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愤怒的清兵千军万马回身冲来之时,明军骑兵交替掩护撤退连自生铳都能够发挥效果,更加容易击毙敌人。
多尔衮只试了一次反击就知道得不偿失,接下来断后的清军骑兵全部利用马术好疾驰跟“红旗军”骑兵脱离接触,才使得损失小了许多。
经过此战,队伍里占比大概三成左右的原明军骑兵自信心加大了数倍,更加认为追随“红旗军”前途光明,不仅仅是吃得好、穿得好、拿足饷而已。
还能够经常打胜仗得军功,保不准真能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宣传队反应快捷,立刻把这一次袭扰战打死建奴、鞑子几百,己方无一阵亡,只有轻重伤员几十的战例广泛宣传。
没多久整个体系的营伍都知道“红旗军”小胜清军,伤亡微不足道,一时间士气如虹,打到沈阳收复辽东的口号喊得震天响。
人人都在高唱《好汉歌》,都渴望做个好汉子战建奴打鞑子横扫辽东搏个万户侯。
黄汉带着新组建的近卫营五千余将士们赶到喜峰口之时,清兵已经走远了。
他意识到建奴的大举进攻会在一个月内发生,很明显突破地点不可能在薊镇防区。
他立刻让监军太监郑之惠奏报天子,也顺带着往京师送去三百几十级鞑子、建奴的首级夸功。
征虏大将军在薊镇长城跟清军小规模接战获得小胜,断言清军是进行试探,他们发现薊镇防线无机可乘主动退兵,接下来宣大边墙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
兵部尚书张凤翼慌了,崇祯皇帝着急了,兵部公文、皇帝的圣旨即刻下达送往宣大,督促文官武将严防死守。
在家里丁忧做孝子的兵部右侍郎兼宣大、山西三镇总督杨嗣昌被天子下召夺情即日赴任。
总督陕西、甘肃、延绥、宁夏军务的三边总督洪承畴也接到了固守长城防线应对建奴突破的圣旨。
难得这一次大明得到了提前预警,有了时间进行防御准备,可是然并卵,结果让满朝文武和皇帝大失所望。
六月下旬,来到河套附近边墙外的清兵经过三天修整后忽然发动攻击,宣大、太原的长城防线如同纸糊的那般脆弱,清兵只花了一天,就在三处破口而入。
清兵侵犯大明和历史上的时间基本吻合,只不过历史上是直接从蓟镇防区突破喜峰口、独石口打了进去。
满蒙骑兵入关后势如破竹转眼间攻陷昌平,又相继攻下良乡、顺义宝坻、定兴、安肃、大城、雄县、安州等临近京畿的州县,把京畿之地打得一团糟。
清兵如今没能摊上这样的好事,在独石口和喜峰口外碰了一鼻子灰后,花了半个多月绕去河套地区突入。
七月中旬,雄踞雁门关外内外长城之间的朔州城被清兵一鼓而下,这里离雁门关仅仅一百五十余里,失手后雁门关岌岌可危。
刚刚赶到的宣大、山西总督杨嗣昌欲哭无泪,他急忙调兵遣将进入雁门关、宣府、张家口、保安州、大同等等坚城驻防。
他擅长战略,短于战术,面对漫山遍野的清兵束手无策,只能写奏疏告急,请求援军。
满蒙联军拿下朔州城以此地为大本营囤积缴获,然后分兵四路劫掠。
一路人马南下,意图夺取宁武关杀奔太原,一路人马往北攻击,劫掠大同、宣府,奴酋亲自率领一路人马东进准备攻打雁门关。
往西攻击前进的一路人马最是迅猛,连下城堡十几座,那是穷凶极恶的多尔衮和多铎率领。
此时曹变蛟、左光先、吴自勉三个总兵官的人马还在陕西南部的商洛山对付跟官军捉迷藏的高迎祥、李自成、老回回等等的贼兵。
三边总督洪承畴就近派遣陕西总兵官贺人龙、延绥总兵官俞冲霄等等将领率领一万几千兵马救援神木县。
长腿将军贺人龙得到探报,获知清兵人马超过三万立刻抛弃友军跑了,他一口气跑入榆林卫城再也不肯出来。
多尔衮和多铎发现有明军来援组织了骑兵在运动中进行伏击战,这样的经典战例就是在崇祯二年伏击名将赵率教,八旗子弟都耳熟能详,都会依葫芦画瓢。
俞冲霄虽然忠勇,奈何关老爷卖豆腐,人硬货不硬,他麾下人马的战斗力和数量拿满清两白旗相比悬殊太大。
被清兵围困的俞总兵奋力厮杀最后光荣战死,麾下三四千人马一半战死,一半成为了战俘。
洪承畴见清军来势凶猛,麾下能打的总兵官一个望风而逃一个全军覆没,哪敢再战?他完全失去了打流寇时指点江山的潇洒,不得不做了缩头乌龟。
他不仅仅没有处罚临战而逃的贺人龙,还及时给予钱粮和补给,并且好言安慰,贺人龙貌似因为逃跑安全带回来了五六千人马成为了大功臣。
这就是明末的悲哀,死战报国不是死得其所,而是白白送命,要是被敌人打败丢了人马,哪怕尽忠职守了,也有可能被朝廷治罪。
因此手上没有兵的将领人人自危,不往军阀化发展乃是取死之道,贺人龙畏战逃跑没有损失人马尝到了甜头,从今往后更加乖张、更加桀骜不驯。
他的麾下强拉良民从军、杀良冒功、抢劫、qiáng_jiān更加肆无忌惮。
孙传庭在安心当登莱兵备道,期待着跟随“红旗军”收复辽东,没有毛遂自荐成为因为危险系数最高几乎无人敢去的陕西巡抚。
因此他没有参与到内战之中,历史上崇祯九年七月十九日,流寇大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