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火车站,深夜。
一个青年从一辆绿皮车上缓步而下,站台冷冷清清,而他,竟然也是唯一下车的乘客。
这年代,动车高铁满天飞,绿皮车基本上都绝迹了,一般也只有从极其偏远地方来的,才是绿皮车。
此时,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看着大都市的万家灯火,青年的眼睛微微湿润,“三年了,我韩白,终于回来了。”
“小伙子,住店不?”
一个大妈,突然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手里举着一个写着“住宿”的牌子。
“有大姑娘呢,都是十七八岁的,嫩的掐出水。”
看到韩白没说话,大妈又挑了挑眉。。
“走吧!”
韩白倒不是想什么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主要是韩白知道,住这种地方便宜。
一间小店,粉红色的暧昧灯光,从玻璃门照出来。
“帅哥,住宿啊,小妹陪你一起住好不好嘛?”
“帅哥,出门在外,一个人是不是太寂寞了,搂着我睡觉,不要太舒服哦。”
店里面,几个穿着暴露,胸口粉白的女人,围着韩白,淫声浪语的。
不过眼看着韩白没啥兴趣,这些女人也渐渐的泄了气。
就在此时,韩白突然听到楼上,隐隐有女人的惨叫之声,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兴奋的咒骂。
“楼上是什么人?”韩白皱了皱眉头,问道。
“楼上的那女人得罪了贵人,现在很惨的了,我们老板专门为变态的男人提供的。”一个女人说道。
正说着,楼上又传来一声女人惨叫。
这一声,更为凄厉,让人听了心里都不由的发毛。
韩白霍然站了起来,就准备上楼。
那几个女人一见,急急忙忙把韩白给拦住了。
“帅哥,你要干嘛,是不是疯了,楼上去不得,去不得啊!”
“现在黑蛋哥正跟那女人在一起呢,你现在上去是找死。”
“这种事你就别多管了,小心连自己小命赔在里面。”
这几个女人虽然是风尘女子,但是也并非无情,此时出于好意,拦住韩白,都向他摆手。
“黑蛋哥是什么人?”韩白问道。
“黑蛋哥是这里的老板,而且黑蛋哥上头还有人,你惹不起的,他随随便便说句话,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看你刚从火车站过来,一个人出门在外,你还是老实点吧。”
“这种事情你管不过来的。”一个女人突然拉开旁边的一个暗门,“帅哥,你看这里。”
韩白一看房间里的东西,顿时一愣,这里面都是一些皮鞭蜡烛,还有一些铸铁的钩子,还有绳子钳子之类的玩意,看上去都让人不由自主有一种恐惧。
“这是什么?”
“这是老板弄来的,只要点了青螺的人,可以随便在青螺身上使用这里面的任何东西。”
“这是虐待!”韩白简直不敢相信,这简直太变态了,太没有人性了。
“没错啊,就是虐待啊,因为楼上的女人得罪了贵人,所以才会落到这个下场。现在的她可以说是金陵市最下贱的女人了,可是你要知道,以前那个女人昔日可是高高在上的金陵第一会所公主,人,而现在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来玩弄,而且皮鞭绳子各种虐待工具都可以使用,多有吸引力啊,实话告诉你,现在来找青螺的人多的数不清呢……”
韩白听到‘金陵第一会所公主’的时候,目光一动,急忙问道,“楼上女人叫什么?”
“青螺。”
韩白闻言,不由浑身一震,目光骤然收缩,心神顿时就乱了,好半天才稳住。
哑声问道:“青螺?难道是当年金陵市最知名的头牌公主,黑爵夜店的舞场皇后,青螺?!”
“帅哥你一个外地人知道的还蛮多的嘛。”
“没错,就是那个青螺。当年可很是风光无限啊,据说有一次,黑爵夜店举办了一次拍卖晚会,青螺拍出了一夜一百万的天价呢!”
“而且听说出价的人,是我们金陵市当年第一大少爷,那大少爷当年可真是威风八面又嚣张啊,挥金如土,只不过他老爸叛国,最后家破人亡,听说又被仇家追杀,恐怕现在坟头草都一人多高了。”
韩白听到这里,凄然一笑,心说你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那个现在坟头草都一人多高的当年金陵第一大少爷,就站在你们的面前!
知道楼上的女人是青螺,韩白再无任何迟疑,直接推开几个女人,就上了二楼。
二楼就像是一个回型的迷宫,两边都是各种房间,此时,过道的深处,传来一阵阵的悲惨的叫声,听起来让人都不禁起鸡皮疙瘩。
在惨叫声中,还有男人的兴奋的喘息声和大叫声。
韩白循声而去,刚走两步,深处一个房间门突然打开,一个赤裸着上身,手里握着皮鞭的光头男子,醉醺醺的走了出来。
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冲着里面说道,“嘿嘿,美人儿,好好养养啊,我明天再来,到时候,咱们再玩玩新花样。”
男子满身的酒气,跌跌撞撞的,路都走不稳,一转身,正撞在韩白身上。
“草你妈的,怎么走路的!”男子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着韩白,“知道老子谁不,跪下来给老子道歉!”
韩白没时间理会他,径直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很简陋,墙上贴着发黄的报纸和地摊海报,只有一个小窗户,窗户旁边是一张破床,床上的被褥污渍斑斑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