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果然如此。几个原本还骂咧着要上去帮忙的另外几个小子看到见了血光了,加上纽葫芦身上陡然间露出来的一副不要命的气势。顿时吓得他们哥几个不由自主的纷纷停了下来,哪里还敢上去触纽葫芦的霉头啊。那句话咋说来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再说了,哥几个虽然经常在一块泡马子,但关系还没好到帮你挡枪的份儿啊。
别说是他们几个,就连那俩交警这时也有点傻眼了,他们可没想到眼前这喝了些酒的男人这么野蛮,动起手来简直就是一副要把人往死里揍的模样,而且,眼睛里完全没有自己这俩〖警〗察嘛。
就这么一迟疑间,纽葫芦一副不要命似的照着地上这倒霉蛋身上就是一通乱踢,嘴里还骂声不绝:“操你吗,小逼卵子,你他妈刚才骂谁老子呢.......老子今天不踹死你个杂种老子跟你姓.......”
几乎不到两秒钟时间,这倒霉蛋身上已经又多出了十好几个脚印了。
“你们两个蠢货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住这混蛋啊,都快把我哥们打死了!”
几个腿软的小子自己不敢上去帮忙,却是毫不客气的冲边上那俩交警吼了起来。
两个公务人员这才如梦方醒,这要是闹出人命,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当即不再迟疑,一脸惊惧的冲了过去,一左一右的死死扯住了纽葫芦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往回一阵猛拖,可即便是这样,纽葫芦还是在上半身被制住的当口,又多往那倒霉蛋身上多踹了几脚。
好不容易把人给拽回来了,那几个没义气的小子这才敢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把已经被踢得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只是不停在呕吐着的黑衣小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虽然纽葫芦很是过了把瘾,但其实加起来的时间也不过半分钟不到,等陈扬重新走回这里时,已经没戏唱了。前面他听到有惨呼声发出时,怕纽葫芦吃亏,已经算是加快了脚步,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过还好,看了一眼现场,老纽没吃多大的亏,倒是对方有一个小子已经被揍得直不起腰来了。
两个交警手头上都没有配有手铐,这时只能是憋着劲,用力的在左右两侧扭住纽葫芦的胳膊,生怕稍微一不留神,又让这家伙冲出去行凶。也囊,这时已经有人被打了,而且看样子伤得不轻,说起来已经算得上是刑事案件了,他们哪里还敢再放开纽葫芦半点哟。
陈扬看到老纽被交警制住,一时间还真有点束手无策,以他的身份。一来当然不可能上去跟这些公子哥动粗,二来要想让那俩交警放人,别说他不可能在这么多人围观之下去报出自己的身份,就算他这会儿跟那俩交警明言自己是华海市长。恐怕那俩家伙一时半会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毕竟这级别差距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才好了。
下意识的抬腕看了看时间,从他收到林语出车祸的消息到现在,也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了,他喊来处理此事的政府秘书长赵强和秘书林刚两人却还没见着人影,也不知道两人都干什么吃的。
不得已之下,陈扬也只能自己上前去跟这俩交警交涉了:“两位交警同志,这样。你们先把我朋友放开,待会儿我会让人过来处理的。”
或许是当领导当的时间太久了,尽管陈扬这时已经尽可能克制了,但他这话说出来。还是多少让别人听着不爽。至少,这胖交警听着心里就不舒服了,他气喘如牛的勉强摁住犹自不停骂骂咧咧的纽葫芦,回头就冲陈扬嚎了一嗓子:“你一边去啊,这儿。还放开你朋友呢,你谁啊你!我跟你明说了吧,这人在这块动手打伤的人是我们中队白队的朋友,回头这小子就等着进局子里吧。”
胖交警骂归骂。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前面跟他交涉的白头的朋友正好就是被纽葫芦打伤的那倒霉蛋。这下子事情没办麻溜不说,老大的朋友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狠k了一顿。自己回头肯定要被老大穿小鞋了。
陈扬接触基层的干部虽然不少,但那都是在特定环境下的,那些基层干部见到像他这样一个大领导时,那时要多敬畏就有多敬畏的。至于说像现在这般态度恶劣的基层〖民〗警,他还真没见到过,一时间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就连当场打电话让市交警支队的几个头头立刻滚过来的心思都有了。
暗暗皱了皱眉,正要再次开口说话时,边上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堆里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紧接着随着几声颇有气势的“〖警〗察办案,让开,让开,没事的统统靠边站着!”响过之后,原本乱糟糟的人群在几个手持警棍全副武装的交警恐吓之下,不得不乖乖的让开了一条大道儿。
很快,蹬蹬蹬一连串密集的皮靴声响过,十多号交警手持器械分列在临时打通的道路两旁维持秩序,又过了大约两三分钟,才听到一阵极其刺耳的警笛声呼啸着由远及近不断传来。
陈扬开始还以为是赵强领着人过来了呢,可没曾想,等那拉响警笛的警用桑塔纳开过来之后,他才意识到原来不是,因为随即从桑塔纳下来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梳着一个大背头,身上没穿警服,而是西裤配白衬衫的干部标准服,而这家伙的腰围足足比之前那胖交警要大了一圈。
陈扬印象当中没见过这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