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棋下的好的人,一定是个工于心计的人,那这么看来你就是一个耿直的人。”
左明轩坐在查理的对面,两个人正在一副国际象棋前厮杀,查理的表情凝重,眉头紧蹙的在思考。可左明轩却是轻松自在,不时用纯正的贵族腔和查理搭上两句话又或者是逗弄着怀里抱着的小可爱。
“我再次输了。”
查理思考了整整五分钟,默默的投子认输,然后直起身子直视着面前的左明轩,他感觉自己对面的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不得不沉迷的魔力,邪恶但是魅力无穷。
“一场游戏,不必认真。”左明轩笑着重新摆好棋盘:“我们到现在似乎并没有认真的聊过,对吧。”
“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聊的。”
“哦,也对。我们并不是一类人。你主张的是公理的正义而我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左明轩抿嘴笑了笑:“但至少我们现在坐在对面且并没有用武器指着对方,不是吗?”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哈哈。”左明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目的,怎么能告诉你呢?大概什么能让我高兴我就干什么吧。”
这个回答实在太敷衍了,查理想也不想就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冷冷的看着左明轩,眼神犀利。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多么浅薄你自己根本不知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理解的真理和正义吗?不要你那可笑的教义,我就问问你的理解。”
“真理是世界运行的准则,正义则是对善良和美好会心一笑对丑恶和虚伪拔出佩剑。”
“真好,真是新时代的好骑士。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对我拔出佩剑?”左明轩指着自己胸口:“我这种人不是应该被你圣洁的佩剑刺穿胸膛吗?”
“这……”
查理顿了顿,然后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左明轩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哪怕自己整个骑士团和他对抗都只能是个鱼死网破,自己作为一个领袖,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这样的荒唐的决定,而且这里还是异国他乡,哪怕是有苦水和委屈都必须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可这种事让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说的出口。
“你没有刺穿我的胸膛,不是因为我不邪恶也不是因为你不正义,而是因为我太强大,比你想象的更强大。那这时,你的正义呢?”左明轩漂亮的手指一颗一颗把棋子重新摆放整齐:“既然你的正义会因为敌人的强大而退避三舍,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和我高谈阔论所谓的正义呢?你说是不是?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可笑的虚伪吗?”
“你!”
查理的信念和信仰甚至人格都被左明轩狠狠踩在脚下,原本高贵圣洁的圣殿骑士在他的嘴里变成了一个虚伪胆小没有种的痞子,甚至还不如,因为痞子就是痞子,至少痞子不会虚伪。
可是能够愤怒吗?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嘛?既然是事实,那为什么又要愤怒?经文里不是说愤怒只是屈辱和懦弱的表现吗?强者没有愤怒,弱者没有怜悯。
他有些丧气和灰暗的坐在位置上,把玩着佩剑上镶嵌的装饰品来掩盖他的心虚和不安,眼神也不敢直视左明轩。
“我曾经一直问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坏人,我一度也想当个好人,被万人敬仰,身批着像您一样圣洁的光芒。但是我发现太多的事情我无能为力,我相信你也有类似的经历。你看,我手上的这个女孩,她是我妹妹。”左明轩俯下身子轻轻往小可爱的额头上亲了过去,但在离她的身体还有五公分的时候一道光华闪过,强大如左明轩也一样被弹到了一边,嘴角甚至渗出了鲜血,他不发一言的抹去嘴角的鲜血:“她是真正的圣洁,圣洁到连我都无法接近她,哪怕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只是因为我是肮脏的。你能抗拒吗?抗拒我给你的东西。”
“我……不能。”查理很实诚的低下头:“我无法拒绝你给我的一切。”
“那么我们把话题拉回来,你知道我的身份吗?如果你是皇室你一定知道,我是天下御守之一。这个世界东方有三个御守世代轮回,西方有三个御守同样轮回。”
“不可能!你居然会是守护者?”
查理在修道院时曾经看过关于守护者的资料,可以说任何一个守护者都是一个时代的最强者,是唯一身为人类却能达到天神高度的至尊强者。但是这些守护者无论在阿拉伯人、欧洲人、梅州人、亚洲人哪怕是毛利人的记载里都是至高无上的裁决者,他们强大但无私,以一己之力守护着世界的平衡,没有听说过会有守护者变成像左明轩这样坏的坏人,身上带着死亡的恶臭。
“没想到吗?”
左明轩轻轻喝了一口苦丁茶,低头盯着手上的小可爱:“她曾经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懂事、聪明、漂亮、善良,根本就是一个完美的天使。可是世界对她真的太不公平了,她被一个身上散发着粪便味的屠夫吃进了肚子里,而那块让我熬过那个冬天的腌肉就是用她换来的,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觉得我已经从里到外透着肮脏了,后来我无意间得到传承,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我可以用这种身份洗涤身上的肮脏,但我发现我真的办不到。我无能为力,你能感受那种发自内心的挫败感吗?就好像有人在你心头割了一刀,可你却连喊都喊不出来的感觉。”
“我懂。”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