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丰倒是留意了一下此处的建筑风格,除了足够奢华和占地面积很广之外,倒没有什么僭越礼数的地方,勉强在朝廷对于民间建筑物的允许范围之内,可见这个黄府当初建造的时候,也是很是花费了一些心思,设计这个大宅之人,绝对算得上是“名匠”。
木蓉这时候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听闻,当初设计这套黄府大宅的人,便是黄家的某个先辈,此人一生只爱好钻研建筑风水之术,是当时卢鼎城,甚至是周边地区都极有名气的一个建筑巨匠。黄府家风有一点极其值得称道,就是他们不会要求自己家族子弟只能从事某个行业,而是社会中各个阶层,各行各业他们都允许涉猎,不会特别歧视。所以一直以来,黄府各个行业人才辈出,百年积累,才慢慢奠定了他们黄家在整个卢鼎城四大家族的地位。”
孙丰眼神一闪,心中倒是对这个黄家刮目相看了不少。
一个家风如此开明的大家族,在如今这个相对封闭的社会中,也算是非常难得的了。
当今社会,真正让人看得起的,只有几大样——从政、从军、武道,然后就是务农,至于从商或者手艺之类的,跟孙丰前世的封建社会中极其类似,都是属于低贱的行业。
就这样,一行人等,在整个黄府大院中,即使有木蓉指引,也足足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来到了一片树荫婆娑,安静异常的后院之中。
此后院面积很大,占地方圆几里,前面一望无际,竟然是依靠悬崖而建。
后院种植了不少柳树,和中间一堆已经坍塌的石屋碎石,树影婆娑,却非常安静。
其实他们一路以来,除了没有看见木蓉所说的“邪恶的黄色烟雾”,一直都非常安静,安静到就像,这个古宅大院,就是一座已经荒芜了百年,毫无人气的无人大宅一样。
“这间石屋,怎么倒塌了?”木蓉惊讶道,赶紧来到那堆碎石前面,眼神显得惊疑和一丝复杂。
孙丰若有所思道:“这里,想必就是当初黄磐龙差点杀死你的地方?”
木蓉点头道:“是的,当初我误入此处,发现竟然有一间孤零零的石屋在此,好奇之下推门进入,发现里面摆置简单,却非常整洁,仿佛时常有人打扫,最重要的是,我在石屋内,看见了一副人物肖像画,上面一个女子回眸自盼,五官竟然与我极其相似,如果不是画中之人带有一股飘逸出尘,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气质与我极其不同,我一定会认为画中之人,便是我自己。
后来你也知道了,黄磐龙突然出现,看见我的一瞬间爆发的愤怒和暴虐,真是出前所未有,,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被闯入地盘中的野兽,要吃了我一样,竟然随手拿起旁边一根铁柱子,向我胸口直刺而来,根本不管我是否怀孕在身。
当时如果不是不远处保护我和胎中孩儿安全的木大、木二闻风而来,舍命相救,我可能现在早已和未出世的孩儿亡魂于此了。
也是自此以后,我对黄磐龙彻底绝望,不抱任何幻想。也同时明白过来,为何当初他用尽手段,一定要娶我过来,娶过来后,又弃之如履,见之生厌。
其实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替代品而已,甚至可能我的活着,都是亵渎了这张画中的女子。”
孙丰沉吟一会,突然瞥了身边帝江一眼。
帝江直接翻了个无奈的白眼,叨哝一声道:“鸟爷我就是个苦力。”
只见它在木蓉震惊的目光中忽然变大,化为一头三米高的三头五足巨鹰,铺天盖地一般,猛然展翅,对着那堆碎石小山狠狠扇动几下,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些石头直接被这股飓风吹飞而起,向着远方的悬崖落去。
半响后,绝大多数石头飞走,露出下面一个如同野兽张嘴一般的黑色通道。
木蓉眼睛深处露出一丝惊喜,道:“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密道,我们赶紧下去吧。”
孙丰点了点头,前面带头,一行人顺着密道石阶而下,然而走了不到十几级石阶,一扇严密而厚重无比的青铜巨门挡在眼前。
整个青铜巨门严丝合缝,浑然一体,唯有中间留有一个两个拇指大小的小眼。
“不就是一扇破门吗?走开,让鸟爷我打烂它!”鸟爷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道,直接一翅膀越过孙丰,劈向那道青铜大门,动作快到连孙丰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
只听见“噹”的一声如同暮鼓晨钟一般的低沉声音,自帝江拍击的青铜大门中传出,孩童黄艾绒仅是一把捂住耳朵,大声道:“好吵啊!”
孙丰等人却是神情剧变,特别是孙丰,在那一团巨大响声响起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万斤巨石撞到一样,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飞去,狠狠砸在石阶上,将石阶都撞碎了。
而帝江则是怪叫一声,同样鸟喙喷出一口鲜血,翻着跟头向后滚去,不过关键时刻它猛然伸出两张赤坂,狂风猛扇,止住了退势,才没有像孙丰那样直接撞在石阶上。
三人之中,牛小坚相对好点,但也是同样抱着脑袋,跪倒在地,鼻孔中都流出了鲜血。
唯有没有精元在身的木蓉母子显得无大碍。
青铜大门受到外力攻击,发出的一声激烈回响,竟然恐怖如斯,让三人同时受伤。
帝江狼狈落地,踉跄两下,翅膀拍着自己胸口,目露惊悸的道:“见鬼,这扇们竟然蕴含有一丝‘淬体真金’,一旦受到撞击就会发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