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紧紧地盯着床上人的脸,一动不动。
旁边围着的人于是让了一让,让开临渊到床边为寒玉诊断。
临渊看了看寒玉的脸色,刚要伸手去帮她把脉,一只长满疤痕的手忽然紧紧钳住了他。
他抬起头,毫不意外看到江阔瞪着比那张脸还可怕的眼神盯着他。
“不许你碰她。”这几个字从他的喉咙滚了出来。
旁边的下人心里均是一紧,所谓望闻问切,不让临渊碰她,这可怎么看?
好在临渊并不反驳,他缓缓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转身走出众人的包围,走到桌边,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从黄衣女子放下的药箱里,拿出一些药来。
“玉儿怎么样?”冷香忙问道,“要不要悬丝诊脉?”
临渊摇了摇头,长叹息,“把不把脉都是一样。”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又听得他不疾不徐地说下去,“她得了这个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治好……难哪!”
“难道就没有办法吗?”冷香追问道。
临渊仰起头又摇了摇,余光满意地看到床边那人正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显然焦急到了极点。
于是他又继续道:“办法倒是有一种……只是麻烦又危险哪!”
说完又是连连摇头。
众人愈发焦急。
他似是仔细又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摇摇头,转身将本来拿出来的那些药品都收起来。
见这架势是要放弃,众人大惧,忽的见一个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过眼前,下一瞬就见原本处于床边的人已经站在临渊面前,一只手紧紧地掐着临渊的脖子。
“谁教你说话说一半的?!”他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指着床上的人,“快去把她治好!治不好你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临渊被他这一掐颇有些狼狈,好在片刻之后就又被放开了。
他摸着脖子咳了咳,十分为难的说,“我自然是想救她的,只是……这些药……”
临渊说到这里停住了,又是连连叹息。
江阔上前一把将那用纸包着的药打开——有些纸包里的药甚至还残留着虫子的尸体和草药的枝叶——显然这药尚未完全加工好。
临渊解释道:“我很早就发现她有这病了,偏偏这病又无药可医,于是我一直试图研究出新的药物来。”
“最近刚刚有点进展,谁知她竟然等不得……问题是这些药还没有经过检验,不要说用在人身上,就是用在动物身上也还没试过……哎,我就怕,万一这药配伍上出了问题……她要是中了毒……那可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哪!”
“那你就去试啊!”江阔吼道。
“哎,哪有那么简单?这药要是先在动物身上试,至少一个月;再在人身上试,恐怕至少也要一个月……这两个月一过……”
“那你就直接用在人身上!”
“什么?”临渊说道,“不行不行,万万不可,这药谁敢试?一个不小心就是……”
话说到这里停住了。
因为他发现江阔忽然一样样将那些东西捡到怀里。
“我试!”他说,“你看着她,我去试,我试了没问题她再喝!”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临渊连忙追上去,“哎,不要试多了,今天只用黄纸包的那一份,你今天先喝那个就行了!”
那人一出门就不见了影,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一个穿黄衣的医女连忙追上去了。
ps:抱歉,昨晚网抽风,今天在考试。。。这更是昨天的,今天的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