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君是谁?”林逸青有些恼火的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玉仙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林逸青往旁边一闪,才没有让血溅到脸上。
“你夫君是哪一个?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林逸青有些恼火的问道。
玉仙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接着便是小女孩凄厉的哭喊声。
林逸青正自郁闷不已,小女孩却冷不防的向他扑了过来,张开嘴似乎要咬他。没等林逸青动手,柏川已然飞起一脚,正中小女孩的头。将她踢得飞了起来,晕了过去。
“莫明其妙……”林逸青看着摔在地上的小女孩,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
“主公,这个女人。还要放了她吗?”柏川看了看被按倒在地却还在挣扎的朱雪雁,问道。
林逸青起身来到朱雪雁身边,朱雪雁昂着头,怒冲冲的瞪着他。
“姓林的狗贼!我不会放过你的……”她话没说完,林逸青已然一拳擂在她的太阳穴上。将她打晕了过去。
“放了她。”林逸青看着昏死过去的朱雪雁和王思琪,平静的说道,“我们走。”
打梆声在寂静的长街上显得特别清脆。捕快马福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才三更天,他揉揉朦胧的双眼,翻了个身。就在这当会,身旁传来了婴儿的啼哭,马福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咂了两下嘴。孩子丝毫不理会,反而哭闹地更凶了。妻子阿香也被吵醒了。唤了两声丈夫的名,马福恐被拖起照顾孩子,忙装作熟睡的样子微微发出鼾声,耳朵却丝毫没有懈怠,听着妻子微微地叹气,抱起孩子来哄着,慢慢下了床。马福一颗心这才落了地,舒服地轻轻喘了口气。
桌上放着凉好的米汤水。阿香把孩子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用木勺舀着米汤水往孩子嘴里送去。小家伙立刻不叫唤了,只管张着嘴吞咽。经过这么一番闹腾。马福的睡意反而没有了,不时偷眼瞧着老婆孩子的动静。小家伙很快就饱了,却不肯继续睡,两只小手胡乱地四下乱抓。阿香边拍着孩子的脊背边哼着哄孩子的小调。好半晌也没有个停歇。
“真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七个月大的孩子跟个精怪似的,整天咿咿呀呀不成调,大人的话却好像什么都懂。阿香的语气也就重了半分,孩子立刻嘟起脸耷拉下嘴角,一付可怜相。
“好了好了,娘又不是在说你。”阿香忙把孩子摇晃了几下表示安抚。心有不甘地说道:“和他爹真是一个德性。”
冷不丁听妻子说到自己,马福忙闭上眼,使劲发出一记重重的鼾声。妻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儿子说着。
“当初没嫁时,花好桃好,整天跟在你后面屁颠屁颠的。给他个好脸能乐上三天,给他个白眼恐怕连活下去的心思都没了。那时候,胸脯拍得震天响,吹嘘跟着他准没错。咱也不是非要那绫罗绸缎荣华富贵,可谁家不想要那小日子过得红火呢?这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宁平镇上的捕快依旧还是个捕快。”
马福的脸一阵燥热,边呼噜着边听妻子继续说:
“孩儿啊,其实只要一家人能好好过日子,也不在乎你爹非要谋个一官半职,咱老百姓自有老百姓的乐处。怕就怕他婚前一套婚后一套,以前隔三岔五带着你娘不是茶楼里聊聊便是村口转转,还摘上几朵花硬要塞进人家怀里。现如今,能在外面混绝不家里坐,整天和狐朋狗友们听书喝酒,哪里还记得你娘半分。到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这嫁出去的姑娘,还不如落毛的凤凰。瞧见没,说好了娘白天带你,半夜是爹喂吃的,一到紧要关头就根本指望不上。孩儿啊,我再告诉你个小秘密,你爹平时打呼噜细声细气的,只要听到像猪叫似的响,准是装的。”
马福闻言一惊,原本准备的一声呼噜正到了半当口,进也不得退也不是,呛得连连咳嗽,只好一骨碌坐起来,结结巴巴道:“在和谁、谁说话呢?”
“别吵吵,孩子睡着了。”
阿香转脸吹灭了油灯,屋子里猛然暗了下来。
马福来到宁平镇的时候还很年轻,武艺也不错,所以当了捕快。但在当时人眼中,这个职业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前途。
中土历朝的捕快,都属于衙役。象大乾朝,地方政府的组成。除了正印官之外,就是六房书吏和三班衙役。三班衙役,第一是皂班,给县官老爷站班和做仪仗队的,审案时兼做行刑手帮同吓唬人犯。其次是快班。就是捕快。用于拿贼,破案和催租税的。第三是壮班,属于临时召集的民工,打打杂,危机状况时协助守城。显然,对于一个县的治理而言,捕快的地位很重要。
但是,地位重要的捕快,却是贱民身份。三班衙役,除了壮班之外。都是贱民。一个家族有人干了这个,三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至少在理论上,比一般农民地位还要低。为什么这么重要的职位,要由贱民来做?因为捕快干的活儿,在古人看来,是一种不良之行,得罪人的活计,一种贱业。总是要抓人拿人,总是跟坏人坏事打交道。正经人注定不屑于此,所以,只能让贱民来做(其实不止东方,古代的西方也是一样。古希腊城邦的警察,也是奴隶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