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於夫罗等人暗中谋划之时,雒阳朝廷的命令抵达了涿郡涿县。
“哈哈!我公孙瓒名震天下的时刻终于来了!”公孙瓒拿着诏令大笑道。他的表情非常的兴奋,这也很正常,毕竟他公孙瓒可从来不是什么甘于人后的庸才,尤其看到刘备已经成为了平原县县令之后,他想要立功的心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虽然他也知道,刘备从来就不是什么池中之物,只是这每两年就和自己平起平坐,而且看模样,等到平定青州黄巾军之日,其恐怕还要高上自己那么一头。这种情况,让公孙瓒虽然不会嫉妒刘备,但心中却也不是那么的舒服。
“士法!立刻拿着此虎符前往郡守处要兵!记住!越多越好!”公孙瓒对着站在身旁,自己的从弟公孙范兴奋的喊道。
公孙瓒乃是辽东公孙一族的子弟,不过因为母亲出身低微,只能算是庶出。这种孩子在大家族一般来说都是很不受待见的,但或许是因为民风的关系吧,公孙瓒却没有受到这种对待,这点从其父给他取得字就可以看得出来。要知道伯这个字在这个时代可是兄弟之间老大的意思,一般情况下,可不会给庶出之子取的。
而在长大后受到当地郡守赏识而纳为女婿,又被其推荐给了卢植作为弟子之后,公孙一族的族长,同时也是公孙瓒的父亲更是将公孙一族交给了公孙瓒,因为他认为在自己这个儿子的带领下,公孙一族定然能够发展壮大。
事实证明,公孙瓒的父亲眼光真的很好,因为在如今,公孙一族已经成为了涿县第一大族,更是将势力不断在涿郡扩张着。而公孙瓒的那些兄弟们,其中有能力的也都被公孙瓒提拔了起来。公孙范,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诺!”公孙范闻言,也是同样兴奋的应道。他不知道那凉州叛军到底有多强,不过他知道这是他的从兄公孙瓒高升的最好机会!不然的话,仅凭一个县令的功绩,可能做到老死也未必能够得到升迁的机会。
而在公孙范领命离去后,公孙瓒自己也立刻前往蓟县拜会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和护匈奴中郎将一样,护乌桓校尉虽然名义上是协助内附的乌桓人更好的生活在汉土上,不过真正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过只是监视和看管他们罢了。而想要调动乌桓人的部队,没有公綦稠的命令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对于公孙瓒的要求,公綦稠自然不会拒绝,随后两人又一同前往辽西阳乐县拜访乌桓单于丘力居。
“嗯……既然有朝廷的圣命,且又是将部队交予公孙县令,本王自然不会不答应。”丘力居沉吟片刻后说道。
“多谢单于!”公孙瓒闻言大笑道,随后就接过丘力居的令符,前往乌桓人的住处募兵去了。乌桓乃至之前的羌、匈奴人,在汉室朝廷要求其出兵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会有两种出兵的方式。一种是朝廷要求这些胡人直接参战,这种情况下通常是由胡人单于派遣大将统帅部队参战。
这种的战斗力自然更强,但相应的,朝廷需要给与他们的钱财补给也会更多,毕竟他们只是内附,而不是臣服,出兵可是要钱的。
而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如此这一种了,由单于给予特制的令符于汉朝将领,让他们自行去募兵。这种情况下,汉室朝廷一般只需要给予这些士兵足够的军饷,同时给单于些许的报酬就可以了。所以一般情况下,汉室朝廷都会选择后面一种。
公孙瓒在幽州的名气很大,且为人豪爽,许多乌桓人都听过他的名头。所以很快,他就纠集了3000乌桓骑兵,在和丘力居打过招呼之后,率其返回了涿县。那里,公孙范已经集结了近2000精骑在等待着。
而待公孙瓒等人离去后,丘力居坐在座位上沉思片刻后,忽然开口命令道,“速请子飞和德善前来!”
子飞,名为张举,乃是前泰山郡郡守,而德善则是张纯的字,本是中山国国相。他们本是渔阳人,昔日黄巾乱起,他们因为畏惧敌势,所以直接弃官逃回了幽州。而在黄巾之乱被平定后,虽然依靠贿赂张让保住了性命,但对于他们重新出仕的请求,就算是张让也不敢应许。
再加上他们回到渔阳饱受地方百姓的鄙夷,最终他们举族迁到了辽西郡,投靠了丘力居。
不多时,两人就来了。落座之后,丘力居也部客套,直接对两人说道,“两位,刚才那涿县县令公孙瓒奉命前来借调部队,却是要去支援三辅对抗凉州的叛军。”
“什么?!”张纯和张举闻言顿时震惊的看着丘力居,同时,脸上出现了羡慕嫉妒恨的神情。这个神情,却是针对公孙瓒。因为早些年两人同样年轻气盛,因为公孙瓒的名气很大,所以就去找公孙瓒滋事,结果被公孙瓒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从那个时候,张纯和张举就彻底恨上了公孙瓒,可惜一直都没有什么报仇的机会。而如今,公孙瓒竟然率军前往支援三辅,眼看着就要再次高升,而他们呢?却只能躲在丘力居的庇护下过日子。这种对比之下,他们如何能够不恨?
看着他们阴沉不定的表情,丘力居连忙说道,“子飞,德善,我也是和你们一样不平啊!想两位如此大才,却无法得到那汉室朝廷的重用,实在是……”
闻言,张纯和张举更是不平,随即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而丘力居听着,随后竟也跟着抱怨了起来。好吧,丘力居的抱怨却也不是随口胡说的,毕竟他们这些内附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