的话,还有那个关于夏府凤星临世的传闻,她难道回到三年前,这就要香消玉殒?
不!她不甘心!
夏叶子抿唇,叩首道:“奴婢,谢皇上圣恩!”
拓跋昊轻咦了一声,停下脚步道:“怎的,朕赐你一死,你没有任何怨言么?”
没有怨言才怪!夏叶子抬头,眸光清凉的说:“生死有命,人活一世总归有死的那一天,奴婢如今得皇上金口赐死,也算是奴婢福分。”
小泉子忽然冷叱道:“愣着做什么?没听到皇上说拖下去砍了?”
立刻有两名侍卫走上前,就要押着夏叶子走。拓跋昊在此时,竟然再次开口:“且慢!这倒是有些不一样啊。”
“皇上,您——”小泉子一脸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