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要美好很多,哪怕这个世道已经混乱到了极致,没有那些旧日生物的出现,世人也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各种矛盾,从而自相残杀.......
我不是圣人,所以我很理解这个世道的无奈,有时候真不是人太坏,只是这个世道......或许它也是被人改变成这样的。
一代代人,一代代人性。
在不断传承更迭的过程中,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会更坏,却不会更好。
我深知人性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只要开始堕落,或者是习惯性的随波逐流,那就不可能再逆流而上回到最初的样子。
可就算是如此,我也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的美好。
鸟语花香,灯红酒绿,哪怕这个世界再混乱,也有它独特且美丽的一面,也是我们这些后世人所熟悉的那面。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所有后世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家.......是地球,也就是我们这个世界。
当自己的家被外人强行变了模样,并且还无力阻止,甚至还得被外人干掉,驱逐出去,这他娘的想想就憋屈。
我不想当英雄,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我更想怂着,躲在后面当那个给别人呐喊助威的人。
说句实在话,我怕死,而且怕得要命。
在得知老爷子他们还活着的时候,我就没有以前那种亡命徒的心态了,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所有我在乎的人都没事,都还活得好好的,所以我不能死。
“妈的......不能死........”
我躺在床上,看着逐渐变得刺眼的太阳,只觉得真的睡不着了,闭上眼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想越觉得焦虑。
落恶子就跟看戏似的蹲在边上,准确的说,它蹲着的姿势更像是一只看戏的猴儿,脸上全是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笑个屁?”我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
“我就是觉得你这表情特有意思.......就跟要死了一样........”落恶子憋着笑,肩膀不停的抖动着:“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怂呢.......”
“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呢?”我骂骂咧咧的反问道。
听见我这么说,落恶子耸了耸肩,直接回我一句:“我是因你而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什么样的落恶子,你说呢?”
我愣了一下,试探着问:“你是在拐着弯的骂我贱?”
落恶子嘿嘿笑着,没多说什么,掉头就跑出了房间,而且还是以“实体”的状态穿墙出去的。
下一秒,我就听见走廊上有人骂了起来。
“你他娘的大白天穿墙干嘛?!有病是不是?!吓死老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
听见落恶子着急忙慌的道歉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该!让你个孙子大白天的嘴贱还穿墙,现在遭报应了吧?!
这时候老爷子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西瓜,笑眯眯的递给我:“幺儿,你也没睡着吧?”
“你说呢.......”我叹了口气,接过西瓜啃了两口,感觉心里还是闷得慌,越想那些事心里就越烦。
“我都想开了。”
老爷子见我心情烦闷,便坐在床边,笑着开解我:“大不了就是死呗,大家一起死,你又不寂寞,担心什么呢?”
我没吭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西瓜,一口啃了上去,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你们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想让你们再死第二次。”
听见我的话,老爷子沉默了一阵,苦笑着在我肩上拍了拍:“别想那么多,担子太重,你也挑不动,给自己增加那么多心理负担,没必要。”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而问老爷子其他人呢?都跟你一样想开了?冷静下来了?
“差不多吧。”老爷子笑道:“之前司徒出去了一趟,好像有人给他拿什么资料过来,他让我们看看你睡醒没,要是醒了,你就下去帮他掌掌眼。”
“那就走呗。”
我点点头,直接跳到床下,穿上人字拖就跟老爷子下了楼。
在楼下的客厅里,一堆人包括落恶子在内,都围坐在餐桌旁吃着西瓜,见我来了便纷纷招呼着我过去。
“老沈!有情况啊!”司徒跟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不是一般的紧张:“有东西出来了!”
“什么玩意儿?”我满头雾水的走了过去。
没等我多问,司徒就把手边的文件夹递给我,示意让我打开看。
见他表情这么紧张,我也不禁把心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拆开文件夹,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叠照片。
这些照片都拍摄得极为模糊,看着不像是相机问题,只是单纯的因为抖动,所以成像之后的效果不佳。
好像都是在海面上拍的,我能看见渔船,还有一艘类似于军舰的船只,除此之外,海面上还有一个......不,应该是五六条触手。
“这是.......章鱼?”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问司徒一句。
这些触手跟那些旧日生物弄出来的不大一样,有许多明显的吸盘,就跟我吃过的章鱼触手没什么区别,只是规格更大而已。
从照片里跟渔船的对比来看,这些触手至少有水桶那么粗,暴露在海面之上的长度,肉眼可见最长的那个也有十米。
什么样的章鱼能长得这么大??
想来想去,我也只觉得这章鱼怕是成了精,要么成了孽,要么就跟那些旧日生物有所联系,毕竟它是在这个节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