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哗然变色,头发发麻,几乎是一瞬间,绝大多数人情不自禁后退两步,好让自己尽量远离叶锋,眼见空智、鲜于通如此惨状,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也中了这‘生死符’。
宋远桥眉头一皱,冲张无忌拱了拱手,道:“这位少侠,请问一下,那‘生死符’究竟是何物?可有破解之道?”
他知道叶锋既然下毒,纵然自己求他也是无用,那么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张无忌身上,心想:“既然他能分辨出这‘生死符’,如何治疗,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
张无忌方才从惊骇、震撼中恢复过来,重重呼吸几下,好让自己平复下来,缓缓将‘生死符’的来历,一一说明,最后摇了摇头,绝望道:“故老相传,一旦中了‘生死符’,除了施用者本人,旁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解!”
“更重要的是,一旦中了‘生死符’,也正如那金蚕蛊毒,内功全失,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真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无忌目光极为复杂地看着叶锋,轻叹一口气,最后又补充一句。
胆寒。
现场,众人的脸色登时变得极为惨白,后背乍起一层白毛汗,惊骇看着叶锋,眼神之中,满满全是惊恐之意。
张无忌适才所说,这‘生死符’早已失传几百年,叶锋从何处得到的,那是谁也不知,谁也不晓。但到了此刻,再来追究这个,已经不切实际。
威胁,这‘生死符’产生的骇人听闻的威胁才最紧要!
惊悚,实在是太过毛骨悚然!!
灭绝师太蓦地瞪大眼睛,惊诧骇然地望向叶锋,心悸莫名。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从师祖那里听到的种种传闻,全都是真的,这人……这人竟当真活了几百年!!
……
……
叶锋轻笑一声,缓缓来到鲜于通身旁,道:“我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抛弃一位名叫‘胡青羊’的苗族姑娘?你师兄白垣究竟是被你所杀,还是命丧明教之手?”
此刻,鲜于通早已神智慌乱,眼下自己所受之苦,更令他不由联想起白垣身中金蚕蛊毒,临死知之时的惨状。
隐隐之中,倒真似瞧见了白垣的鬼魂,只吓得脸色惨白无比,冲着叶锋不住磕头,惨叫道:“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
他酸疼难耐,额头早已磕得鲜血直流,也不论叶锋问的是什么,自己已将抛弃胡青羊、以金蚕蛊毒毒杀白垣随后又嫁祸给明教等事,一一道来。
此刻,日光普照,但众人听罢鲜于通的话,只觉阴风惨惨,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华山派上下更是哗然一片,无不又惊又怒。
他们原本都以为白垣是被明教所杀,但谁曾想,其中故事竟是这般曲折,而白垣竟是被鲜于通所杀!
嗤的一下,白光一闪,叶锋手起剑落,直接斩下鲜于通的脑袋。
家丑不可外扬。
鲜于通更是华山派闲人掌门,身份尊贵,纵然犯下天大的过错,那也与旁人无关,也需关起门来处理,叶锋这般做,无异于狠狠打了华山派一个巴掌。
叶锋一剑斩杀鲜于通,华山派中,原本还有人跃跃欲试,却是被人从身后一拉,不敢造次。
鲜于通已死,但广场之上,空智仍在地上翻滚,凄厉哀嚎。
张无忌冲叶锋拱了拱手,恭敬道:“叶前辈,小子有个不情之请,还盼考虑……这‘生死符’有止痒解药,纵然你不想完全解开,也请赐予止痒丹,减轻空智大师的痛苦。”
叶锋双目一眯,冷冷道:“你也知道是不情之请,那还提什么?”
“这……”
张无忌一愣。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叶锋以之反驳,正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着实不好回答。
不等张无忌回答,叶锋神情一变,忽然轻笑道:“不过咱俩除此见面,我看你实在很顺眼,又不是什么难事,答应你就是,也不用什么止痒药丸,完全解除他的痛苦好了。”
张无忌放松地吐了一口气,道:“多谢叶前辈。”
不仅是张无忌,少林派众弟子也放松下来。
下一刻!
嗤的一声,叶锋长剑随手一挥,一道无形剑气,青泓一般,倾泻而出,化为一道白线,直接斩下空智的脑袋。
张无忌脸色一变,吃惊地看着空智,张目结舌道:“叶前辈,你……你怎么说话……”
叶锋耸了耸肩,轻笑道:“怎么说话不算数?空智自杀不能,地位又太过崇高,无论是少林,亦或是其他门派都不敢杀他,那唯有我来代劳了,现在可不完全解除他的痛苦了么?”
张无忌被说得脸色一白,良久无语。
现场寂静之中,张松溪咬牙道:“好一个解除他的痛苦!”
叶锋扭了扭脖颈,望向武当派,笑道:“好了,该死之人,已杀光杀尽。我也该来领教领教诸位的剑阵了。”
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等人相视一望,同时冷喝一声,再度纵身跃上台子。
张无忌惊呼一声:“叶前辈,剑下留情!!”身形一跃,人已置身两者之间。
张松溪道:“曾少侠,此事与你无关,你速速退下,不要被连累,平白丢了性命!!”
张无忌摇了摇头,知道相求无用,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