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没有派出所,只有流动防爆车。”思远吹了声口哨:“这里是个真空地带,看来有人故意把这打造成这样的。”
“哦?怎么说?说不定是黑社会呢,在意大利……”
狗蛋的话还没说完,思远便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太不了解我这个国家了。在这里,任何黑社会都得跪着,不可能有把警察逼到这种境地的情况发生。所以我怀疑么,那群人已经有人混进管理层了哦。”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吃饭。”
“吃饭?啊?我们跑了二三十公里,就为了来这个地方吃饭?”
“对啊,天不黑哪里看的到纸醉金迷呢。”思远嘿嘿一乐:“对了。我之前在这也住过一段时间,当时这里绝对不是这样。”
现在思远吃饭可不能像原来一样随便去一个小地方就随便对付了,他专门挑那些金碧辉煌的地方,进去之后还挑包间,两个人点十二个菜还都是最贵的那种,一顿饭吃个三万不心疼还走企业发票,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干实事的高级混子模样。
“浪费这么多,这是原罪。我在阿尔卑斯做恢复训练的时候,那里孤儿院的孩子除了在圣诞节时能吃到这么多肉。其他时候只是面包和最简单的饼干。”狗蛋看着一桌子菜,心疼极了:“我们或许应该打包。”…
思远也是肉疼,但打包这种事却是不能干的,他眉毛一扬:“走。”
“喂,你这是罪!你会下地狱的!”
“难道我不是在地狱么?”思远扭过头看着他:“不是吗?”
看着思远走远,狗蛋连忙再往嘴里倒了半盘菜,强迫自己吞了下去之后快步追了上去:“不要因为被抛弃一次就放弃了生活的希望,这是不对的。”
思远站定脚步。尴尬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就抛弃了?”
“哎呀哎呀,你不是前两天才被之前一直依赖你的姐姐给无情抛弃了吗?这种事情真的是让人很悲伤呢。”
思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怎么知道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啊,昨天我和他们打扑克的时候,他们都告诉我了。”
思远啪的一声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表情十分尴尬,他这点破事居然这么快就传遍了全世界了是么……
“谁说的?”
“他们说是陈教官打电话过来说让他们这几天老实一点不要惹你,说你被人抛弃了心情不好。你没发现这几天大家都不跟你开玩笑了吗?”
思远抽烟的动作当时就定格了,他表情扭曲的看着狗蛋:“就这么点事……你们还出口转内销了是么?”
“喔,这可不是小事。你知道大伙多高兴啊,甚至那个大块头还想去问那个甩你的姐姐要签名照。”
“呵呵……呵呵……呵呵呵……”
思远笑得十分假也十分没诚意,对此他着实无话可说。自己周围都是些什么玩意啊,妈的……遇人不淑啊。
当他们走出去之后,狗蛋顿时就呆住了,这个地方的晚上和白天根本就是两个地方,如果不是街道什么的都一样,恐怕他甚至以为自己被传送到了几千公里之外的阿姆斯特丹。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脂粉味,路边时不时三五成群路过的年轻姑娘,或清纯或妖艳或活力四射,让人目不暇接。街上的豪车更是琳琅满目,有的稳重的迈巴赫也有轻佻的保时捷,车上的人更是从十八岁到八十岁都有,大部分都是男人。
“喔……我收回我下午的话,这里是天堂!”狗蛋的眼睛晶晶亮:“简直是天堂!!!”
“不。”思远轻轻一笑,吐出一口青烟:“是地狱。”
“嗨,gil!”
狗蛋根本没心思搭理思远的沉闷,靠在栏杆上朝路过他身边的姑娘们打招呼,因为他的帅气,不多一会儿手上都放满了各色名片。
“花都、名门、富氏堡,这都是什么?”
“夜总会。”思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转转。”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因为被甩了,心情不好找个借口来放纵一把。”狗蛋一脸自以为然,点着头用力的从鼻孔里喷着气:“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走吧。我在这有个不算熟人的熟人。”
这里因为曾经是特案组华南组的常驻点之一,原来和陈明他们经常会来这里喝喝酒唱唱歌,但一贯不适应这种地方的思远,在这里只认识一个人——那个道行不够的小蛇精。
但愿……她现在仍然能恪守自尊,安安稳稳的在这个烟花之地唱用她那清脆的嗓子唱着歌。
“哇哦,太棒了。我真的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老师如果知道我来这里,应该会打死我的吧。”…
啥?但丁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自己明明就是个老嫖客好吗,他有什么资格限制别人出入这种地方?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不过这话他倒是没说出来,不然一直把但丁当亲爹的狗蛋说不定会跟自己玩命的,所以么……他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来到自己唯一还认得的夜总会门口,思远顿时觉得这地方比起其他地方要寒酸太多了,明明两年前这里还是最豪华的夜总会之一,但现在俨然就成为了ktv了,连夜总会的门槛都摸不到了。
门口站着个干巴巴的保安在那打瞌睡,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