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所了解的乾国士兵,可不是这样的啊!
他还记得自己以前看过的参谋部里那些关于乾国人作战能力的报告。
“超出大部分人的想像,在大部分战斗当中,我们最终是靠拼刺刀赢得胜利的。”
“我们都认为,刺刀战术最能反映一支军队的训练和意志。无论是在克里米亚。在阿尔及利亚,还是在越南,帝国军队都是靠最后的刺刀冲锋打垮敌军。在火炮对射阶段,他们还勉强能和我们抗衡。但一到肉搏阶段,就立即崩溃……”
“曾经有数百个乾国人守着一个炮台,被七名我们的士兵追得丢弃了所有的炮位十余,投身于湍急的河流当中,宁愿淹死也不愿意同我们的士兵肉搏。”
“在多数时候。只要我们的军队列队整齐的前进到100米处,齐射,然后刺刀冲锋,乾国人的军队就已经基本上溃退干净了。”
“乾国人的武器装备当中刀矛居多,但他们并不象我们原来想的那样善于用刀矛作战。有一个例子可以很清楚的说明这一点:有一次,东京步兵团的一个连迷路了,被黑旗军匪徒包围,几乎四千多人对我军不到二百人,由于天降大雨,他们的土枪失去了作用。便凭借人数优势包围了我军,同我军展开肉搏战,但我军却完全凭借白刃战突围而出和大部队会合,总共死了六个人。”
“……乾军的步兵经常好像二百乃至五百一群,这一群里必有大旗两面。并有大炮两门,携带的武器也有很多是质量优良的步枪,必定在散开后射击为常规……他们经常用的队形是在散开后的一队中挥舞大旗开火,开火为随意射击,并没有一齐射击,他们的队形到处都有薄弱的一线。没有预备队。但是称为总预备队的,是经常担任总指挥官的护卫,在散兵线的后方若干米的位置上。退却地时候。这个预备队先退,散兵则无秩序的溃逃……也许是不善于射击。也许是不善于测量距离。也许是时间与演习在射击上有很大的差异,其子弹多从头上通过。达到很远地距离。他们不考虑利用地形地物,从不用跪射,卧射。一律站着射击,这是经常为了保持队形的整齐,便于他们能力不强地军官掌握。否则他们很快就会停止射击溃退……黑旗军所部,只有少数部队有坚定射击到底的勇气,但是当我军在付出不大的伤亡(因为他们射击技术地拙劣),逼近并且亮出刺刀的时候,黑旗军每次都转入崩溃,无一例外……”
但是现在,这一切全都颠倒过来了!法国军队刺刀冲锋的神话,完全破灭了!
杜森尼费劲的转过头,看着战场,此时在乾军的猛烈攻击下,祖阿夫兵们已经抵挡不住了,很多人在白刃战中死于对方的刺刀之下,尽管他们也给了敌人以很大的杀伤。
现在,战场上还在坚持战斗的祖阿夫兵们,已经不到100个人了……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杜森尼在心里面大吼着。
他猛地直起身来,用步枪拄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这时两名乾军士兵发现了他,立刻冲了过来,用刺刀向着杜森尼连连猛刺。
远处,惊魂未定的谢瓦里埃少校看着杜森尼中校给乾国士兵刺成了漏血的喷壶,他拿起一支步枪,想要向那两个乾国士兵射击,解救杜森尼,但他知道,枪声肯定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他看到杜森尼倒在地上不动了,慢慢的将步枪放了下来。
他的身边,除了雷加斯上尉和几个护卫之外,所有的白人士兵都已经逃散了。
这是自从法兰西帝国军队来到越南这片土地上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都干掉了?”张勋拄着沾满血恋的步枪,坐在草地上,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守备黄云光,哑着嗓子问道。
“都干掉了,抓了80来个受伤的大裤囊兵。”黄云光看了一眼不远处,递过来了一个铜水壶,“用刺刀挑了他们将近300人。”
“好样的。”张勋感到嗓子象冒了烟,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这时他才想起了曲飞鹏。
“曲大人呢?”张勋问道。
“在那边,和几个女选锋在一起,刚才曲大人和那几个姑娘也参战了。”黄云光指了指树林处,张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赫然看到那名叫林森的教官正和曲飞鹏及几个姑娘比划着说着什么。这几个人身上满是血污,但他们看起来却不象是受伤的样子。
张勋凝神倾听起来。
“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天生就具有保护自己、与敌人作战的能力。在平常的生活中,人的这种能力被掩盖了。而进行武术训练。是为了恢复和强化训练开发人的这种搏斗本能,进行有效攻防,并在这个基础上,追求超常功力,以求超越常人。以有效防身抗暴。人类在受到极度刺激的情况下,神经反应不经过大脑做出反应,而是通过脊髓神经直接刺激身体进行相应的反应,这时,其反应速度,是在正常情况下通过大脑时候所作出的反应的速度的几倍到几十倍。这种应激反应动作,就是属于这种不经思考瞬间而发的反应动作。这是人类保护自身的一种本能。同时,它也是武功的生理学基础。”
“呵呵,林森君,你现在讲解的样子。很有主公的样子嘛!”
“当然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