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将叶俢领到饷妫给他指了指后,便回去了。
书房门是开着的,当叶俢走进去的时候,入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只见桌子上摆满了好几道菜,而蝶舞跪坐在椅子上,正毫无形象的自顾自吃着,一点没察觉到门口站着的叶俢。
“咳咳。”等了片刻,见对方依然无所察觉,叶俢只好轻咳了一声。
听到声音,小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紧接着便是桌子椅子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看着只是眨眼间就正襟危坐的蝶舞,以及嘴角、鼻尖上沾着的油腻,叶俢权当什么也没看见。
“你这么快!那边结束了吗?”尽管脸上有些潮红,但小舞还是下意识的捋了捋前额刘海,强作镇定的问道。
什么叫我这么快?叶俢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应该还没结束吧。”叶俢摇了摇头,然后带着自嘲道,“那几位和潇潇姑娘都是博学多才之人,我这种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人,可不好意思跟他们坐一起。”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小舞高傲的扬了扬下巴,不过紧接着突然又反应过来,“那你跑这里来,是想说我和你一样吗?”
额,美女,你的脑回路要不要这么清奇啊。
看着有些怒气冲冲的蝶舞,叶俢心中真是哭笑不得:“在下是特意过来给蝶舞姑娘送这本《棋经》的。”说着,叶俢将那本书从身上拿出来递了过去。
“哼,放在桌子上就行了。”听他这么一说,小舞这才记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显然让她拉下脸来道歉是不可能的,只能继续装出高冷的样子,“还有,不许叫我蝶舞姑娘。”
行吧,你今天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俢心中叹了口气,也没多想。对方本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要是放在现代社会,也就是个初中生,叶俢没必要跟她计较。
“这本《棋经》是我花费一晚上的时间,重新誊抄的一份。放心,绝对和原版一字不差。”
叶俢折腾了这么久,自然是必须要让对方知晓的。当然,就算再简单的事情,这个时候也是要稍微夸大一点的。不然以后要是想寻求帮忙的话,也能好意思张开口,不是吗。
“嗯,知道了,你出去吧。”不知道为什么,小舞总感觉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待在这里有些别扭。再说了,刚才自己的窘态,可是完全被对方看到了。
“那就不打扰蝶……姑娘了,在下告辞。”叶俢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开。原本他就是纯粹过来送个书就打算走的。
见叶俢离开后,小舞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看着桌子上的那本《棋经》,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陷入了沉思。
会客厅中,气氛有些寂静。
接二连三的打脸,已经让郑经等人脸色异常难堪。
好在她这次并没有对小婵念出来的那首诗词作出点评。至于是好是坏,在场几人都是诗词大家,心中自有定论。
看着一旁一脸无辜的小婵,潇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一次,她是真不知该如何开口化解。倘若强行扯开话题,倒更像是羞辱了。
“潇潇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郑经最先开口说道。只是声音有些生硬,说完后,也不等潇潇有所表示,便冷着脸走也不回的走了。
“呵呵,这次没能听到潇潇姑娘你的仙音,实属遗憾。不知到时候金陵诗会上,能不能听得到。”许臻语气还算客气,只见他脸上一片坦荡,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许公子恐怕要失望了,金陵诗会潇潇可是没有资格去的。”潇潇轻笑道。
“潇潇姑娘清素淡雅,自然是不屑于与那些庸脂俗粉见识。这也是令许某钦慕之处啊。”许臻本来就对潇潇心仪已久,此时也是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能得许公子……”许臻的话,也是让潇潇有些猝不及防。好在以前这种事也经历过多次,倒也没有惊慌。只是还没等她客套话说完,就被一个惊呼声打断了。
“少爷。”当小婵看到叶俢进来后,立刻欢呼雀跃的迎了过去。那小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像是在等着别人夸赞的小孩子,完全不知道她已经给自家少爷闯了多大的祸端。
叶俢宠溺着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然后才朝着潇潇礼道:“今日多有叨扰,在下是来向潇潇姑娘辞行的。”
“那潇潇恭送叶公子。”
叶俢客气一番后,便和小婵离开了。
而等叶俢离开,许臻也是逗留了片刻,相继离开。
本来今日他就打算与潇潇吐露心声的,要是潇潇同意的话,他便直接带着潇潇返回汴梁。至于金陵诗会,参不参与无所谓。
金陵诗会,说白了就是除了科举制之外,另外一种进入官场的入场券罢了。只要能在诗会上一鸣惊人,自然会入得一些官员的法眼,要是能被人家收徒,或是举荐的话,前程也就有了。
而以他的家世,根本不需要通过这个来多此一举。
同时,这也是那些京师汴梁的大才子很少有来参加金陵诗会的原因。毕竟在京师稍微混出点名堂,也比在山沟沟里强的多!
可惜的是,来时谋划好的计划,全都被这个叶俢给打乱了。即使最后也隐晦的说了出来,却总归是差了点气氛,效果上也是大打折扣。好在潇潇没来得及拒绝,也算是给他留了点颜面。
“哼,这次不算完,等到金陵诗会上,我在夺回一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