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距离飞骑营并不远,不多大概一里地左右的位置。之所以建在这里,主要是当时陷阵营建营之时,李义贪图方便而已。毕竟那时他身在曼柏,肯定优先选择建在边上,方便其随时视察。
不过,随着规模的扩充,这种过于接近的距离开始出现了弊端。怎么说呢?其实也很简单,这些被挑选进入陷阵营的士兵,各个都是精挑细选之人,而飞骑营呢?却也同样如此。只是偏偏,许多现飞骑营的士兵,是之前参选陷阵营落选之人。
这种情况,无疑给人们一种飞骑营不如陷阵营的感觉,虽然不管是吕布还是高顺都否定了这一点,甚至李义在视察军营的时候,也强调两个军营的地位是相同的,只不过分工不同。但……士兵嘛~每天经历的事情无非训练、吃饭、休息三件套,可谓是相当的枯燥。
事实上之前李义前往飞骑营除了视察之外,同时也是为了处理两营之间的冲突。处理的结果很简单,打架者,直接赶出军营永不录用。不过,此次前往陷阵营,除了处理陷阵营打架的那群士兵之外,李义还有一个目的。
“迁营?”高顺闻言楞了一下,随后恭声说道,“主公此法甚好,单纯的惩罚虽然会让士兵们畏惧,但终究还是心中不服。”
“哼,一个骑兵,一个步兵,有什么好比的?”一旁的典韦没好气的嘀咕着。
闻言,李义转过头看向典韦笑道,“子刚,你这长史做的如何啊?”说着,又看向高顺问道,“恭直,你来说说,子刚有没有偷懒啊?”
一句话,直接让两人沉默了,好半响,典韦才低着脑袋无奈的说道,“不用恭直说,属下主动承认,属下并没有做好长史的工作,那些文书什么的,基本都是请阿任和阿辽帮忙处理的。”
听到典韦的话,高顺顿时大急,看模样,是生怕李义借此惩罚他。不过李义显然没有那个意思,毕竟对于典韦的能力,他又如何不清楚?不说历史上或者游戏中的典韦如何,单就相处的这些年来,他也明白典韦根本不适合担任长史。“哈哈!我就说嘛,你小子怎么这么久都没出什么差错,原来是找援军了啊。”李义大笑道。
“主公,你要罚就罚属下一人吧,阿任和阿辽都是被我逼的。”典韦闻言连忙跪在地上焦急的说道。
“行了,我有说要处罚你吗?而且真的要怪,也应该怪我才对,毕竟我又不是不了解你的能力。”李义笑着挥了挥手说道。
闻言,典韦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一脸讪笑的看着李义问道,“主公不怪属下啊~那属下就放心了。”
“放心吧,让你担任长史的位置,只是一个名头而已,本来我还担心你不好意思找阿任、阿辽他们帮忙……”李义笑着说道。
“放心吧主公,属下脸皮厚,不会不好意思的。”典韦讪笑着摸着后脑勺说道,顿时惹得李义大笑起来,而一旁的高顺,却也板不住面孔,无奈的摇头哭笑起来。
说笑了一阵,典韦好奇的问道,“主公打算将本营迁到哪里啊?”
“美稷的南部,平定县的东部。”李义闻言轻笑道,“那群胡人虽然已经臣服,但毕竟有反叛的先例,不能够完全相信。”
“诺!”闻言,高顺和典韦恭声说道。
很快,陷阵营就开始向平定县迁移,与此同时,李义又调来了臧洪作为平定县的县令。这个消息自然不可能瞒得住匈奴人的探子,而事实上陷阵营迁移的过程本身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
美稷县。
“啪!”的一声,阿兹尔愤怒的将手中酒杯摔在了地上,“李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单于,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啊!那飞骑营在北方,护匈奴中郎将的军营在西方,而如今那李义又将陷阵营迁移到了南部,如此以来,加上本城的东方就是定襄郡,岂不是直接被包围了?”一名匈奴人将领愤怒的大喊着。
“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难道再反叛?!”阿兹尔闻言愤怒的大喊着,“虽然如今已经进入了秋收时节,但就算有粮,我们又真的能够打得过李义吗?!而且如今这种情况,恐怕我们刚刚反叛,那李义就直接将美稷城给包围了!”
“可……可是……”那名将领闻言张了张嘴,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兹尔,派人上疏朝廷说明此事吧,就说因为那李义的举动,让我们不少族人都感到恐慌……”一旁的羌渠幽幽的说道。
此时,因为阿兹尔不过才13岁,左贤王内瑟斯更是只有11岁,所以羌渠被任命为了右贤王,协助阿兹尔处理胡人的事情。这,其实并非是匈奴人内部选择的,而是汉室朝廷直接任命的。或许是因为於夫罗给张让的献金起到了作用,也或许是因为朝廷担心如果换成其他匈奴人的贵族作为右贤王,会再次出现叛变的情况。
“上疏朝廷吗?也好。”阿兹尔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不单单是羌渠,他的阿父於夫罗死前,也同样在不断叮嘱着他,在有必胜的信心之前,一定要忍!只有忍下去,才会有翻盘的希望!
很快,简策就被送到了雒阳,虽然按照道理应该先送到护匈奴中郎将卢植那里,不过显然,不管是阿兹尔还是羌渠都不相信卢植。相反,他们更加相信张让,毕竟这位主,最少愿意收钱办事。
于是,很快两份来自灵帝刘宏的诏书就抵达了并州,分别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