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远河很想不去管这个所谓的师弟,让他在宋征面前碰个头破血流,然后才会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品德叫做“谦虚”。
但窦子婴是他的盟友,窦子婴死了,将会影响他的整个计划。
他不得不提醒道:“师弟莫要轻敌,师兄我已经是镇国强者,尚且没有把握半个时辰击败宋征。”
“呵呵,”窦子婴笑了一声,似乎是为了维护盟友之间的关系,显得从谏如流:“那么,一整个时辰吧。”
“师弟切莫自误!”黄远河沉声喝道:“宋征已成阳神!”
窦子婴哂笑道:“不可能……”
“否则你以为老夫上次为何不杀他?不是老夫不想,不能而已!”
窦子婴张了张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搔了搔头发,下意识开口:“师兄你确定?他还不是镇国,能够成就阳神?该不会是你弄错了,被他唬住了吧?”
黄远河深吸一口气,压住了自己心里的恼怒,耐着性子道:“你我乃是同门,共同肩负圣宗振兴、一统天下的希望。老夫不会骗你,老夫贵为文修镇国,你以为我会看不出阴神和阳神的区别吗?”
窦子婴解释道:“师兄见谅,不是看清师兄,实在是因为……师兄应该也明白,这实在太过耸人听闻了。”
黄远河一声长叹:“那小贼,若没有几分过人的本事,又怎么能够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一步步将黄天立圣教摧毁,并且逼得老夫不得不提前暴露我们的最终计划。”
他的确是非常遗憾的,他自命文武双全,智谋无敌,原本想要的是“谋算天下”。他们在各国都有种子,包括大秦帝国在内。
但是仅此不得不提前发动了大汉皇朝的布置,那么其余各国必定警觉,日后展开计划会越来越困难。
窦子婴沉默了一下,他能够在大汉皇朝不断取得成功,创造奇迹,自然有着超绝的能力。黄远河如此说,看来这个“洪武窦子婴”的确十分不凡,不可大意应对。
“师弟明白了,我这就去想办法。”
“好。”黄远河答应了一声,两人各自关闭了同音灵阵。
黄远河仍旧有些担心窦子婴不知利害,而窦子婴沉吟了片刻之后也有些头疼。他倾向于相信黄远河,尽管一位老祖成就阳神这事情听上去怎么也不可能发生。
他很清楚想要成就大事,判断准确,充满自信十分重要,同时也明白,这个时候谨慎也同样重要。
但是在大汉皇朝中,能够调动的镇国强者也是有限制的,不可能倾尽举国之力奔赴洪武。
镇国强者也需要在各处镇守,大汉皇朝的敌人众多。至于黄远河所期盼的资深镇国是不可能的。洪武也有自己的资深镇国,慧逸公虽然如黄远河所说,已经想要和洪武切割关系,但是这个时候动手,慧逸公不会坐视不理。
大汉皇朝必定会有一位资深转移位置,靠近洪武天朝,以牵制慧逸公,但最多也只是一位,不可能更多了。
他深思熟虑之下,还是决定:“派人去确认一下黄远河所说是否属实,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