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尘干笑着走上前去,凑在肖雪身边说:“雪姐,干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谁得罪你了?”
肖雪冷冷地看了李牧尘一眼,说:“有人翅膀硬了,本事大了,还学会骗我了,我管不了,你还来干什么?继续骗我么?”
李牧尘顿时大为尴尬,心知自己之前的事情一定瞒不住雪姐,可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个八婆长舌妇这么早就把事情告诉了雪姐。
“那什么,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再说我也平安地出来了。”李牧尘挠着脑袋解释说。
肖雪还气鼓鼓地没说话。
李牧尘厚着脸皮脱掉了鞋子挤上了床。
“呀,你干什么!”肖雪抓着被子,瞪着要挤上病床的李牧尘微微羞红着脸说。
“一起挤挤。”李牧尘说着,在肖雪的轻呼声中钻进了温暖的被窝,肖雪此时穿着一身淡蓝色条纹病服,李牧尘伸出手抱着肖雪柔软的腰肢,安心地把鼻子埋在肖雪的发间嗅了嗅,满满的全是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好香啊。”李牧尘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一个淫贼。
肖雪推了李牧尘一下,见实在推不动也就任由他蹭在自己身边占着便宜,不过肖雪想想还是气不过,伸出手狠狠地在李牧尘的腰间拧了一把,微红着眼睛说:“下次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许骗我了知道不?”
李牧尘点点头,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
温存了一会,李牧尘忽然对肖雪说:“雪姐,想不想看看郑贺民狼狈的样子?”
肖雪疑惑地看向了李牧尘。
此时,郑贺民的确很狼狈。
一个接着一个的坏消息接连传来,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麻木,郑贺民几乎习惯了。
他静静地坐在别墅的书房里面,看着低着头从外面进来的一个男人,淡淡地说:“还有什么事情,说吧。”
那人身体一颤,但还是低声说:“刚刚的消息,李牧尘被放出来了。”
郑贺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抽屉,从里头掏出一包烟,拿出一只烟叼在嘴里,却没有去点燃。
那人说过这话,慢慢地退了出去。
郑贺民闭着眼睛独自坐在书房里,拳头死死地握着,咯吱咯吱直响,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露出凶光,狰狞地说:“李牧尘!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吗!?”
下午,肖雪做最后一次出院检查的时候,李牧尘出现在了德叔的别墅门口。
影哥却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
“德叔等你很久了。”影哥眼神复杂地对李牧尘说。
影哥没有理由不复杂,在他的眼中,李牧尘几天之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夜色酒吧的保安队长,他和寻常那些看都不值得被他多看一眼的保安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得到了德叔很莫名其妙的器重。
影哥觉得德叔看重李牧尘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完全没有任看来,李牧尘就是一个破落的保安,一个撑死拿个三四千块钱挣扎在中都市最底层的人,依照中都市的生活水平,三四千元的确只能勉强足够生活,而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资本值得他上心?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在影哥完全看不起李牧尘的时候,李牧尘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来了一个华丽无比的大转身,那一瞬间,就好像是野鸡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这种巨大的差距,让影哥有些嫉妒,也有些无法接受。
李牧尘自然不知道影哥心态的转变,点点头,迈步朝着别墅里头走了进去,和影哥擦肩而过的时候,影哥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李牧尘见到德叔的时候,这个看起来随时都保持着旺盛精力的老人正在小花园里头拿着一个喷壶在给一院子娇艳的花朵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