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递回给彭茶的同时,他吩咐道:“彭局,我不管前面工业园派出所抓去的那个嫌犯是谁的亲戚。你都得按照正常程序走完。回头你亲自把事情处理一下,审完后明天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王政委要是再打电话过来,你就让他直接打给我吧。”
跟着又看向旁边的纪仙儿,跟彰鉴介绍道,“这位纪经理是到开发区来考察投资的,前面就是她被嫌犯非法骚扰了,具体的案件经过她也比较清楚,一会你安排个同志给她做个笔录。”
纪仙儿本以为事情已了,陈扬应该会把自己领回去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可没想到陈扬居然会让自己去做什么笔录。顿时就急了。
网想说点什么时,陈扬却已经不再废话,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她咬咬牙,只能强忍住了。
彭鉴和一众手下都木然立在当场,不过大多数人见陈扬走人了,还是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只有彭答一时间犯了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现出难言的苦意。
群众们都很自觉的给陈扬让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走到门口时,陈扬顿住脚,看了一眼旁边这帮只会瞧热闹的群众,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大步离开了这间多事的饺子馆。
行出外面,立刻就有一辆警用面包车开到他面前停下。
司机飞快的跳下车,边帮他开门边说:“陈书记,彰局让我送您回去。”
陈扬嗯了一声,快速上了车。
大约两个多钟头后,纪仙儿才一脸疲惫的从工业园派出所大门口走了出来。
有了陈扬的指示,区公安局对这起当众猥琐妇女案十分重视,因此询问口供的时间也稍微长了些。
她不知道陈扬的具体想法,只能实事求是的把整件事的经过都跟办案民警重新叙述了一遍。
在门口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直到现在她心神都还有些恍惚,前面发生的那些事就跟做了场梦似的,很诡异的梦。
看看四周,空荡荡的,网要找手机出来给陈扬打电话,打开包一摸。才想起自己那台手机早被摔成碎片了,只能去找公用电话亭了。
可辛庄现在的基础设施还不完善。不像大城市里,街道上每隔几十米远就有一个卡式的电话亭,她沿街走了十多分钟都没能找到公用电话。连家卖部都没碰到,又不知道陈扬住哪儿,
虽然陈扬住的那处宅院是她买的,但她失忆后,根本就不记得有这码事了。
别说,工业园这片白天挺热闹的,但这里毕竟不是住宅小区,过了晚上十点后,就显得很冷清了。
纪仙儿走着走着,街上半个人都没有,左近看看,挺荒凉的,又冷又饿,又找不到老公,她心中不免就有些急了起来,同时还有些委屈,一边走,一边无聊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自顾自的嘟哝起来: “真是的,你凭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派出所里啊?也不说来接我一下,真以为我是神仙啊,能猜到你住哪儿吗?哼,混蛋,陈扬你就是个混蛋!你比那姓王的还要坏!”
“你在嘀嘀咕咕的骂够了没有?”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纪仙儿心里一紧,立刻停住脚步,回过头,却看到不远处的一块路牌下,陈扬叼着根烟不紧不慢的朝她走了过来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