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蹬蹬的跑到佟氏的身边,乖巧的靠着佟氏,这时,张氏打量了二丫一眼。
这一刻,张氏觉得二丫就是怕何氏那骂人的话语,所以来寻求佟氏的庇护。这样的二丫,与早上那个带着嚣张,得意,满脑子机灵会狡辩的二丫完全是两个人。
也在这一刻,张氏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二丫的弱点。就是与佟氏一样,是一个软弱的。
张氏在不自觉之中,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起来。
二丫将张氏的反应全看在了眼里,将张氏这个表情记了下来。
何氏还在忘我的向着院子后面骂着,就像不用气一般。
“藏头露尾的小人,专门做这些偷听别人家的隐私,没有公德,真是有失身份的,败坏咱村的风气,见过缺德的,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缺德的,让人知道我认识你们,说出来,也让我觉得丢人,丢份啊!你们就一点也不知道你们是多么的让人讨厌的,你们就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是怎样说你们的,你们就不觉得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欢你们的?还真的不知道?真是后知后觉啊,不为你们自己想想,你们也要为你们的丈夫,你们的儿子,孙子们想想啊,你们就真的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外面低人一头,事事得不到尊重,这就是你们这作娘的,作奶的,做这样的事?我真替你们的儿子,孙子感觉心酸,他们真是投错胎了。早死早超生,如果我是你们的儿孙们,我就会自杀而去,省得在这里现世,遭人白眼啦……!”
听着何氏一溜的骂人的话,二丫的大眼瞪得大大的,这大伯娘可不能得罪啊,听听她骂人的话,真的有让人死去的心啦。
篱笆后面传来了两声“去去。”的声音。
二丫动了动身子,想在篱笆的缝隙看看,能不能看到那两人正在做什么,怎么就不出声,动了几下,二丫都没有看到那两人,是角度的问题?
这时,何氏转身回来,放下手中的宝,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了下来,“敢跟我对骂,还不知道死字怎写。”脸上带着得意自豪的表情。
“大伯娘,人哪?”二丫打量着守兰房间上的窗子。二丫觉得守兰,守菊一定会在那里偷听着。
“走了。”何氏拿起一块宝纸动起手来。
“是谁?”
“不知道!”何氏一脸理所当然的,完成了一个宝,顺手往箩子里一扔,回了二丫一句话。
不知道?可是你刚刚的骂词,可不是这样说的哦?那词里清楚的表明你替他们觉得丢人的哦?
不知道还可以骂得这样的理直气壮?不知道也可以骂得这样的对号入坐?那知道了?还会不会挖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骂得更上颜色?
就在二丫想着的时候,守兰房间的窗子果然轻轻的动了一下,房间里面有人,刚刚也正在听着,看着外面的情况。
“小丫头,问那么多干嘛,来,学学这个,这个可是女孩子家一定得会的。”说着何氏往二丫手上塞了一叠宝纸,让二丫学叠(折)纸宝。
叠宝,其实是用纸折成特定的形状,这个形状像元宝,本来是叫折宝的,可是折宝听着就像是这个宝要打折一般,意思不好,感觉不好,寓意也不好,所以很多地方,并不叫折宝,而是叫叠宝,有层层叠叠的意思,层层叠叠的宝,好东西谁也想越来越多,越多越好的。
二丫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暂时不想离开,她在屋角挪了一个小木板,作为自己的凳子,坐到了佟氏与何氏的中间,低头叠起了纸宝。
何氏看到二丫坐了过来,觉得二丫肯学不偷懒,加上刚刚吵架取得了胜利,心情非常的好,就想要指点指点二丫,要知道教别人东西,可是作为长辈的权利,晚辈学得好,是长辈的光荣。
可是她话还没有出口。
只用了一小会,二丫就完成了一个。成品的样子还很不错。
“你娘都教你了?”何氏看了佟氏一眼,眼里有着各种的意思,何氏觉得二丫才那么一点,这么快就已经会这么多的东西,实在是太辛苦了。可是她又觉得这样小的二丫会这么多的东西,也太厉害了。同时,她又觉得佟氏的心狠,让这样小的女儿做这做那的,有点不配作一位疼爱孩子的母亲。
张氏则惊讶二丫的聪明,也羡慕佟氏,有一个这样乖巧的女儿。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这话一点也没有错。这样小的孩子,可不是你说教,她就能学会的。就像现在的如富,你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你让他静,他偏要吵,没有一刻是会与你配合的。
佟氏慢半拍的,“二丫谁教你的?”一句话,告诉了何氏,张氏,她没有教二丫。
何氏,张氏立刻看向了佟氏,不是佟氏教的,那是谁教的?
二丫头也不抬,试着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将手中的宝叠得最漂亮,对于刚刚的那一个成品,二丫不是很满意,要知道以前自己叠的宝可是家中最漂亮的,现在叠的只能算是过得去而已。
“这个这么的简单,看你们做几次就会了啊!”二丫满不在乎的说着,她在心里已经计算好了,自己表现得聪明一点,机灵一点,她们就不敢小看自己,小看自己这一房,也不会说自己的爹娘如何如何了。
何氏,张氏,佟氏都定眼看着二丫小手中的纸,叠得很慢,做得很细致,甚至有些地方由于一次做不到位,二丫还会重新的来。在她们三人的眼里,这些不足,正是因为二丫是刚学的,所以不能像她们一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