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倒不是他不想给当地的同志面子,而是在席间简秘书给他捎来一个口信,说是他儿子李江南现在也在南港,他平时的公务很繁忙,基本上顾不上太多自己的家事,就说他自己的这个独子,如果不是前天在un城见了一面,都大概有ia半年没见过面了,这时听到秘书说儿子也跟着从un城跑到南港来了,他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儿子会打着自己的旗号做事,因此一听到这个口信,立刻就叫简秘书去把那个子给叫到酒店来了。
李江南赶到酒店的时候,他正泡了杯浓茶,随手翻看着今天的人民日报,这份报纸他早上就已经看过一遍了,不过他还是习惯看两遍,第二遍通常是晚饭过后看。
“爸,您找我?”
李江南进屋后就ia心翼翼的给父亲打了声招呼,别看他平日里很潇洒,但在这个当大官的父亲跟前,他难免还是会显得有点紧张。这也是官宦世家子弟的通病,在外头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一回到家里头,面对着长辈,就变得一个比一个的老实。
“坐吧。”
李晥摘下眼镜,同时放下手中的报纸往沙发边上的空位示意了一下。
李江南“哦”一声,老老实实的坐到了父亲边上,却没敢坐得太近,而是隔着两个人的位置,这也是父子俩相互都比较习惯的谈话距离。
“江南,你给我老实jia代,你也跑这里来干什么?”
李晥随手捧起茶缸,边吹散着上面蒸腾的热气,边随口问了一句。
李晥随口问的,可李江南却不敢随口回答,他老老实实的回道:“哦,是这样的,爸,南港不是新建好了一个深水海港码头了吗,我们公司刚好前阵子在非洲开发了几个油田,总部方面有意向就走这边的海运路线把油运回国内。集团总部把任务jia给我们西南分公司,我到这里也是先来实地看看,回头再报给总公司。”
这事说起来他心里闷得慌,他可没这么好心来帮衬陈扬,而是总公司那边下达的指令。当然,他多少也能猜到,这事八成是陈扬去他们总公司跑的关系,陈扬的二叔现在还是中石油在位的副董事长,能做通中石化这边的关系也不足为奇。
李晥听后,只是不置可否的轻“嗯”了一声,只要李江南是来办正事的,他却也不会干涉过多,要知道之前李江南还在岭西的那阵子,他对这个儿子可是伤透了脑筋,现在儿子大了些,也懂事了,不再跟以前那帮狐朋狗友厮而是回到了体制内,他总算能放心了不少,毕竟钱赚得再多,在像他这种级别的人眼中,确实是不值一提的事儿,回到体制内,正儿八经的走官道,手中有了权力,才是永世富贵的前提保证。
当然,儿子能m途知返,主要的功劳都得算在家里面那位说一不二的老爷子头上,李老爷子也是曾经的九大长老之一,上位得比较早,是90年代那拨一块退下来的老干部。而老爷子虽然早已经退下来多时,但生却早已经遍布天下,这也是他这次能顺利晋升到副国级这样的重要领导岗位的关键所在,到了这个层面,能力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你如果没有广泛的人脉,没有一大帮手中大权在握的同志支持帮衬着,你再有能力,也是永远都上不了位的。
看到父亲的情绪还不错,李江南才轻松了些,随口提了一句:“爸,我刚才正跟二叔一块在附近吃饭呢。”
“哦,振邦也在?”李晥听到也不奇怪,他的家世比较复杂,之前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在六十年代末期,老爷子在出来工作前,曾经被发配到岭西省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牛棚,也正是因为那段艰苦的岁月,多出了个吴振邦来,说起来,吴振邦今年也就三十多四十不到,比他这个长兄足足ia了十多岁呢,总之,这是高度机密的八卦秘闻,他平时也从不提及。只是他儿子李江南因为是在岭西出生的,而且在岭西生活了十多年,因此向来跟吴振邦关系良好。
跟着就又问道,“江南,你怎么不把他一块叫过来?”
李江南就乖巧回道,“爸,二叔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头怨气大着呢,能跟我一块过来吗?”
李晥闻言脸现出几分复杂神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对了,这次我到西州来,也看过你二叔开发的几个楼盘,他现在的生意搞得ing麻烦的,是不是?”
“嗯,岭西这边环境不行,政策方面也比不上江浙那边开明,尤其是西州这边,那个叫陈扬的市委书记很不好搞,我之前就劝过二叔别沾这个人,可他偏偏不信,这次二叔他在西州投资搞得有点大,好像是被几块地给套住了,我猜多半就是陈扬在背后搞的ia动作。”
李江南先前见父亲心情不错,这时就没太注意,有些说得过了点,李晥听后微微皱起眉头,呵斥了一声道:“江南,你讲话给我注意点,别口无遮拦的,你现在已经是个国家干部了,懂不懂”
李江南忙不迭点头道:“我知道了,爸。”跟着还是有些愤愤不平道,“爸,您也到西州去看过了,我前天可没跟您说错吧,西州就是那个陈书记在搞一言堂,他只要在位一天,二叔的棺材本我看迟早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