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就算了,这家伙的酒品还很差,喝醉了也不去睡觉,趴在桌子上长叹短嘘又哭又笑,最后还哼哼唧唧唱了起来,只是他唱的啥我一句都听不懂,只能勉强分辨出有几句“奈何”“奈何”,一看就是那种非常失意的人,大约是死前执念太深,这才徘徊在人间不愿离去,最终变成了鬼,还是一只非常失败的无等级残疾鬼。
酒疯子!
我在心里直接给他下了定论!
我心烦意乱,琢磨着是不是放弃考核算了,直接把他退还给罗云,然后回去找师叔,这样可能更有前途一点。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师叔的号码,我悄悄朝外面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偷听,我小声问师叔有什么事?
“你要快点把白淑琴救回来!”
师叔有些着急的说道:“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师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叔犹豫了一下,告诉我这还只是他的猜测,是不是真的还需要一点时间验证,一有准确消息会马上通知我。师叔让我自己小心,见到白淑琴立刻带她走,万一他的推测是真的,白淑琴就惨了。
挂掉电话,我心乱如麻,我早就知道罗玉清对白淑琴不怀好意,师叔的话只是印证了我的猜测而已。
可是要怎么把白淑琴带走,这是个问题!
那个罗云,寸步不离跟在白淑琴身边,与其说是保镖,我觉得监视的味道更重一些吧,要想带白淑琴走,就必须对付罗云。罗云的那只鬼婴,绝对是红厉级的,甚至半只脚踏入了摄青的行列,这样的鬼奴,普通的天师都不一定是对手,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越想心越乱!
把和师叔的通话记录删除,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先静观其变看看再说。
我对酒疯子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更不想鸟他了,吃完饭让服务员把餐具拿出去,我现在就想睡觉。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我感觉怀里多了一个人,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白淑琴来了,正在往我的怀里钻。我现在心情糟透了,连忙把师叔对我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她,让她找机会脱身。
白淑琴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整个巴蜀甚至西南都是巫门的地盘,就算我们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飞出罗玉清的手掌心,我们不可能逃得掉的。
我彻底急了,难道就只能等死吗?
“那也未必!”
白淑琴缩在我的怀里,笑嘻嘻的说道:“只要罗玉清不是靠山堂的堂主,我自然就安全咯,毕竟我现在也是靠山堂的成员嘛,只要把他从堂主的宝座上掀下来,再狠狠踩上几脚,他的地位说不定还没有我们高呢!”
这……
我伸手摸了摸白淑琴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她怎么能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罗玉清也是人!”
白淑琴伸出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没有开玩笑,巫门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堂主的位置并非固定不变,而是三年一换。到了换届的时候,只要是靠山堂的成员,全都可以挑战罗玉清,只要能赢他,就可以坐上堂主的宝座!”
这……
白淑琴这么说,我竟然无言以对!
白淑琴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罗玉清不是神,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能获得今天的成就和地位,是与他的努力分不开的,不过他的位置,已经受到了极大威胁。那个雷行天,他的实力和罗玉清在伯仲之间,明年他一定会挑战罗玉清,夺取靠山堂的堂主之位,离现在还有10个月时间!”
雷行天!
就是那个送白淑琴过来的男人,从他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喜欢白淑琴,非常喜欢白淑琴,一旦他成为靠山堂的堂主,天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我的心里有点慌!
我深吸了一口凉气,脑子里除了惶恐和愤怒,还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酝酿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罗玉清能成为靠山堂的堂主,雷行天也有那个实力,为什么我就不行?
我脑子里突然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我要挑战罗玉清,要把他从靠山堂堂主的宝座上拽下来,让他从天堂直接跌落地狱,然后一脚把他踩死,为我的父母,为整个张家村三百多口人报仇!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将白淑琴紧紧搂在怀里,我有些激动的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罗玉清以前也只是个普通人,他能做到我也能。罗玉清杀我全族,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他!”
我知道自己脑子也发热了,可是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点也不后悔,不管怎么样,罗玉清必须要死,这是我的执念,我愿意拿命去拼!
“我相信你!”
白淑琴抱着我的脖子,无比认真的说道:“我的弟弟,现在终于是个男人了!”
终于是个男人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难道以前的我,就不是男人吗?我低吼了一声,狠狠把她压在身下,女人,你必须为这句话付出代价!