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凌晨四点钟左右,佳文开车赶到了大l市区边上,随即在国道旁的一家饭店门口停滞。
“你们等一会。”佳文冲着沈天泽等人招呼了一句后,就推门走下了面包车。
一分钟后,佳文站在饭店门口拿着电话问道:“我们快进市区了,还有个十来公里吧。恩,你们还没摸到?好,那我领他们在这边饭店吃口东西,休息一下,等你电话。好,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佳文就摆手冲着面包车那头喊道:“都下来吧,在这儿歇一会!”
话音落,沈天泽等人才迈步从车上走了下来,随即与佳文一块走进了饭店内。
“您好,吃饭还是住宿啊?”老板打着哈欠从吧台内临时搭建的床铺上坐起来问道。
“先让厨师弄点饭菜,再开四间房,我们睡一觉!”佳文话语简洁。
“妥了!”老板点头后,就掀起被子冲后厨方向喊道:“老刘啊,老刘,起来吧,别睡了,来客人了,你上厨房给灶点开!”
“知道了!”很快厨房的方向就传来回话声。
“哗啦!”
老板低头从抽屉里拿出四把钥匙,随即冲着佳文说道:“楼上,204-208,你们自己分配着住吧!”
“好!”
“要小.姐不?五十块钱快的,一百五能过.夜!”老板以为佳文等人都是跑长途的,所以还龇牙要推销点h.色产业。
“不用了!”
“行,那你们先歇一会,一会我叫你们!”
“好!”
话音落,佳文带着小泽等人就奔着楼上走去。而众人中有一个走在最后的人,则是台,看见了老板放在柜子上正在充电的大哥大。
……
市局内,干文职出身的郭立勋是非常会保养自己的。他虽然现在在大案队需要熬夜,跟案子,但竟也能在百忙之中让收拾卫生的阿姨,在仓库内给自己拾掇出来一个可以通风的小房间用于休息。
两个管教老娘们在进审讯室收拾丹姐之时,郭立勋就去食堂吃了饭,随即回到休息室脱掉外套,喝了壶安神茶后,就按点睡觉了。
凌晨五点多钟,郭立勋还没等睡到自然醒,这休息室的房门就被简单粗暴的从外面推开了。
“郭队,郭队,出事儿了!”老刑警脸色蜡黄,声音尖锐的喊了一句。
“噗……呲呲!”
郭队睡的很死,鼾声如雷。
老刑警一看这个b养的,淌着哈喇子,满脸憨像的躺在床上打呼噜,顿时就气的不打一处来,所以一个健步冲过去,冲着他肉嘟嘟的大脸蛋子,就闪电般的打了三个嘴巴子。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声响泛起后,郭立勋扑棱一声就从床上坐起,瞪着朦胧的双眼喊道:“谁啊?咋的了,什么事儿啊?”
“……审讯室出事儿了,你快点下去看看吧!”老刑警顺腿就把郭立勋的臭鞋踢了过去。
“出啥事儿了?”郭立勋愣了一下问道。
“李玉丹浑身抽搐,躺在地上打滚呢!”
“艹!”郭立勋骂了一句后,就胡乱踩着两只鞋,一溜烟的奔着楼下跑去。
……
两分钟后,审讯室内。
郭立勋低头看着已经被人从铁椅子内摘出来的丹姐,此刻正躺在地上浑身抽搐,脸色煞白如纸。
“咋整的啊!?”郭立勋冲着两个大娘们就问了一句。
“我俩就给她灌个顶,也没干啥啊!”女管教挺委屈的回了一句。
灌顶,是看守所或者监狱中的一种常用术语。它意思很简单,就是用冰凉刺骨的凉水,从头顶一点一点的开始往下浇。如果是冬天,这种方法在零下二十几度的东北室外,痛苦程度完全不亚于剐刑。但在这种初秋的天气,审讯人员一般会配备一个起码带有六档的电风扇,一边浇着,一边拿风扇吹。那种拔凉拔凉的凉水,马上就会让被浇的人感觉到自己体温在流失。等到凉到一定程度后,那种骨头都冷的感觉,是一般人都忍受不了的。
有人可能会很奇怪,说就一个审讯为啥会搞出这种花样,但这东西能存在肯定就有道理。比如这种方法就会很好的规避责任问题,一旦玩大了,犯人去告审讯人员,那基本都验不出来啥明显外伤。
“灌个顶能他妈的灌成这样?”郭立勋听完之后,顿时皱眉上前,一脚就踢在了的丹姐的头部,并且粗鄙的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在这儿整事儿,跟我装呢?我告诉你昂,你要不说,后面收拾你的方法多着呢!”
“别踢了!”老刑警弯腰拦了一下郭立勋,随即指着丹姐的身下喊了一句:“她出血了!”
话音落,郭立勋才也弯腰往下一看,随即见到丹姐的腰部和两.腿之间的地面上,鲜血正在迅猛的扩散着。
“咋大出血了呢?”满嘴浓密绒毛的女管教此刻也蒙了。
“艹,赶紧送医院!”郭立勋这回知道丹姐不是装的了,所以高声喊了一句。
……
早晨六点钟,公安医院的急诊室内,挂着警衔的大夫冲着郭立勋破口大骂:“你们整的也太狠了吧?!她来例.假了,你们还拿凉水浇她,这样干容易把人整死你知道吗?!”
郭立勋闻声立即纠正了一句:“我们可没拿凉水浇她!”
“放屁,你们那点招数我还不知道吗?”大夫皱眉吼道:“她体温都三十九度了,而且长时间没进食,身体一点热量都没有!我跟你说,你再晚送来一会,那就摊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