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可知,那胡雨霖靠山强大,朋党众多。单凭先生的一面之词,是断然扳他不倒的。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先生既然想要胡某血债血偿,先要保得贵体万全,且不可性急。对付胡某这样的小人,尤要徐徐图之。老先生以为如何?”
正是这个富有正义感的年轻人的这一番话,才让自己活到了今天……
“老先生且在此安歇,对老先生下毒手之凶徒有一人被擒获在此。晚辈先去审他一审,再做区处。”
“姑爷,就是他。这人来后便一直绑在此处,准备送官,府里未曾有人虐待于他。他头上这伤是一来时就有的。”
“爷爷走了背运,既然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休想从爷爷嘴里问出一个字来!”
“看着我的眼睛。”
“看你妈个……”
“你叫什么名字?”
“马胜侯……得胜而归的胜,侯爷的侯……我爹给我取这个名儿,盼我将来能当侯爷……可他们现在都瞧不起我……叫我马猴子……”
“你现在给谁做事?”
“我们一帮人都是给胡老爷跑腿儿的……我们胡老爷,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胡老爷叫什么?”
“我们胡老爷啊?叫什么来着?……你让我想想……对,我想起来了,我们胡老爷名叫胡雨霖,字光远……”
“胡老爷叫你们怎么对付那个姓徐的老丈?”
“打闷棍,麻袋一套,装大石头,沉江……”
“徐老丈因何得罪的你们家胡老爷?要如此对付他?”
“那老头儿总是上门闹事,还在外面败坏我们胡老爷的名声,胡说我们胡老爷抢了他的女儿,我们胡老爷哪干过那事?是光明正大买来的。三条腿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儿的女人不有的是?我们胡老爷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什么样儿的女人买不到?还用得着抢?我告诉你说,现在的女人都认钱,我们胡老爷把银子一拿出来,哪个不乖乖的?就算她们不认钱,她们的爹妈还不认钱么?再说了,我们胡老爷也不是真看上她们了,就是图个新鲜,几天后也就打发了。那徐老头不识相,我们胡老爷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爷爷我是不会招的!”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因为你已经全招了。”
……
“供词在此,徐先生可有什么打算?”
“老杞不才,愿听公子吩咐。”
“徐先生可知,单凭这份供词,以及我们现有的物证,是无法致那胡雨霖于死地的。”
“老朽昏愦,还请公子详示。”
“胡雨霖秉性阴狠,心思又极缜密,其得知老先生获救、又有家丁被擒后,必然会毁灭一切物证。所以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是告不倒他的。何况他手中有的是银子,定会上下打点。他背后另有靠山,一旦扳他不倒,很可能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
“晚辈明白老先生心中之痛,但要报得贵孙女之大仇,切不可急在一时。胡贼树大根深,若一击不能致其于死地,则遗患无穷。对付胡贼,当徐徐图之,待时机一到,再一举除之。除胡贼犹如除人体之痈疽,必至其完全溃烂,方能连根剜除。老先生以为呢?”
徐睿猛然抬头看着林义哲,双目忽地紧缩。
“晚辈还以为,要除胡贼,还得除一人——”
“大人是说——左季皋……”
“正是此人,左季皋和胡贼可以说早已荣辱一体,先生以为要是我等动了胡雨霖,左季皋会袖手旁观么?”
“大人所言,句句金玉。但老朽还有一事不明,大人和老朽非亲非故,为何要如此帮老朽?”
ps: 学生党的夏天才叫夏天,漫长得让人失去耐性的暑假,蝉声里追偶像剧,空调房里吃西瓜,跟喜欢的男孩子约去图书馆里自修,然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从泳池里爬起,一身漂白粉的味道地回家去,猜今晚大概是吃盐水毛豆。时光拖得跟树荫一样深远。而大人的七八月,只能叫“天很热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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