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字帖中不断散发着强势的剑气,相互组成古朴的字迹斩向法阵中的李长安。
“青钟罩!”
李长安丝毫不慌乱,手捏法决,体内剑力与青色法力相互缠绕,最后金刚之力穿针引线将其变换为青金法力,随后一道滢滢的青金巨钟将李长安牢牢罩住,其上法纹流转,且缓缓旋转。
“砰!”
“铿!”
字迹所化剑气锋利的斩在青金巨钟之上,但却被青金巨钟重重地弹开,而其法纹几乎毫无破损。
“嗡嗡嗡!”
成百上千道锋锐的剑气如雨打芭蕉般砸在青金巨钟上,但却仅砸出浑厚昏沉的钟音,将此地化作梵音之地,而李长安于青金巨钟内盘坐,口吐金刚经文,不断加固青金巨钟周身法纹,
“仅凭此青金巨钟,李长安便立于不败之地!看来此次外院大比榜首之争充满悬念!”
“这还怎么打?王義之此时根本破不开那尊巨钟的防御!”
有少年眉头紧蹙道。
“想不到李长安还有如此底牌!那尊青金巨钟太过坚固,除非利用三品之上的兵刃才将将之斩开!”
“三品之上的兵刃便有些珍贵,除非突破元婴境,剑宫才会奖励!”
“但你不要忘了夏无殇是何身份!三品兵刃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外院诸多弟子望向夏无殇感叹道。
此时擂台上,王義之眉头微蹙,他此时攻击皆是徒劳,根本破不开李长安身躯外那尊青金巨钟的防御,而且浪费他诸多法力。
“《兰亭序录》第一篇!”
王義之神色肃穆,体内法力喷涌,不断挥剑。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
一个个巨大字迹如星辰般罗列整齐,随后竟化作一柄巨大地漆黑长剑由天而降,刺在青金巨钟顶端。
“轰!”
巨大地冲击之力由擂台上轰然爆发,擂台下的诸人下意识的后退数步,随后一声巨响震彻整个练武场,擂台四周坚韧的法力光罩淡起巨大涟漪,青金巨钟旋转到极致,其上法纹不断明灭,最后轰隆一声巨响,青金巨钟碎裂,随后四散炸开,而李长安身形化剑,瞬间冲向王義之所在之地。
“剑拳!”
一道锋锐至极的剑气由李长安拳锋上荡起,狠狠地砸向王義之。
“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王義之剑势未停,一个个巨大地字迹再次由长剑中迸发,随后再次组成一柄漆黑长剑。
“轰!”
两剑相击,磅礴的剑气再次碎裂,随后两人爆发近身激战,王義之招式之间轻松写意,如同游龙,不断抵挡李长安磅礴的肉身力量,而李长安近身搏杀经验丰富,全身上下皆可化作兵刃,剑钟之势不断被灌注到崩拳中,轰在王義之长剑上,随后传递入其体内。
“砰砰!!”
王義之身躯不断后退,持剑的手臂有些发麻,暗道李长安的肉身力量实在太过强横,幸亏他此时修为仅为法海境中期,否则自己将会被其极速击败。
“《兰亭序录》第二篇!”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王義之不再保留底牌,再拖下去,自己将会被李长安抓住机会,毕竟其修炼金刚不坏之体,体力绵长,而自己之前为破青金巨钟法力消耗巨大。
“轰!”
数十道磅礴字迹如星罗排列,化作一柄巨大剑影,《兰亭序录》第二篇更加缜密,所以其威势更加强横,剑影刚一横出,锋锐的剑气便几乎割裂空气,坚固的擂台地面出现一丝沟壑。
“斩!”
“嗡!!”
《兰亭序录》第二篇字迹所化剑影轰然斩向李长安身躯。
“钟拳!”
面对这一击,李长安丝毫不敢大意,直接调动体内金刚之力包裹拳锋,随后一尊金色小钟由双拳中迸发,狠狠地砸向那道剑影。
“轰!!!”
“咔嚓!”
剑影与金钟相击,再次发出震彻整个练武场的声响,随后便见《兰亭序录》第二篇字迹所化剑影其上裂痕满布,随后轰然碎裂爆开,而李长安拳势不减,直直地轰在王義之胸口,将其轰飞数丈。
“噗!”
王義之身躯被高高地抛起,随后坠落在擂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关键时刻,他连挥数剑,撰写下数道字迹组成法阵才将李长安这一拳磨灭大半威势,否则将会被李长安一拳击败。
“王義之要败了吗?”
此时擂台下,观战诸人神色紧张道,他们中的一些人可是将晶石压在王義之能够胜出的。
“亦不好说!不过其还应有底牌未出,毕竟王義之乃是书圣后裔,笔法才是其杀招!”
有少年知晓书圣后裔战斗方式,解释说道。
擂台上,王義之蹙眉叹息:“本不想再动用笔法,但那才是我真正的战力!”
言罢,王義之由储物袋中取出一杆二尺有余的黑色书笔,周身法力再一次凝聚,法丹中八道法纹不断流转,其身躯亦散发着磅礴书意,整个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