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谁电话给我打的?”老向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后,才又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问道。
“安正街的事儿,现在弄的很敏感,我是出来给你打的电话。”老何轻声解释了一句后,语气十分埋怨的喝问道:“你们在搞什么啊?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刑家在市里很有关系,如果极乐寺的项目难吃,那你就让让刑海,以后机会多的是!这下好,你们弄来弄去,直接弄出人命了,而且还是在区政府旁边,这事儿干的太没脑子了!!”
“……你不了解情况!”
“我了不了解有什么用?问题是现在市里很重视这个事儿,大领导责令公安局短期内必须破案,让外商看到一个结果,明白吗?”老何低声命令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让武洪刚消失,然后从他领的那帮人里选出个能顶事儿的,派去公安局自首,就说他也参与了枪杀死的那个人!明白吗?”
“武洪刚不会同意的。”老向低声回了一句。
“不会同意?你们长脑子了吗?如果现在不给上面一个交代,让公安局继续查下去,不光武洪刚肯定会出事儿,就连你和我之间的问题,也会被翻出来,到那时候就全完了!”老何声音带着愤怒,几乎低吼着说道:“我才刚调来h市,脚跟还没等站稳,根本无法在这个案子上说过多的话!所以你指着我压下来这个事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明白吗?”
“老何,你以为这次的命案,是因为我们非要抢极乐寺的活儿造成的吗?!”老向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不然呢?”
“……死的那个人,跟刑海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老向说到这里,足足沉默了半分钟后,才声音颤抖的补充了一句:“他是彩铃的哥哥,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咱们报仇!明白吗?”
老何在电话另外一头听到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呆愣在了原地。
“……这次的事儿,是报应!”老向叹息一声回道:“是我们该还的!”
“你别扯淡了!!”老何在反应过来之后,就宛若猫被踩了尾巴一样的吼道:“那都多少年的事儿了,彩铃他哥都不知道死没死在矿区,而你现在扯出他来当挡箭牌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警告我必须要救武洪刚是吗?”
“你想多了,真的是彩铃他哥!!”
“……老向,我真的是运作不了这件事儿,你明白吗?!”老何依旧不相信的回应道:“所以,你扯出来彩铃他哥也没用,我办不了,就是办不了!”
“老何,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觉得我老向是一个会拿别人痛处,去威胁人家的人吗?!”向永海十分激动的回应道。
“以前你不会,但现在人都变了,都变了,你明白吗?你,我,武洪刚,还有小戴,都跟从前不一样了,对吗?”老何声音颤抖的反问道。
“你把我想的太脏了。”向永海听完老何的话之后,眼神充满绝望的就挂断了电话。
市区,某街道上。
老何站在公用电话厅内,手掌颤抖的点了根烟,扭头看着四周,沉默许久后才叹息一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哥怎么又回来了?”
是的,老何并不是不相信向永海的话,而是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面对自己那卑劣肮脏的过去。
……
江北,某平房外,刑海将车停在院内之后,就快步走进了屋内,随即一抬头就看见大刚领着他的几个兄弟,正在收拾毛子等人。
“就是嘴硬,是不?”
“嘭!”
“艹你妈的,你到底给不给武洪刚打电话?”
“说话!”
“嘭,嘭嘭!”
大刚从陕西叫来的三个壮汉,撸胳膊挽袖子的拿着甩棍和钢管,冲着绑在椅子上的毛子二人就是一顿猛削。
“艹!”刑海一看这个画面,顿时无语的骂了一句后,直接就冲大刚喊道:“行了,别他妈打了!”
“我不在电话里跟你说了吗?让你先走,不用管我!”大刚皱眉回了一句。
“你是我叫来的,你他妈的要出事儿了,那我能好得了吗?”刑海极其无语的喝问道:“外面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你还收拾俩马仔干什么?”
“我必须办了武洪刚!”
“现在警察不光在抓他,也在找你和我,明白吗?”刑海咬牙切齿的提醒道:“市里现在要严办这个案子,你再嘚瑟,咱就都得进笆篱子!”
“……刑海,你说你也算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道理都不懂呢?”大刚眯着眼睛回应道:“那个姓向的,腿都被人崩折了,你觉得武洪刚会就这么算了吗?他们会以为这帮枪手是咱找的,你现在不收拾他们,有一天他们就找到你!”
“就算后面咱和他们还得掐,那也没必要在上面要严办的时候弄吧?!”刑海看着一根筋的大刚,言语急迫的再次劝说道:“你听我的,咱把人放了,先跑外地呆一段时间!然后你要觉得心里还有气儿,咱们再想办法弄武洪刚,行不行?”
“人我都叫来了,不办了他, 我肯定不走!”大刚态度坚决的回了一句。
“……你他妈的怎么就不听劝呢!?”刑海听到这话后,脑袋都快气炸了。
……
另外一头,医院内。
老向的媳妇和孩子离去后,九哥才与沈天泽一块来到医院看望他。
病房内。
九哥坐在病床边上,皱眉问了一句:“马克跟我说,洪刚开枪打死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