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下课,对如棋来说是舒心的日子,但是对如光来说却是煎熬!
平时不要说是出门了,就是想躲边上偷一偷懒老爷子锐利的目光立刻就会往他的身上招呼来去,如果反应慢一点,戒尺就会紧跟其后。
如光常常在想,老爷子其实并没有看上去的老,只是作为家中的最年长的人,要表示出自己的身份,让大伙一看就知道,谁最年长,谁最有地位,所以老爷子才会装成这个年老的样。不然,你看看,他用戒尽打人的时候,身手是多么的灵活,速度是多么的迅速,下手是多么的准备。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正在如光幽怨的看着那正在巡视着他们学习的老爷子的时候,如琴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笔。
她完成了今天的功课,可以下课了。
老爷子收了卷子,略略的看了一下,“不错。”现在先略看,一会老爷子还会细看,给出相应的评语,并用这个功课来制定下一阶段的学习内容。
“谢谢爷爷,琴儿割草去了。”何氏,张氏回来之后,如琴并不需要天天做家事,只需要偶尔在大伙忙不过来的时候帮点小忙就行了。这几天,何氏到镇上看守贤去了,割猪草这事,就落到了如琴的头上。
老爷子看了剩下的人一眼,看到如棋也正抬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让你妹妹陪你去。”如棋也完成功课了。
“是,爷爷。”如琴,如棋齐声应道。
两人往后院拿工具而去了。
如光的看着两人消失在视线之中,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头一低,看着眼前的功课,“为什么我的就这么的难?”
“因为你是最大的。”老爷子一句话,让如光有了想死的念头,“我为什么要比她们大?唉……!”如光知道这是一个事实,一个无可改变的事实。除非自己死了。重新投胎,否则一辈子都会比她们大。
正当如光为自己感到悲哀的时候,如琴如棋已经背好了箩子,往外面走去了。
“姐。我看到了,你拿了吃的,有没有拿我的份啊?”如棋笑mī_mī靠近如琴。
如琴的小脸竟然红了,她看了如棋一眼,悄悄的摇了摇头。
“啊,姐,你是我姐啊。怎么有好吃的,你不给我拿一份啊?”如棋为自争取福利。伸手握着如琴的手臂摇了起来。
“这,我是拿来谢别人的。”
“哦?谢谁?”她姐要谢谁?如棋的如奇心被勾起来了,她仰着脑袋,想要从如琴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前天我到那边割草跌到了,草倒一地,是有一位好心大哥哥帮了我,所以……。”说着如琴的脸更红了。
“哦。大哥哥?多大的,样子如何?”看着如琴那红红的小脸,如棋起了要捉弄如琴的心。
“像堂哥那样的大吧?
“样子。样子!”
“比大哥好看一点点。”如琴着说,头就低了下去,如棋比如琴矮,如琴一低下了头,正好让如棋看了个正着。
“比大哥好看?姐,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如棋瞪大了眼,她姐才多大啊?八岁。才八岁而已啊?如光继承了慕容家的优点,浓眉大眼,样子周正,如果比如光好看,那这人的样子一定很不错。
如琴拍了如棋一下,“那能!”
“真的?”
如琴没有说话。其实八岁的如琴并不是起喜欢上那大哥哥了,只是在佟氏的教导下,说起外面的男孩总是会害羞的。
看到如琴没有说话,如棋知道在如琴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了。
虽然不再说话,可是的脑子却转了起来,她姐说是大哥哥?而不是说是谁家的谁谁,表示这人不是江家村的?或者这一个人是自己不认识的?
会是谁?
没有让如棋等很久,一个身穿黑色衣裤男孩出现了,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唇时刻给一种抿着我不高兴的感觉。由于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亲切,如棋不太敢靠近。
他由出现到动手帮如琴割草,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干着活,看着这样的男孩,如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哑的?可是能得如琴亲近的人,如棋总得为她姐把把关,所以,如棋细细的打量这男孩,这一打量,如棋留意到了他手中的工具,竟然是一把弯刀。
没错,如琴如棋割草用的是镰刀,而这男孩用的竟然是弯刀,与镰刀很是相似,但是却比镰刀来得更大。看着那男孩用着飞快的速度,一把接着一把的将草害下,码在一旁。如棋竟然看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太快了!
第一刀之间的间隙是一样的,长短也是一样的,割下来的草,一把把的整齐的码碰上在上,间隙也是一样的,连这草堆的大小也是一样的。太漂亮了!
没一会,如琴将草收拾好了,箩子就满了。
“这个给你吃,是我娘做的蛋角子。谢谢你!”如琴红着脸给男孩送上一个油纸包。
男孩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接过纸包。
他只是看着如琴。目光定定的。
“怎么了?”
“没事。”看着男孩盯着如琴,良久,才说了两个字,并伸手接过油纸包。
原来不是哑的!
如棋上前,向着男孩行了一礼。
是标准的千金之礼。这是如棋长年的训练学成的。
侧身,叠手,下蹲,起身,如行云流水般的畅顺优雅。
那男孩神情不变的,终于将目光由如琴的身上转到如棋的身上。
同样是定定的目光,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