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尘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弹飞了烟头,揉了揉手掌活动了一下指关节,说:“不把你揍舒坦了你还会在这给我添乱,今天就再揍你一次,告诉你,傻逼,老子的境界你永远看不懂。”
话落地,烟头也落了地,轻轻地在地面上弹跳起一个橘红色的光点,李牧尘抬腿一跺原地,整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的他,脸上再也找不到半点懒散,再也找不到半点那得过且过的随意,再也找不到半点轻浮,此时的他,坚毅而果敢,如同蛟龙出世。
“这才是你!宗少玄!”青衫见到李牧尘产生了彻骨的变化,眼神露出由衷的欣喜,“只有打败了最强状态的你,才值得我骄傲,哈哈!”
话落地,两人的身体猛地朝着对方冲过去,就像是有两辆推土机撞在一起,朴实无华的撞击比拼的是实打实的基础功,毫无花哨,空气中不断地发出砰砰砰的闷响,人影交缠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想象,这竟然是两个人类打斗发出的动静。
真气在翻涌,热血在沸腾。
李牧尘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战一场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出息的刺激,毫厘之间生与死的交错,让李牧尘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舒畅地张开,世俗的生活,把他磨得几乎没有了原来的锋芒,宗门的巨变,让他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长久以来,李牧尘一只都小心翼翼地滋养着受创严重的身体和真气,但是这一刻,当身体满负荷运转的时候,真气在体内的筋脉中疯狂呼啸,李牧尘一阵阵筋脉不堪承受的疼痛中,李牧尘忽然有了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
以战养战,小心翼翼的呵护永远不是最佳的恢复办法,只有酣畅淋漓的战斗,在痛苦和折磨中浴火重生。
李牧尘猛地抓起了旁边一根两米多长也不知道是谁家装修剩下来的自来水管,拔起了那根自来水管朝着青衫的脑袋狠狠一棍扫去。
这一棍,呼啦着撕碎了空气,沉闷凶蛮的破空声让人感受到了它强大的力道,它还未到,脸上就已经感受到了猛烈的风!
“来的好!”青衫大吼一声,身体猛地高高跃起,扬手精准地抓住了那水管,轻巧落地,两个男人中间隔着一根自来水管相对而望。
“宗少玄,你退步了,你真的不如当年的你了,但是我却一直都在进步,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青衫淡淡地说,说完,抓着水管的那只手猛地一抖,那水管,竟然从中间硬生生地被震断,而水管从断裂口高高地扬起,青衫的身体鬼魅一般向前突进,他的肩膀狠狠撞在因为水管上传来巨大的震荡力道而门户大开的李牧尘胸口。
踉跄后退了两三步,李牧尘揉了揉胸口,抬起头看着青衫,嘴角慢慢地露出一抹笑容。
不说话,合身再战。
此时,什么话都不需要说,需要的,只有战斗。
酣畅淋漓的战斗。
李牧尘一脚踩在地面,身体在空气中拉下了长长的残影,这一脚之后,那坚硬的水泥地面,竟然硬生生地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龟裂!
其力道之大,恐怖如斯!
李牧尘的身体,横跨了七八米的距离,这足以打破世界纪录的一跳,让李牧尘看起来就像是会飞翔的飞人一样,双手举着水管过头顶,从上而下,李牧尘猛地挥动手臂,一棍当头扫下。
青衫眼神闪烁,他抬着头看着如同大鹏一般的李牧尘朝着自己打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水管横挡在头顶。
极其清脆和响亮的断裂声,在相互撞击的水管上爆发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明亮璀璨如烟火的火星!
巨大而沉闷的撞击声不断地在两个人中间爆发出来,之前的一长根水管变成了人手一截,而后来的撞击之后,干脆变成了一只手一截,被彻底分了尸的精钢水管在不断的碰撞和撞击中逐渐变形,最后在两个人又一次凶猛的对拼中彻底化作了无数段成了碎渣掉落在地。
松开手,把彻底报废的短短一小节水管扔在地上,李牧尘抬起头看着对面同样气喘吁吁的青衫。
“不错啊,这几年看来你的确在苦练,进步不少。”李牧尘淡声说。
青衫冷哼一声,眼中凶芒一闪而过,人已经如同猎豹一般冲来。
李牧尘脚下如同长了轮子,身体侧步滑开,伸手抓住青衫直打来的长拳,左手同样一拳打向青衫门面,而这只手被青衫以同样的方式抓住。
两个人对峙数秒,而后同时出腿鞭打对方腰腹。
这一次,躲无可躲,这是最原始的ròu_tǐ抗打击能力的对抗。
结结实实地承受下青衫的一腿,李牧尘感觉腰腹间好像被一辆卡车给击中了,体内的真气疯狂鼓荡,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格外亢奋的真气迅速聚集在腰腹,李牧尘看着对面同样脸色发白的青衫,知道对方比自己更加的不好受。
说到真气的等级和雄厚程度,青衫决然不是李牧尘的对手,哪怕是李牧尘身上有伤。
连续三腿,最凶猛霸道的相互攻击,彼此不躲不让,李牧尘和青衫各自承受了对方的三腿。
在最后一腿中,李牧尘清晰地感受到了青衫最下面一条肋骨发出喀拉一声脆响,青衫,终于承受不住了。
所谓练武,在练习招数之前,多半都是先打基础,而真正的练武绝对不简单地只是走梅花桩对着木头人打拳或者扎马步这样的简单基础,更加重要的甚至是贯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