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列托夫又观察了一下,在看到“开济”号和“大阪丸”号的距离较远之后,放下了望远镜,“插到这条船和乾*舰的中间。”他命令道,“打开炮门,做好战斗准备!”
“发警告炮!命令来船停航!”
很快,在季列托夫的命令下,“米涅”号汽笛长鸣,烟囱里冒着滚滚的浓烟,直向“大阪丸”和“开济”号中间驶去。
很快,“米涅”号便横在了“大阪丸”号和“开济”号的中间,看到“米涅”号象山一样的挡在了舷旁,黑洞洞的炮口对着自己这边,“大阪丸”号甲板上的人们惊恐不已。
“米涅”号用尾炮向“大阪丸”号的船首处海面接连放了两炮,逼迫“大阪丸”号停止了航行,完全无视“开济”号的存在,傲慢之态驹。
“不过是一艘老舰而已,还敢这么张狂!”看到俄*舰骄横的样子,“开济”号大副刘厚忠不由得大怒,“得给他们些厉害尝尝!”他转身对管带邓正卿说道。
对于这次护航任务,船政水师统领贝锦泉交待得很清楚,如果遇到俄军拦截,交涉不成,“尽可纵兵击之”,务必要保护林逸青平安到达琉球。是以到了指定海域,同“大阪丸”会合之后,舰上的官兵们已经摩拳擦掌,做好了战斗准备。
在历时两年的日本西南战争中,萨摩海军大显身手,打了好多漂亮的海战,令乾国海军官兵羡慕不已,而他们渴望再来一次台湾战役时琅峤海战的风光。尤其是在面对几百年来有“中土大敌”之称的俄国人的军舰的时候。
但让刘厚忠没有想到的,是一向性如烈火的邓正卿,面对这一次俄*舰的当面挑衅,却没有立刻下令作战。
“传令,停航!”邓正卿放下了望远镜。沉声道,“全体备战!无令不得开火!”
传令军官开始下达命令,刘厚忠有些不解的向邓正卿问道:“大人,俄国人摆明了是冲着……那位林家小爷来的,难道……贝大人可是有令在先啊!”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真动手的话,哪怕是打沉了俄*舰,咱们自己也会受受不小的损失,”邓正卿紧盯着“米涅”号,“要是真打起来。就等于两国开战了,朝廷现下并未对俄备战,贝大人是有命令,但也说了尽量不要动手。”
“可俄国人这是要俘虏这条船啊q道咱们就在一边儿看着不成?”刘厚忠心下惶急,“总不能眼看着人给他们抓走啊!”
“当然不会让他们把人抓走。”邓正卿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冷笑,“你就瞧着吧!”
邓正卿说着,又举起了望远镜,紧盯着“米涅”号上俄国人的一举一动。
而此时在“米涅”号上。季列托夫也在紧张的盯着“开济”号。
他也已经看到,“开济”号上的乾国炮手已经将大炮转了过来,用黑洞洞的炮口对着自己这边。
季列托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握着望远镜的手也渗出了冷汗。
“米涅”号刚才所做的一切只是虚张声势,他当然知道一旦真和面前的这艘乾*舰打起来,意味着什么样的后果。
单以纸面火力而论,“米涅”号似乎稍强于“开济”号,但对方是新下水不过两年的新舰,而自己的军舰则是经过改装的老舰。如果真的交火,胜负还真是不好说。所以他也希望,能不开火。就尽量不开火。…
“开济”号很快升起了询问的信号旗:“贵舰意欲何为?”
“我们怎么回答?”大副奥列格向季列托夫问道。
“不用理睬他们。”季列托夫转过身,目光转向“大阪丸”号,“派人到那条船上去,命令他们向我们投降!否则我们就开炮击沉他们!”
不多时,“米涅”号放下了小艇,向已经停航的“大阪丸”号驶去。
奥列格心中忧虑不答复乾*舰的询问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他转头向“开济”号望去,赫然发现“开济”号也放下了小艇,而且不止一艘。
“开济”号放下的小艇中,满载着身穿红色衣服头戴草帽的陆战队士兵。
“乾国人想要做什么?”奥列格提醒季列托夫道。
季列托夫回头一看,不由得也有些诧异,此时已经放下的乾国人的小艇就在海面上漂浮着,并没有驶向“大阪丸”,“开济”号也没有别的异常动作。
“不要去管他们!”季列托夫看到“开济”号接连放下了四艘小艇,全都满载着陆战队士兵,以为乾国人可能想进行肉搏战,不由得连连冷笑,“他们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们,真是愚蠢的人!”
季列托夫不再去看那些他眼中的愚蠢的人,而是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大阪丸”号上。
奥列格也搞不清楚乾国人想要做什么,但乾国海军陆战队士兵手中那些上了明晃晃的刺刀的步枪,总是让他感到不安。
不一会儿,俄国人便来到了“大阪丸”号的甲板上。
“叫林逸青出来!我有话要和他说!”俄*官傲慢的看了甲板上的萨摩民众们一眼,用不太熟练的日语问道。
没有人回答,但是一些佩刀的萨摩武士却渐渐的走近,将手向腰间的刀柄摸去。看到武士们的动作,俄*官的卫兵们举起了步枪。
“你找我有什么事?”林逸青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用日语问道。
看到林逸青出现,俄*官身边的卫兵们更加紧张,将步枪不约而同的对准了林逸青,但林逸青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步枪的存在,只是从容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