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虽然称呼张寒为师弟,但是心里一点也没有把他当师弟对待。
这五年里,不时得到张寒的指点,修为上突飞猛进,心里对他的崇敬比常箭还高。买酒这点小事,自当不在话下。
支开了李青,张寒这才御空飞走,不多时便出现在了云海广场。
通天峰直入云霄,云海一如既往地缥缈出尘,白云缭绕,恍如轻纱拂过衣角,九只形状古朴,雕刻着玄奥花纹的巨鼎整齐的排列着,轻烟渺渺,单单只站在这里,便令人心灵平静,升起沧海一粟之感。
一路拾阶而上,路过碧水谭,见灵尊水麒麟趴在谭边睡的正香,庞大的身躯像是小山一般,微微起伏。伴着细微的鼾声,也不知它在做着什么美梦。
走过最后一节台阶,张寒这才发现,常箭和张小凡已经在殿外等着自己了,心里已然明白,玄火鉴一事不过是暖场而已,张小凡偷练大梵般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张师弟,多日不见,气色憔悴了许多啊。”张寒的目光落在了张小凡身上,微笑着寒暄道。
“张师兄,别来无恙。”
自从回到青云门以后,不止其他各峰弟子,就连大竹峰上上下下,看自己的目光也带着些许怪异,此刻迎着张寒温和的笑容,张小凡心里稍稍泛起一丝暖意。
常箭低声提醒道,“掌门师尊和其他诸位道友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位随我进去吧。”
“切!既然已经等候多时了,那就再等等也无妨。”
张寒面带不屑,转而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安慰道,“那些天音寺的秃驴和焚香谷的混蛋们,不过是眼红我们青云门声威日隆,逮着机会就想往死里黑。说到底不过是嫉妒心作祟,你别怕他们。”
“我跟你说,待会儿进去了,谁要是敢对你大声吼叫,你就喊得比他还大声,一定要在气势上震慑对手,要不然……”
玉清殿里的不是各派掌门长老,便是精英弟子,一个个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张寒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而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青云门弟子纷纷捂着嘴,憋着笑意,不过肩膀不时耸动着,显然忍得极为艰难。
天音寺和焚香谷弟子则怒目圆睁,脸色极为难看,若非身处玉清大殿,早就抹起袖子,冲出去与张寒比划比划了!
听殿外的张寒不停的编排两大门派,道玄真人面上挂不住了,大喝道,“两个孽徒,还不滚进来,更待何时!”
真元催发着话音,如同晨钟暮鼓一般,震得整座玉清殿仿佛抖了抖。
张小凡身子一震,心下惊骇,急忙拉着张寒的袖子走了进去,立在殿中,等候发落。
张寒扫视了一眼,见各脉首座绕着道玄一字排开,旁边挨着天音寺和焚香谷门下众人,心里不甚在意。
感觉到张小凡的紧张,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别看他们阵仗挺大,都是故意摆出来吓唬咱们的。你越是害怕,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
噗!
众人听张寒说的有趣,不禁失笑出声。天音寺和焚香谷弟子则气的浑身颤抖,恶狠狠的瞪着他。
见张寒越说越离谱,道玄真人勃然大怒,低喝道,“还不住口!”
“今日来此的有天音寺普泓和普空两位神僧,还有焚香谷上官策长老,都是为你二人而来。张寒,我且问你,玄火鉴可是在你手里?你又是从何得来的?”
听到问话,一旁的上官策呼吸略微急促,死死的盯着张寒。
“玄火鉴是我从一位妖狐手里得来的……”张寒将黑石洞的事大致讲了一番。不过他没说治好六尾,直接说成将他们打杀了,从而得到这玄火鉴。
听到张寒的讲述,没等道玄再问,上官策一拍手掌急切的道,“不错,那六尾妖狐正是从玄火坛盗走玄火鉴的大妖,你既然帮我们寻回了玄火鉴,就请把它物归原主吧,焚香谷上下感激不尽!”
张寒乜视了上官策一眼,淡然道,“自古以来,宝物都是有德者居之。这玄火鉴,我又没从你们那里抢来,正当是我与此宝有缘!”
“再说了,焚香谷弄丢了玄火鉴,证明你们那什么焚香玉册也不过如此,说出来也不怕丢人现眼,还好意思讨要?我要是你,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放肆!”
见张寒不仅不准备归还玄火鉴,而且肆意诋毁焚香谷清誉,上官策不禁勃然大怒。
“我焚香谷立派上千年,诛杀的邪道妖魔数不胜数,岂是你这小辈可以胡乱污蔑的?若敢再口出狂言,便叫你知道焚香玉册真正的威力!”
张寒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淡然道,“不要以为嗓门大就了不起了,有本事就从我手里抢回去,没本事便夹起尾巴滚下山去!”
说道最后几个字,张寒运转灵压,语气极为冰寒,仿若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修为稍低一些的弟子不禁握着耳朵,惊呼出声,就连首座长老们也是神情一震,心下骇然。
张寒稍稍别过身子,在张小凡耳边道,“看到没有,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手,稍显软弱一分,这些混蛋们便会得寸进尺……”
张小凡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点了点头,心里极为认同张寒的言传身教。
“什么?小贼猖狂!”上官策怒火中烧,身上的气势勃然喷发,似是无形的大山向着张寒压迫了过来。
张寒面色冰冷,同样散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