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好几个月,用尽所有办法,她终于来到了香港。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她才发现这里比她想象的大太多了,现代化的都市、拥挤的人潮,想从这一大片茫茫大海中捞出一根针,这样的难度实在是……
但这么长时间都熬过来的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弃,所以她稍作停顿就开始寻找了起来,最后母女二人被饿晕在了街头。就在差点被警察带走遣返的时候,好巧不巧被买菜的坤叔给遇见了。
坤叔也没给她们。只是带她俩到店里吃了碗热饭喝了碗热汤。可听完她的叙述之后。坤叔当时就怒了,他一个电话就把自己已经移民到澳洲的徒弟给叫了回来。
虽然阿良是个渣男,但对师父的话那还是言听计从,当天晚上便坐了飞机赶了回来。再次见到秋的时候。他也是百感交集。但此刻的他却已经有了家室。断然不可能抛下家里的老婆孩子与秋双宿双栖。
那天晚上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阿良愤恨的给了秋一巴掌,然后夺门而出。也许是阎王不想留他还是怎么样,他刚出这扇门。二话没说便捂着胸口倒了下去,等坤叔到来的时候,他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坤叔与阿良那可以说是情同父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顿时也是百感交集,心生疲惫,所以在秋哭着提出要把他制成僵尸的时候,坤叔虽然明知违反天道,但却仍然没有拒绝。
而也就是因为他的没有拒绝,差一点就铸成了大错!
巫毒之法炼制出来的僵尸与普通的僵尸,那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东西,隔行如隔山,坤叔也并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可当他发现的时候,除了想办法压制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幸好秋也只是想让那具毒尸来当成纪念品而不是作恶,所以坤叔和秋合力还是能够暂时压制。
但这几个月不知怎么的,这具毒尸愈发躁动,甚至连白天都有想冲破封禁的趋势,坤叔甚至连压箱底的镇魂铃都交给了秋,而秋更是开始以自己的心脉血来镇压尸体。
这也正是她这两个月都没有出门的原因,可即便是这样,毒尸越来越无法压制,甚至连自己的亲女儿都差点成为了它的盘中餐。
“秋……放下吧。”坤叔半闭着眼睛,面色沉重:“如果你们要杀,便杀了我吧,归根结底都是我错。”
“这……”龙渊扭头迟疑的看着莫然:“怎么办?”
莫然第一次听到这种痴情的故事,眼泪汪汪的,她抽泣着看了一眼思远和龙渊,沉吟片刻,朱唇轻启:“杀!”
“喂!你有没有人性啊!”思远连忙阻止:“别杀别杀……”
“你是个痴子你知道吗?她方才要杀你!你为何还袒护于她!”
思远挠挠头,小声嘟囔:“已经杀了……”
“什么?”
“没什么。”思远撇撇嘴,突然正色道:“天道在上,只要不是十恶不赦,都可以有多一次的机会。杀不能解决问题,我不怕杀人,也不是没杀过人。但这样是于事无补的。”
“龙渊,动手!”
“不要!”
正在两个人在僵持的时候,地上那个女人趁着龙渊走神儿的空挡,突然坐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尖刀以迅雷不及之势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自己的胸腔,同样贯穿而出,同样鲜血喷涌而出。
“阿妈!!!”
一声高亢的尖叫,窗帘后头的那个女孩奔向了那死掉女人的尸体,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断呼唤自己的妈妈……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思远脸色铁青,看着莫然冷冷的笑了一下:“满意了?”
其实他无意怪罪谁的意思,作为一个御守虽然被一个普通人的捅死是很丢人的事,但毕竟还是复活了,而且是时间流转到了他被捅之前。可一个人活了就一个人要死,这就是等价交换,没有什么余地,本来今天晚上死的人是思远,但是现在换成了别人,说不庆幸那绝对是说假话。可要说到底有多高兴,那真是一点都不高兴。
看到思远的表情,莫然也是不屑的笑了笑:“愚蠢,孺子不可教也。你这样怕是没法行走江湖了,该死之人必该死,你怜惜?可当她向你挥刀的时候,可曾记着你的怜悯了?”
“我只是在干我觉得对的事,她砍我是因为她的问题,我觉得她不该死是我的问题。可能是我太年轻了吧。”思远双手抱臂,看着地上哭泣着的小女孩。又扭头看了看坤叔:“坤叔。她交给你了,我会找人善后。”
“谢谢了。”坤叔的老态分毫毕现,鬓角一夜之间几乎全白:“唉……”
“你等等!”
莫然居然从后退追上了思远,拧着眉头要跟他争论个高下:“你为何如此迂腐?杀伐决断倒是学不会?”
“不是学不会。而是没必要。”思远的头都被她给弄疼了。真的是没想到这个女侠这么鸡婆。真对不起她这张冰雪女王的脸:“麻烦你不要再说了,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去挖根源了。”
说完他就打算离开。但莫然显然不打算放过他,用力扯着他的袖子,思远一挣脱,只听衣服发出刺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让后放在胸口的锁魂钉叮叮当当的掉了出来。
莫然眼尖,立刻弯腰捡起拿在手中:“你还会湘西范家的追魂钉?”
“追魂钉?不是锁魂钉吗?”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