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瓒率军向幽州退去的半路上,就遇到了刘虞以及其带来的援军。
“让伯珪受苦了……”刘虞看着公孙瓒以及其麾下部队那凄惨的模样,顿时叹息的说道。
“刘使君不用如此。”闻言,公孙瓒恭声应道。一番客套,一行人就退回了幽州。
虽然受皇命要求其平叛,但刘虞上任之后第一件事情并不是纠集部队进攻丘力居,相反,他第一件事情就是精简部队,简单来说,就是裁军!
“刘使君!如今敌军用兵十数万,而使君却要裁军?!”公孙瓒有些愤怒的看着刘虞质问道。他的态度有些以下犯上,毕竟公孙瓒虽为中郎将,但在朝廷的命令中,却受刘虞节制。
但此时此刻,公孙瓒却也是顾不得了,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刘虞的这个命令。在他看来,此时不但不应该裁军,反而应该继续募兵才对。
“伯珪,我知道你的担忧,不过精简部队,并非是解散部队。只不过是去除掉部队之中那些老幼罢了。如此一来,不但部队的战斗力不会降低,相反还有提高!而且,减少了人员,也能够省下更多的钱财装备士兵、治理地方。”刘虞并没有因为公孙瓒的质问而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解释着。
“可是……”公孙瓒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被刘虞直接打断了。
“伯珪啊……你也知道,幽州一直以来,经济和农业就比不上其他州,自从丘力居等人叛乱以来,许多军饷还得依靠冀州来供应。这……可不是什么长久之道……”刘虞看着公孙瓒笑着说道,只是虽然他的笑容未变,语气之中,却透露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威势,饶是公孙瓒这些年征战沙场,面对刘虞的这种威势也难以继续开口反对。
很快,刘虞就正式下令精简部队,所有不符合标准的士兵通通遣散。与此同时,刘虞又广施仁政,减免税租等等,顿时获得了大量幽州百姓的支持。不过,刘虞却也没有忘记他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于是,他一方面派公孙瓒率军驻扎右北平,对丘力居、张举、张纯等人保持压力,同时派人发布通缉令,但通缉令上,仅有张举、张纯二人。并派遣使者前往各地叛军,告诉他们只要降服,朝廷定会宽大处理。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幽州震动,尤其是丘力居等人所在的辽西。
“单于!那张纯和张举已经连夜逃走了!”一名乌桓将领恭声汇报着。
“哼!他们跑得倒是真快!”丘力居闻言冷哼道,随即也不多言,直接派人前往蓟县向刘虞请降。
是的,丘力居怂了,当得知刘虞就任幽州牧后他就彻底的怂了。因为昔日刘虞在幽州的名气实在太大了,而且从这段时间刘虞颁布的政令,丘力居也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因为相比公孙瓒只懂得和他各种正面交锋,丘力居反而更怕刘虞这种软刀子。
其不过散播一个消息,就让张纯和张举逃亡塞外,如果丘力居不降服,那刘虞会不会也通缉他呢?如果那样的话,乌桓之中会不会有人来拿他的人头换取和平呢?在丘力居看来,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毕竟……他也不过是乌桓的单于,而非整个乌桓所有部落的头领。
事实上,他收到了许多消息,麾下的不少部落的头领,已经在试图和刘虞联系了。
只是,让丘力居等人古怪的是,派出去的使者竟然没有一个有回音。直到数次之后,他们才知道却是公孙瓒在其中捣鬼。
蓟县。
“原来如此,请回复单于,他们的请降本州代表朝廷接受了。”刘虞淡淡的说道。
而待胡人使者离去后,刘虞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个公孙瓒,简直是岂有此理,竟然为了功劳暗杀胡人前来请降的使者?!他眼中还有本州吗?还有朝廷吗?!”刘虞罕见的暴怒着。因为在他看来,公孙瓒的这番行为,太过了。
闻言,一旁的东曹掾魏攸连忙劝道,“主公,那公孙瓒虽有小恶,但不管文武才能均是主公治理幽州平定乱贼的一大臂助!其麾下那白马义从,更是如同飞骑军那般让胡人胆寒。以属下之见,不如提点一下他,让他知道主公的意思。”
“嗯……”闻言,刘虞沉吟了片刻后,最终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就如寿安之言吧。”
刘虞没有将这件事情上报朝廷,但却直接将公孙瓒麾下的部队减到万人。这,无疑是对公孙瓒的一个提醒,告诉他他的位置。不过显然,这件事情让公孙瓒非常的不满。
而在并州,无双城外。
一支三万人的大军整齐的列于城外,却是吕布率领的飞骑军。去年,李义给吕布一年的时间训练,而今天,一年已经过去,是时候出塞打猎了。
或许,以一支骑兵来说,1年的训练时间实在太短了,哪怕飞骑营的训练方法极其严苛,士兵又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但李义没办法让他们慢慢的训练,毕竟在他看来,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且,在这个时代,又有什么样的训练比真正在战场上厮杀更为奏效的呢?没有!只有经历了血与火的士兵,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精锐。这种通过厮杀得到的成长,是再多的训练也无法比拟的。
“奉先,还有诸位,这杯酒,预祝你们满载而归!”李义手持酒杯对着众人大声说道。
“请主公放心!”
“请君侯放心!”
吕布和那三万飞骑军同样双手持着酒杯,看着李义恭声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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