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介夫人怎能说话算数呢,一切还请王妃定夺!”金凤夫人深施一礼,轻语出口,不紧不慢,字字带着推诿,皮球又踢了回来。
“这个……”张瑶有些迟顿,一思索的功夫,夏叶子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等着那个对待小香茶狠心人的道歉。
“啊,”张瑶又度吃痛起来,想要说声对不起,却当这么多人要是失了面子,多丢人,以后自己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在后院抬起头来,如果王妃不在,自己就是后院的老大,还有可能被扶上正妃的位子,来了一个夏叶儿,王府的一切都变了,自己向上爬的路彻底断了!
可是自己现在应该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然自己的小胳膊非得被拧碎得骨肉尽断不可?张瑶面部的表情越为越难看,豆大的汗滴从额上滚下来,滴在胸前的蓝色碎花图金边上。
“对不起!礼官,拿一绽金子!”夏叶子依然不松手,直到眼看着那绽明晃晃的金子递到小香茶的手中。
“小香茶拿着!”夏叶子冲着硬撑着身子不敢去接的小香茶道,小香茶伸出哆嗦着的小手接过金子,眸子闪动着泪光,她向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
“对不起,”张瑶低垂着眼,硬着头皮挤出如蚊蚋的声音。
“大点声,听不见!”夏叶子紧锢的手力又加重了几分。
“哎哟,”张瑶吃痛的喊了出来。“对不起!”杀猪般的声音紧随其后!
门前的美人儿、夫人、丫环、礼官等却一下子听了个清清楚楚!平时作威作福的张瑶这回却栽倒在新过门的王妃手里了。人群之中还传出悉悉索索的笑声,看来平时被张瑶欺负的人奴才们倒是快意起来。
金凤夫人只是不咸不淡的刚才来了那么一句,她没承想,那个王妃却是真的敢动手,心中不禁惊嘘一声。
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的金凤夫人看罢多时,却拂袖带着丫环们离去。看来夏叶儿不像传说中的身材如弱夏拂风,病比西子胜三分!却似街头一名泼辣的悍妇,堂堂的丞相府怎么会调教出来这样的凶如洪水猛兽的小姐,却不是知书达礼的淑女。
难道被人调换了,如果真是的是,那么她将吃不了兜着走,金凤缓缓向前走去,丫环小梅不禁问道,“主子,干吗不进去看王爷?”
“王爷,哼,他应该安然无恙,本夫人没有必要担心,再者本夫人能进得去吗?有悍妇当夫,万夫莫开!何必惹得一身骚!早晚会有人收拾他们,本夫人何不坐收渔翁之利。”阴险的狐笑划过金凤夫人灵巧的薄唇。
其它几个美人,青青,玉烟等全部渐渐退去了,看到王妃暴怒的眼神与对着张瑶的暴力,大家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待金凤夫人离开后都提着胆各怀心事离开了。
张瑶一看真是树倒猢狲散了,连个跟自己说话的人也没有,看到没有退去礼官、丫环们针刺般的目光,脸上更是一阵灼烧!张瑶摸着自己红肿的手臂,银牙咬碎,“夏叶儿,你等着,今日之仇,本妃要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
看着没有散完的仆人们,张瑶怒斥着红肿的眼睛道,滚!都给我滚!
众人哄的一声散了。都揣测着王妃怎么一下子如狼似虎起来,而且看到虐待张瑶的样子简直像一只下山的猛虎暴力而又凶猛。
夏叶子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无数的斗争正在号召着她奔向前方自由的目标。
自此谁也不敢再提入室参见王爷,后院的女人们只是象征性的前来,远远的询问下王爷的情况便主动撤去。尤其张瑶明显也老实了很多,再也不那么嚣张跋护了,应该改成绵里藏刀了,夏叶子却不介意,只是淡淡一笑,照样与她们唇锋舌剑,你来我往!既不伤肝也不伤肾,因为自己从始至终都不爱那个狗屁的王爷。
但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封天灵;另外一个就是王爷的暗卫李春,他们是王爷最亲近的人,当然可以入内,他们不会害了慕容承乾风,夏叶子可以肯定。
第十天头的黄昏,慕容承乾风的眸子渐渐有了微动,小香茶立刻惊喜的喊道,“王妃,王爷醒了!”
“嗯,也差不多了!”夏叶子轻描淡写道。
“什么意思?”小香茶摇着可爱的发髻问道,如一螺青黛镜中心的美妙,淳仆真诚。
此刻封天灵却一脚踏进门里,不请自来。
“见过王妃”说完只是浅躬一下,青丝的发髻束起!银色的的冠顶之中!一身白色的袍子更加显得飘逸、俊美!
目光直抵了抵垂首侧立的女子,温婉有加,侧颜之处,线条玲珑有致,肥瘦相均,增之则肥,减之而瘦已,温软的江南蚕丝浅云袖,浅露出白如藕的玉臂。
“江公子,请诊脉!”夏叶子并不寒喧,直接切入主题。
慕容承乾风清瘦的手臂慢慢放垂到金色布的小抱枕上,手指略微弯伸下,封天灵的眉宇间露出一阵欣喜。
封天灵阴着不常见的桃花眼,立刻翻过慕容承乾风的掌心,转身探进衣带之中的香囊取出银针一枚,捻动手指,银针很快就挑入承乾王爷的掌心之中,慢慢旋转银针,突然猛然一个90度的转弯,银针挑起,重重的划开一道几公分的疤痕!
一股黑紫色血液随银针汩汩而而冒。
“流尽败血方可去腐生肌,”封天灵从容的答道。
什么意思,本来安然垂立在床侧的夏叶子,听到流尽两个字时,以为那个一脸轻浮相的桃花脸,迎着那张含笑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