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承乾王爷旁边只有一个随身太监,承乾王爷见夏叶儿尴尬的模样,便支走了太监,一个人走过来,问道:“叶儿,你在干什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夏叶儿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先不要跟承乾王爷全盘托出,但找到潘宇还是要承乾王爷的帮忙,便说:“我想找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朋友,进宫当差,说是在御书院,但我不知道具体在哪。”
承乾王爷一拍胸脯:“早说啊,好办。我去问一下就知道了,你朋友叫什么?”
夏叶儿说:“潘宇。”
承乾王爷便去问了一个管御书院人事的老太监。那太监听了潘宇的名字,眼睛睁得滚圆,看着承乾王爷,又看看不远处站着的夏叶儿,表情错综复杂,但还是说道:“回王爷,潘宇在后面院子的偏房,是个做杂工的。”
承乾王爷看那太监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但一时没多想,和夏叶儿一同走到了偏房前。夏叶儿老远就看到在房前劈柴的潘宇,顿时心生凄凉,她缓缓走上前,却什么都没有说。
潘宇抬起头,看到夏叶儿和一个穿着不凡的男子,连忙说道:“潘宇给二位请安。”
承乾王爷看着夏叶儿的表情,有些明白了这二人的关系。他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远远听着那二人的对话。
夏叶儿握住潘宇的双手,低头看,那上面都是被木刺扎的伤痕,还有冻疮。她心里一酸,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落在潘宇的手心。
“你怎么搞成这样?”夏叶儿哽咽地说。
“我也不想啊。”潘宇苦笑道。
夏叶儿一边掉泪,一边逞强地说:“我让你不要来,你非要来,你受苦都是活该……”
潘宇用另一只手轻轻擦去夏叶儿脸颊上的泪珠,温柔地看着夏叶儿。夏叶儿哭得更加汹涌,但她还是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
潘宇脸色一正,说:“因为你出宫来看我的事被人发现,就有人威胁我,如果我不进宫,就把这事揭穿。”
夏叶儿心里一惊,说:“那人是谁?”
潘宇摇摇头。夏叶儿的脑中飘过许多个答案,但她都不确定。这时,潘宇忽然把她推开,说:“你快回去吧,这里也不安全,以后还是尽量少见面,可以书信联系。”
夏叶儿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出了庭院,才发现承乾王爷站在庭院外。
“我……”夏叶儿一时语塞。
承乾王爷拍拍她的肩膀,说:“不用多讲,我都懂了。”
夏叶儿苦笑一下:“你不懂。”
两人前后脚走出御书院。出了门,夏叶儿从石头后拿出头饰和披风,重新穿戴好。一旁的承乾王爷看到了,说:“原来,你是蒙混进去的啊!”
夏叶儿笑笑,没有回答。
“我送你回品美堂吧。”承乾王爷说。
“不是又骑马吧?”夏叶儿打趣道。
承乾王爷斜睨了她一眼,忍不住笑道:“你可以把我当成马骑。”
夏叶儿“哼”了一声,也不禁笑了起来。二人一起说说笑笑走到品美堂。
“谢谢你没有多问今天的事情。”夏叶儿对承乾王爷说。
“放心,我以后会问的。”承乾王爷说。
就在二人准备告辞时,红梅跑了出来,看到夏叶儿和承乾王爷,慌慌忙忙请了个安。
“怎么了?如此慌张!”承乾王爷问道。
红梅看着承乾王爷,又看看夏叶儿,说道:“回王爷,回小主,那……那件事被发现了。”
“什么事?”夏叶儿皱着眉问,心中隐隐约约感到不妙。
“嘉常在的事。”
夏叶儿吓得面色苍白,后退一步,险些跌倒。她尽量镇定自己,问红梅:“什么意思?”
红梅快速扫视了一眼承乾王爷,夏叶儿明白她的用意,但直觉告诉她不用在意,于是她示意红梅继续说下去。
“昨个有人给王后报密信,说了嘉常在的事,刚儿我在园子里听到几个宫女在议论,便慌里慌张跑回来了。”
夏叶儿听后,觉得此事有蹊跷,如果告密者针对的是嘉常在,那么他为何告诉谁不好,偏要告诉王后?王后和嘉常在本来就是一派,就算王后知道了也会把这事压下来,淡化成一个谣传。那么,这只能说明两个原因,要么是告密者太笨,要么就是告密者真正针对的,是夏叶儿。
承乾王爷在一旁糊里糊涂:“什么意思?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叶儿看了一眼承乾王爷,咬紧牙齿,说:“随后我再告诉你,现在……我要先想想怎么处理。”
红梅看着慌张的夏叶儿,说道:“小主,先镇定,不要慌,车到山前必有路。”
夏叶儿点点头,没有听进去,心里很慌乱,一个人走进了屋,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凄凉的景色,心中一片寂寥。进宫以来,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总是经历大大小小的波澜。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支撑不下去了。
而此时,方兰兰兴冲冲地跑到玉王妃的寝宫,气喘吁吁地告诉玉王妃:“玉姐姐,你听说了吗?”
玉王妃半躺在睡椅上,烤着炉火,看到方兰兰,眯着眼说:“听说什么?”
“嘉常在啊!她孩子的事!”
玉王妃面无表情地说:“听说倒是听说了,有什么干系吗与我们?”
方兰兰愣住了,说:“嘉常在和王后不是咱们的对头吗?如果咱们把这件事掌握了,那对她们岂不是一个打击?”
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