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有了,那就要好好的策划行动的细节,坐在那里的瓦连莉娅的头脑开始飞速的运转了起来,忘记了她其实跑出来是为了逃命。
入夜,伦敦,白金汉宫。
一间华美的卧室之内,正传来窃窃私语。
“主公……真的不怪罪琉璃吗?……”
“我的星月大人,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能事后补救不出岔子就可以了,怪罪什么。再说了,我这不是正在‘罚’你吗?”
“……”
“别那么放不开,身上象加了钢筋似的,就你这样,还想不想要一个雾隐流的小首领了?”
“想……”
“那就主动点!”
“好……”
“唉,这才对嘛……”
“……”
“琉璃,属你的腰肢柔韧,这么有弹性。”
“……”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都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喘*息。
“好爽……”
“主公,你决定了要在内森伯爵的山顶别墅和犹太各大家族的首领们会面吗?”
“你可真行,这种时候,也要谈工作……没错啊,现在就等人到齐了。”
“可不可以取消会面或是变换会面地点呢?”
“这样恐怕不太好……怎么,你发现了什么吗?”
“还在搜集证据,不过从现有的证据来看,俄国人有可能要在那里搞一次大阴谋……”
“又是俄国人?对了,你前两天说过,那帮爱尔兰人的背后,是俄国人?”
“是的,那个叫加尔?奥康纳的杀手,虽然是爱尔兰人,但却是听命于俄国人的,我们在他的住处找到了地图和计划书,虽然是用英语写的,但明显带有俄文的笔法。而据附近的居民说,他的房间经常有奇怪的人出入,有一次这些人说了俄语,被居民们听到了。”
“虽然这些证据还不充分,但已经可以证明肯定是俄国人在捣鬼了。不过,会议地点最好不要改动,好多犹太家族的人来一次不容易,如果这点事我们都搞不定,会让他们看轻我们的,也不利于以后行动的开展。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星月大人,一定要把幕后的俄国人给我揪出来,挫败他们的阴谋。”
“是!主公!”
“好,咱们再来一回,这一次是奖励……”
“……”
“要不两次,加一次慰问?你这一阵子太辛苦了。”
“……好……”
伊瓦尔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起初,这个陌生人引起伊瓦尔的注意,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落入了伊瓦尔的视野。在这半个小时从伊瓦尔面前拥来挤去的其他成千上万的人,仿佛被一些无形的绳索曳着那样四散而去,他们只是匆匆地显示一下他们的侧面,他们的影子,他们的轮廓,于是就被那洪流永远地裹挟而去。
这本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潮湿然而却充满了阳光的空气,美极了。它像块夹心糖那样可口,甜滋滋凉踏踏的,又湿润又亮堂,在爱丁堡大街的中心地段,人们意外地居然呼吸到从田野和大海上升腾起来的芬芳。这种迷人的奇迹是由那反复无常的季节里常有的阵雨造成的。房屋的正面像擦过的黄铜似的闪着亮光,天空呈现出大海般的蔚蓝。城市脱下雨衣,站了出来,显出一副神圣的景象,宛如爱神阿芙洛迪特闪着*的光泽从海浪中出来。一时间,人们从各个地方涌到了街头;他们礼貌的微笑着相互打着招呼,各奔东西;
无数的车轮又在拥挤的大街上滚动起来,发出了轰隆轰隆和咕喂咕略的响声,混合一片。阳光使万物充满生机,喜气洋洋。就连林荫大道上的被紧紧地夹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中的衰微的树木,淋了一场大雨之后,也在向焕然一新、瓦蓝瓦蓝的天空慢慢地绽开了小指般尖细的苞蕾,试图喷放出少许的馨香。一个奇迹中的奇迹:在伦敦的心脏,爱丁堡林荫大街的中心,一时间明显地闻到了栀子花的缕缕清香。
就在那个值得祝福的日子里,伊瓦尔在这样一种自我膨胀的状态中,紧张而快意地坐在人流的河岸边的扶手椅上,等待着,可自己并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但是,他本能地知道,今天一定会碰到一件什么事,或者一定会遇到一个什么人。
虽然大街并未提供给他什么,半小时后他的眼睛便疲倦了,懒得再看过往的人群,而且他没有什么东西能分辨清楚了。在林荫大道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对我来说,业已不存在了。他们成了一片汹涌起伏的波浪,黄色的、咖啡色的、黑色的、灰色的礼帽、风帽和鸭舌帽汇成了这一切,还有那一张张涂着脂粉和末涂脂粉的面孔,他们成了一片令人作呕的由人流汇成的污水,向前流动,颜色越来越单调,越来越灰白,他越看越疲倦。他想站起身来,继续走。就在这时……就在这时,伊瓦尔终于,终于看到他了。
只有这一个人老是一再地在一个地方浮现出来,因此伊瓦尔就发现了他。宛如拍岸浪头有时以一种不可理喻的顽强劲儿老是把同样的、肮脏的水草冲到岸上,接着马上又把它们抛起来再拖回去似的,这个人也是这样:他老在人流的漩涡中浮现,几乎每次都间隔一定的、差不多同样长的时间,而且总在一个地方;他的目光总是同样的低垂,令人惊奇的阴暗。除此而外,他身上再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饿得干瘦的身体,穿着一件亮金色的夏季外套;这身外衣显然是别人的,因为衣袖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