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赛妮娅,你还要明白,爱还意味着奉献和牺牲。”萨拉看着耶赛妮娅,说道,“在未来,你可能还会遇到比现在更加艰难的困境,我希望你能够坚强起来,成为詹姆斯的强助。”
“我会的,夫人。”耶赛妮娅坚定的说道。
陈伟明白母亲说这番话的意思,也知道,母亲向耶赛妮娅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在家族利益的允许范围内,替他和她做了最周全的考虑,心中感激不已。
“今天晚上,西摩尔将军要在基地司令部举行一场宴会欢迎我,到时候他将亲自为詹姆斯授勋,可惜的是,耶赛妮娅,你无法和我一道见证这一时刻,还希望你能够理解。”萨拉似乎感觉到了陈伟的心理活动,转头瞥了他一眼,接着对耶赛妮娅说道。
“我明白,夫人。”耶赛妮娅平静的答道,她当然明白,那种场合自己是不可以出现的,这在别的女人看来,也许会认为是耻辱,但是她却并不介意。
为了陈伟,她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忍受。
下午茶结束后,萨拉让仆人送耶赛妮娅和陈嬛下去休息,然后单独将陈伟留了下来。
陈伟知道,真正的时刻到来了。
“妈妈……”
“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的,而不是这样的先斩后奏,在你的眼中,你的母亲就那么不讲情理吗?”萨拉瞪了陈伟一眼,转过了身。
“我错了,妈妈……”陈伟垂着头,低声道。
“我的问题还不算什么,可你想过安妮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吗?”萨拉来到了窗前,望着远处的高山,轻声说道。
“我给安妮的哥哥尤斯塔斯写了封信,请他帮忙……”陈伟抬起头,看着母亲的背影。轻声说道。
“看来你早有准备啊。”萨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凭什么认为尤斯塔斯会帮你来劝说他的妹妹?你以为他还是那个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小孩子?”
“尤斯塔斯喜欢海伦,我告诉他如果不帮助我劝说安妮。他就别想再见到海伦。”陈伟想到尤斯塔斯见到自己的信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心中窃笑不已。
“你竟然拿海伦做交易?”听到陈伟竟然拿自己年仅11岁的小妹妹陈婧做为筹码来要胁好友尤斯塔斯,萨拉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陈伟是家里的长子,平日里和两个妹妹感情极好,拌嘴。但不管什么事,还是愿意替陈伟着想,而陈婧则完全唯哥哥马首是瞻,只要陈伟在家里,她就总是跟着哥哥转,被陈嬛戏称为“詹姆斯的尾巴”。
尤斯塔斯喜欢陈婧,可以说正中陈伟下怀。
“看样子你不需要我再为你做什么了。”萨拉笑道。
“不!妈妈!安妮那里,我还需要您帮助我……”陈伟一下子急了。
“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便好。”萨拉知道教训儿子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不再让他着急了,而是和他商量起如何劝说安妮来。
当夜。在基地司令部,英国地中海舰队司令西摩尔中将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欢迎来自罗特希尔德家的贵宾萨拉夫人,西摩尔中将在宴会上代表英国海军部,亲自给陈伟授予了“优异服务勋章”,宣布陈伟晋升为中尉,并亲手为他更换了领章和肩章。见到这一幕,陈伟的好友们和乾国士官生们全都欢声雷动,在场的嘉宾全体起立鼓掌,看着英姿勃发的儿子。萨拉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英国,伦敦。
议会大厦旁边有一家酒馆,巴纳贝已经走累,就选了一张摆在大树底下的桌子坐了。他要了一杯咖啡。他的坐姿略显拘谨,如果有人从马路中间往树荫这边看,可能会觉得他不太自在,有点别扭。他脊背挺直,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穿着新买的黑衣服。脖子上紧紧扎着一条白围脖。这副模样,可能被误认作一个正在拍摄银版照片的人,一动不动地坐着,等待漫长的曝光结束,人已经变得头晕目眩,不知所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底版慢慢地吸进他的形象,并永远攫走了他的一部分灵魂。
大英帝国海军造舰总监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发生在亚历山大港的那次战斗。
最近每天早晨他都从报童手中买《泰晤士报》,今天也买了一份。
巴纳贝把咖啡喝到只剩下杯底的渣子,然后拿起报纸,希望找到一些能吸引自己的东西来读,转移一下注意力。有一篇介绍喀土穆恶劣局势的文章,却无论如何读不进去。反正关于这个话题,也不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新消息。翻到第三页,他看到一条关于日本政府发行海军公债和乾国在厦门新建大型造船厂的消息,日本人一直想重建他们的海军,并且对乾国控制下的朝鲜虎视眈眈,但乾国对日本的动作一向非常警惕,尽管乾国财政非常困难,又面临着国内的水旱灾害,但乾国政府仍然在竭力加强自己的海军,防范日本和俄国可能带来的威胁,最近在厦门新建造船厂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这所造船厂被称为海军造船厂,表明它建成后是为乾国海军服务的,巴纳贝完全明白乾国人的意图——他们要建造大型铁甲舰,以保持住乾国在东亚的霸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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