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代郡,高柳
代郡领11县:高柳、马城、道人、北平邑、班氏、狋氏、平舒、东安阳、桑干、当城、代县。
其中高柳乃是郡治!
高柳城中,王宽走在街道上面,街道上面已经有小商小贩叫卖之声。
前段时日大战将临造成的萧条已经过去,街道再一次充斥繁华热闹。
王宽步伐缓慢,他慢慢的来到了一处府邸。
府邸门口摆放的石狮子威风凛凛,他身后跟随的奴仆上前,直接开始敲动了大门,不久,他就进入到了府邸之中。
他端坐在正厅之中,一刻钟后,一位虎背熊腰的壮汉大步走入,壮汉年纪四十多岁,手掌较为宽大,上面布满了茧子。
他宽大的右手,对着正厅之中的桌子轻轻一拍,一道淡淡的光芒升腾而起,开始缓缓的扩散,把正厅封锁笼罩。
“王先生怎么来了?”
“魏国公攻并州,不是已经返回邺城了吗?”
“吴校尉错了,我主魏国公攻的不是并州,而是幽州,”
“燕龙乃魏龙大敌,此刻燕龙未曾凝聚,正是斩除燕龙之时,我主魏国公天纵之资,岂能视而不见,如今大军以借助阵法之功,隐匿于高柳城外,正需要吴校尉相助一臂之力,”
吴校尉心中诽谤了一句,是方,是圆,还不是任由你一人诉说,前不久刚刚还在诉说,攻并州取附近诸州,汇聚十州之力,一战定北方。
“代郡郡守昏庸无能,代郡合该被魏国公所得,此刻因魏国公攻并州,代郡郡守已经放松警惕,此刻大军突然杀到,再有我作为内应,里应外合,今夜即可破城,”
“今夜?”王宽问道。
“正是,今夜轮到我防守城门,”
“我主魏国公果有大运在身,想要攻高柳,就轮到吴校尉防守城门,这岂不是大运,是天意!”
“正是如此!我主魏国公有天意垂青,赵广仁必败,”吴校尉他深深的凝视了王宽一眼,他并未多说什么。
他防守城门,这不算是什么内幕消息,以王宽的本事和人脉,岂能不晓得。
不过这一句话,却是不能够说破,他还想在魏国公麾下混下去,说破了眼前这大好功劳,可全部都白费了。
“吴校尉打开城门,可把捏碎此玉佩,玉佩碎裂,城外方将军会立即进军,”王宽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交付到了吴校尉手中。
“今夜事成,当日允诺,全部都会实现,还请吴校尉安心,”王宽看着吴校尉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晓得为何,开口宽慰对方。
“末将忧虑的是,代郡郡守家眷能否不被牵连?”
“吴校尉慈悲,还请放心,我主魏国公不是弑杀之人,不会牵连无辜弱小,要是代郡郡守识时务,他是不会身死的。”
“那就好,”吴校尉说了一句,他不再言语。
时间一点点的缓缓度过,王宽并未离开,而吴校尉也未走,吴校尉晓得王宽对他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所以他要消减对方的疑虑,他根本未离开正厅。
良久,外面天色已经快要暗淡下去,吴校尉他站起身来讲道:“时间到了,该末将去换防了,”
“吴校尉自可前去,正好我也离开,”王宽也站起身来,却也是打算离开。
“不,大人还是在府邸之中安歇,今夜兵乱,恐有乱兵作乱,还请大人保护末将家眷,”
“拜托大人了!”吴校尉对着王宽一拜。
“吴校尉在代郡之中,只能防守城门,实在是太屈才了,跟随我主魏国公后,定会平步青云,”王宽深深的凝视了眼前吴校尉一眼。
名为保护,实则为监禁,要是他有异动,能够立即对他妻小动手,王宽不得不承认,此话一出,他对吴校尉的信任提升了一个层次。
心中甚至是产生出了要是对方乃是蒙骗他,以自己妻儿为代价,他也认了。
“末将先走一步!”吴校尉一拱手,他大步走出了正厅。
他径直的朝着城门走去,当他来到城门时,一位校尉已经等候,二人交接很是顺利,一切交接完毕校尉他直接离开了。
深夜防守城门,这可不是什么好活,极为的辛苦。
吴校尉凝视着离开校尉带着自己本部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直接离开了,他并未有任何言语,开始分派诸人各自履行职责。
他按着腰间长剑,来到一处房屋中端坐下来。
时间缓缓过去,天色已经彻底黑暗,迷离的夜色已经笼罩大地。
城门处火把点燃,倒是照亮的灯火通明,吴校尉他豁然站起身来,他大步走出,来到城门处,他对着城门处的队率讲道:“开城门!”
“校尉?”队率有疑惑之色。
“迎王师入城!”吴校尉沉声讲道,他目光环视众人,此地都是他本部麾下,可他依然无放松之心,手掌紧紧抓住剑柄。
“校尉不可!”队率刚刚张口,一柄长剑就插入到他的胸膛之中,吴校尉目光凌厉的凝视着其他人道:“开城门,迎王师!”
“诺!”其他人心中凛然,直接大声应下,却是再无反抗。
吴校尉环顾众人,晓得这么顺利,这都是他本部的缘故,他从自己怀中拿出玉佩,宽大的手掌用力,玉佩被他捏的粉碎。
城外本就等候多时的方杰,立即有所感应,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也同时碎裂的玉佩,他大声讲道:“入城!”
“拜见方将军!”
“吴校尉不必多礼,时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