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金翅王元庆。
宝光如来邓元觉。
小养由基孔百杨。
后生太岁凰小道。
这四个人的诨号组合在一起,那就是现代化的水泊梁山啊,诨号....不对是道号,这是一个比一个的有江湖气!
说真的,我有点怀疑凰真人原来是不是混过绿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跟我们介绍了一遍后,老爷子也开始跟邓元觉聊正事了。
“姓孔的那小子我没见过,只是他小时候见过一回......但就我听说的,那后生身手不弱,三五个人不能近身!”老爷子紧皱着眉,像是长辈关心晚辈那样,很疑惑的问了句:“他是怎么栽的?”
“对方也是行里人。”邓元觉叹道:“他栽得不冤,技不如人而已,但这个场子,我们还是得找回来。”
说着,邓元觉也有些生气,眼里的怒意都盖不住了,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老道士也不讲规矩,我师弟也没跟他动手,只是发生了一点口角冲突,直接就下了死手啊.......”
“你师弟没还手?”老爷子问。
“没机会还手。”邓元觉苦笑道,也不觉得丢人,如实跟我们说:“没走出两个回合,他就让那老道士镇住了,一根铁针钉死脊骨,不光伤着人,还伤了他三魂七魄,要不是我师弟跑得快,非得死在他手里不可!”
“你师弟的道行不浅,放在咱们这行里,那也是一顶一的人杰.......”老爷子更诧异了:“他竟然连两个回合都走不出来?是不是被阴了?”
邓元觉摇摇头,说不是,那是压根就斗不过。
“那老道士留名号了吗?”老爷子问。
“没。”邓元觉说到这里,表情也尴尬了起来:“我师弟跑得太快,啥也没问出来,莫名其妙的就栽了。”
老爷子点点头,抽了两口烟,转而问:“那老道士长什么样?有啥特征吗?”
“长得没什么特点,穿着一身中山装,年纪跟您差不多。”邓元觉说道:“身边带着一个孩子,像是他孙子,也有可能是他徒弟,大概有七八岁吧。”
“这他娘的不对啊.......”
老爷子抽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眉头紧皱,似乎是闹不明白这个问题。
“内地的先生我大多都认识,高人有几个,我心里也有数。”老爷子喃喃道:“怎么到这时候......忽然又冒出来这些狠角儿了.......原来咋没听过呢.......”
“您也不知道?”邓元觉问。
老爷子摇摇头:“真不知道,估计你师父也不知道吧?”
“如果他知道是谁,早八辈子就下山给我们报仇了。”凰小道很憋屈的说。
“屁。”老爷子笑了起来:“就算他知道是谁,也不可能下山给你们报仇,他那性子我能不清楚?肯定是恨铁不成钢,让你们自己去寻仇,等你们实在搞不定了,吃大亏了,他这才舍得出面......”
“您还真够了解他的。”邓元觉叹道:“我师父说了,要么我们搞定那老道士,要么等他来搞定我们,反正他是不会管这事的。”
“你师兄怎么说?”老爷子问。
邓元觉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满脸无奈的看着老爷子:“他倒是想管,但也没机会管。”
“啥意思?”老爷子一愣:“我记得你师兄挺护犊子啊!”
“我们没找到那老道士的踪迹,所以他来了也是白来,更何况他最近也忙着呢,在天津卫那边跟一个姓白的斗上了,好像是为了什么法器.......”邓元觉皱了皱眉:“等有时间了我也去看看。”
“姓白的?开当铺的那个?”老爷子一愣。
邓元觉嗯了一声,说就是他。
“别。”
老爷子表情严肃了起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是很认真的在叮嘱他。
“千万别跟他死磕,那人我见过,那人的师父我也见过,不是你们能斗得过的。”老爷子低声说:“姓白的还好,但他师父可不像是你师父啊,特护犊子,他们俩干你们四个,轻轻松松的事。”
“放心,我知道轻重。”邓元觉笑道:“我师父也说过这事,意思是让我去天津一趟,把我师兄拽回来。”
在这时,半掩的店门忽然让人敲响了,听那人敲门的频率,似乎还挺着急的。
老爷子给我使了个眼神,没多说,我点点头带着常龙象就出去了。
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三个人。
中间的那人,是带着手铐的李青山,一左一右站着的,则是两个便衣。
“到时间了我们再来接他,你们注意点,别让这小子跑了。”
左边那个便衣的年纪要大一些,看着得有五十多了,眼神极其的凌厉。
走之前,他随便看了李青山一眼,似乎是在提醒他别耍花样,硬是把那小子吓了一跳,连话都不敢说,站在原地直哆嗦。
“你很怕他?”我好笑的问。
“怕,怎么不怕。”李青山点点头:“我遇见这么多公安了,只有他想揍我,他说这事就是我干的,我要是不认,他能把我脑袋拧下来。”
“吓唬你呢。”我拍了拍李青山的肩膀:“没想到吧,咱们这么快又能见面了。”
“确实没想到。”
李青山回头看着那老便衣,表情有些复杂,头也不回的跟我说:“你把我带出来,是为了做鉴定还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我的职业吗?”我反问了一句。
李青山转过脸来看了看我,点点头:“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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